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不一会儿身后的呼吸声音一点点均匀起来,显然周烬都睡着了。
猪一样的男人!
君梓琳暗骂一声,自顾自闭上眼睛,也打算睡。
可惜,她却是实在睡不着。
没了周烬的怀抱,也没有了他的温暖。
又经历了这么多,想一下子睡过去,真的很难。
想了阵,她坐起来,跃过榻沿处睡着的男人,下了榻,往外屋而去。
燃起烛火,君梓琳打开工具箱扫了一眼,抬头看见不远处的窗户,想到小雕,不知那大鸟送到了没有,如果迷了路该怎么办,它自己可莫要走失了才好。
正如此想着,就听见窗户外头传来“咕咕咕”的低叫声。
“是小雕。”
君梓琳大喜,忙奔上前把窗子打开,小雕披着夜色的黑,扑动着它那光泽而染着冷气的双翅飞了起来。
“小雕,你回来了,担心死我了!”君梓琳伸开双臂,小雕“咕”的声低飞扑过来。
把这只大鸟抱了个满怀,君梓琳一遍遍抚着它靓丽的羽毛,轻轻喃喃:“你一定饿了吧,没关系,我们下去用饭,就做你最爱吃的肉好不好,待会你告诉我,那信有没有送到,药给蔺浩俊吃了吗,你怎么去这样久呀,是不是中途又去吃好东西了?”
“咕。”小雕叫了声。
君梓琳爱怜地抚抚它的小脑袋,毫不介意:“没关系,我们边吃边说好不好?”
“咕。”
带小雕开门,下了楼。
君梓琳让小二上了盘肉,厨房里是有菜,但都是凉了的,只要再热热就好。
回头小二又冲了壶茶水端上来,看见这客官跟一只鸟,人鸟对话,那只大鸟还吃得欢腾,叼着肉一口一大块,满满地往那鸟嘴里塞。
小二看得惊讶,不过没敢表露出来,把茶放桌上后,就退下去。
君梓琳从小雕的腿上取出绑着的纸条,见上面所书,知道青信他们是收到了药,并且给蔺浩俊喂下,且述了蔺浩俊的病情。
那孩子偶尔能起榻了,只是毒还没有解的迹象。
小雕吃完了肉“咕咕咕咕”地叫着,君梓琳听不懂,便吩咐它:“你去榻上跟夫君一块睡,我还得再忙一会儿,去吧。”
“咕咕!”
“不了,我还有事,你去睡就行。”
“咕咕咕!”
“好了,我们上楼去,你不准再咕咕。”君梓琳直接抱起小雕,两根手指头捏住它的嘴巴,不让它再叫。
“呜……”
小雕被强制送进门,之后让君梓琳扔到了榻的里面,顺便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周烬,她禁不住撇撇嘴。
转身回了外屋,继续自己的试验。
孰料身后响起声音,回头看,是小雕又飞了回来。
“不是让你去睡吗?”君梓琳看它。
小雕“咕”的一声叫,飞落到桌上,它小心地不踩到桌上的杯子等,最后找了一个合适的空地,就这样缩着双翅,站在那里,看着主人拿拿放放,时不时把已废掉的血与药物的混合物扔进废料盆中。
“咕。”
“咕咕。”
“咕咕咕。”
连着说了三次,君梓琳听得不耐烦了,伸出个指尖点点小雕的脑袋警告:“以后不准你再说鸟语,因为我听不懂!要么,你闭嘴。”
小雕:“……”
把最后剩下的两杯关于周烬的试验血放到一边,并做好标签,君梓琳取过工具箱,又从里面翻找起来。
银色的钥匙,虽然被拿到了,但这钥匙是用来开什么的,却不得而知。
凶手要杀苏笃川,也许是为了这把钥匙,但显然并不够充分。
其他的便是她从苏笃川身上找到的线索了。
她取过笔,从宣纸上一字字记录。
苏笃川的死亡时间大约在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前,通过解剖,查到死者的胃溶物以及身体疾病等综合判断得出的时间。
另外苏笃川身体很不好,在他的胃中发现了一些残留的药渣,是那种喝中药后,不小心把药渣也吞进胃中,而在死前,胃尚未将这些药渣全部溶解掉所残留的肉眼可辨的物质。
可惜只有几粒药渣,若是有依器的话,也许能够查清楚究竟是治疗哪种疾病的药。
为此君梓琳用自己的手帕沾了一点死者的胃溶液回来,此刻一块将帕子泡进杯内,看看是否有所收获。
在这样的条件下,什么也无法做到精确,只能艰苦进行了。
小雕站在桌子上等了半天,结果主人把桌子越摆越满,最后整个桌面都是杯啊碗啊的,小雕的四下都是这个,它像是被那些瓷器给包围了一样。
“咕。”
小雕又叫了声,结果如预期地,主人并没有理会它。
“咕咕咕!”小雕又叫,声音大了极多。
君梓琳听后,没办法,一只手拎起它,将小雕放到不远处的窗间,嘴里说道,“你想拉屎的话就在那里,屁股朝后拉,不要弄脏屋子里。”
“咕咕!”主人你真聪明!
小雕如愿以偿地拉了一泡儿,从二楼坠落一泡鸟屎,正巧打更的路过,一下子有个黑色流弹落下,惊得他跳开,连忙用灯笼去照,谁知是坨鸟屎,“娘的,谁这么缺德,从头顶上拉屎啊!”更夫在外头大骂,仰头看去,只见二楼的一个房间还亮着灯盏,从那窗框处似乎有一个黑乎乎的大鸟,“原来真是只鸟,不是人?”更夫喃喃道。
结果那鸟再度一厥屁股,又拉了两坨。
“嘿!”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