毕竟这样找下去,也漫无目的。
虽然乘筝城不大,但这般找下去也十分浪费时间。
“一个人出城,目标有点大。”
君梓琳往这条街两边的商铺看去,这里没有什么人,生意也不见兴隆。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药铺,微微眯了眯眼,“如果是我的话,会混在人群之中离开。这样目标虽然大,但是鱼目混珠,对自己的隐蔽十分有利。”
“所以,与谁一同出城好呢?”慕瀚博问。
君梓琳看了他一眼,“除了更夫以外,在乘筝城内,猎户有时候起得最早,趁早出城,前去陵州城去卖自己的猎物。而其他做生意的,也没有每日早起前去的习惯,因为这里离着陵州城太远了,每日早起,不如去一趟在那里住下,再过几日卖完东西再回来。所以只剩下最后一种人,上山挖药草的人。”
她朝不远处的药铺指指,“侯爷,烦请您去问问,我去这边的药铺。”
一般送药材的农夫等人都会早起,不管是挖药还是去崖县那里来回运药草,都需要早起。何况这里与崖县虽然离得远,但还不至于太离谱,适宜每日早起。
君梓琳往左边的药铺而去,刚走两步,慕瀚博却跟在她后头,而并不去右边的那间药铺,“你怎么?”她有些奇怪地看他。
慕瀚博坏坏一笑,“跟在小琳儿身边,这正是学本事的好时机,本侯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个机会呢?小琳儿,你请吧,本侯就跟在你后头。”
君梓琳:“……”慕瀚博净说瞎话。
虽然如此,她还是默许了,心里明白他是担心自己。
如果凶手真的是曾家人的话,那么自己查出了这个消息,便相当危险。小七并不在身边,慕瀚博这是想保护自己。她承他的情。
两个人走方了两家药铺,最后都往华府指去。
君梓琳想到华府,便记起之前她去华府时的情景,一时有点不想去。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忌讳之时。
当下便熟门熟路地往华府而行。
跟在她后头的慕瀚博一时很奇怪地摸下巴:小琳儿对乘筝城应该是不熟悉的,现在怎么对那华大夫府上如此熟悉呢?
莫非她之前去过?
慕瀚博抱着这样的心情,反正也知道小琳儿是个大夫,去过也属正常。
谁知到了华府之后,慕瀚博一打听,原来这华大夫不是干别的,而是专门给男人治……病的。
慕瀚博在府门口跟那家奴闲聊,一边眼睛朝府内的小琳儿瞅去,心里思虑开了,小琳儿为什么之前会来华府呢?如果她是个男子,来华府,这目的倒是极简单。但她是个女子,这华大夫又不是医治带下病的……呸!若是有病小琳儿自己就能给她自己医治得了,还需要什么华大夫。
可她这究竟是为什么?
慕瀚博刚钻研不出个结果来了呢,冷不丁地他瞧见在大厅之内有一样东西很眼熟!
那是一件明蓝色的衣袍,显然是因为宽衣而被褪下来的,随意扔到了外厅之中。
可是这衣袍,怎么辣么眼熟??
是周兄的??
慕瀚博当场直了眼!
他像中了魔症似地朝前走去,直接就进了大厅。
君梓琳正与这院子里面的管事相谈,得到了一个线索,今日一早有个采药队出了城,至于她所形容的关于藤公子的个头相貌等等的,却是并没有这个人混在采药队之中。
至此,君梓琳一点也不觉得失望。
依藤公子现在急奔逃命的样子,自然是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地跑来插入到采药队之中,待这些采药队快要出城之时,他混进去,才是正当时。
但是问了采药队离开华府的时辰,再与假的藤公子死的时辰,以及扮成奴仆的真正藤公子离开的时间一对,根本就对不上。
君梓琳心里正在思量时,就看见慕侯爷站在这华府的正厅之中,背对着自己,一副若有所思之相。
——难道他发现了线索了?
君梓琳有些怪异,正欲走上前去。熟料慕瀚博突然回转过身,他含笑走出来,捞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带出了华府,一路上说着藤公子之事。
“小琳儿,近来真是委屈你了。”慕瀚博轻叹一声,显得愁肠百转。
君梓琳:“……”这话从何说起呢!
结果君梓琳没等到慕瀚博下文,就见他朝着城门口的方向一指,“小七还在那里,本侯送你过去。”
“哦。”君梓琳如此答道,心里很是不解,因为慕侯爷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怎么现在连他一个表情,她都看不懂了。瞧瞧慕瀚博一会微笑,一会又十分愁苦,一会又兴灾乐祸地瞪大了眼,仿佛恨不得要仰天狂笑一阵似的。
这人,突然染上了颠狂病吗?
远远地看见城门了,君梓琳就被慕瀚博猛地一推,直接推了出去。
他把她推出去,自己却站在原地不动。
君梓琳回头,蓦地就看见慕瀚博在冲自己笑,又对自己挥手,让自己赶紧过去。
“你干什么去?”她忍不住问他,他这是不打算再保护她了吗。
慕瀚博笑得很开怀,还露出了满口的白牙齿,冲君梓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小琳儿,你不要管我,快去吧。本侯还有要事需办,咱们在客栈会合,去吧,去吧!”
“好吧。”
现在不是追根究底之时,君梓琳也有紧要之事,也冲慕瀚博挥挥手,跟着朝城门口跑去。在看见小七之后,她停下来,扭头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