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丁捕头大叫,他猛地被周烬掷到高高的树上,继而就遭到周烬连翻掌击。
周烬对他,可没有留半分情面,每一掌都乜狠准。
因为事发太突然,其后的衙役赶上来后,却只来得及看见晋王凌厉而绝美的掌法,以及丁捕头狼狈逃窜的动作。
在接连数十丈之后,周烬停了下来。
晋王不发掌进袭,丁捕头彻底松口气,猝然从半空中的树上,“腾”地跳落下来,可也已经精疲力竭,恨不得当场累死过去。
他大口喘着气,一双眼睛恨极了,可是都不敢朝周烬这边看;他缩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恐对方再朝自己发掌。
可他的内心也不得不服,这穿着明蓝色精致衣袍的男子,不管是气势还是武功,都乃是人中龙凤,若是再加上他的相貌,怕是天下无双。
这样的人……可能是凶手么?
如果他真的是凶手,又岂会仅仅杀个区区五品翰林?
不知为甚,丁捕头被这么教训一顿,理智反而清白了许多。总觉得面前的男子,也许能杀比五品翰林更高身份之人,因为他身上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千军万马崩于前不改色的煊赫威慑。
似乎……不该是个杀手吧?
这一刻,丁捕头心里乱极了,判断都跟着混乱,根本就拿不定主意。
“丁捕头,您没事吧?!”
随从纷纷赶上来,把丁捕头扶起。
鉴于丁捕头都被打得趴地上起不来,他身边的随从更是连个屁也不敢说,只能等待捕头发话再说。
周烬冷漠地朝这边扫了眼,却是吝啬于多看一眼,继而出声道:“方才你说,只要能在这树上行走,便是凶手。如今你也能在这树上行走,并且不下三十丈之远,你现在也可能是杀人凶手。我说得是不是?”
丁捕头听罢这话,险些要吐血了。
他还以为这明蓝色袍的男子想杀了他呢,所以没命地逃。
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要证明这一点,害得他差点把肺给跑出来。
桥知县跑过来,反而对丁捕头责备道,“你办事也太没有根据了,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怀疑人呢?现在得到这点教训,也该是应该心存感激的,反而会使你以后少走弯路!”
丁捕头莫名其妙地听了桥档一番教训,他就想不明白了,同样身为官家人,为什么这桥知县居然会偏向个外人?
“从苏学士中箭倒地的位置来看,凶手应该是在那边,你去那边相邻的几棵树上看看,有没有痕迹。”中间的插曲过去,君梓琳拍拍周烬肩膀,让他上树。
周烬没言语,腾地纵身而起,上到临近的几棵树,过了半晌,他纵身飘落,“没有。”
“哦。”
君梓琳点头,没有痕迹倒也正常。
反正凶手既然能做到这样干净利落杀人,留下痕迹的可能性反而很少。
“时间不多,还没有吃早饭,用罢饭后再查吧,桥知县,走了。”君梓琳摸摸肚子,有点饿了。
她招呼桥知县一块走,路过尸体时,她向丁捕头吩咐:“把尸体抬回去,不要让死者暴尸荒野。至于那淳于仵作,抬回尸体,他也能验尸的。咱们快点走吧,这里阴森森的。”
说完最后一句,她抱了抱手臂,听到头顶传来几声尖锐的乌鸦鸣叫,她摇摇头吐了口气。
“这里风景独好,改日咱们一块来骑马狩猎。”周烬大掌搂住娇小的君梓琳,微笑说道。
君梓琳摇头:“这个不太好吧,这种密林,肯定跑不开马的。”
周烬捏了捏她的肩头,逗道:“你不知,待到时候便了解这其中的滋味了,相当美妙!”
“呃,好吧。”君梓琳无奈地答道,夫君如此盛情,她也不太想拒绝,何况她相信他不会骗人的。
跟在最后的丁捕头:“……”自己究竟遇到什么魔鬼了,为什么自己吃亏了,却还不能反击?这天下还有公理吗!?那两个人必定与凶手有瓜葛,尤其是那个明蓝衣袍的男子,纵然不是凶手,可也与凶手脱不了干系。
丁捕头气上心头,忍不住恶毒地想道。
回到城里,丁捕头先安排了四名衙役,暗中守着客栈,防止嫌疑人跑掉,他自己则是先回去禀报自家大人。
“本侯在这里等你们良久,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怎的才回来?小琳儿,你这一脚的泥,怎么回事啊?”慕瀚博昨日没尽性,想必狗粮还没吃饱,今日巴巴的又跑来吃狗粮了。
周烬不语,拉着爱妃坐到自己身边。
君梓琳开口回他:“侯爷,您身份尊贵,您评评理,昨日咱们一块在这里看见那苏笃川的,结果今日苏学士死在了大森林之中,谁知这里的衙门却说我与夫君是凶手,这些官府的人莫非都是瞎子聋子么,怎么没找您慕侯爷去问话呢?”
“嘿,小琳儿你这是在抱怨吗?”慕瀚博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君梓琳道,“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若是普通百姓抱怨两声就算了,你这是在抱怨官府呢,还是在抱怨你自己呢!”
没想到慕瀚博非但不说正话,反而歪理不断。
君梓琳一拍桌子,让小二上早饭,干脆什么都不再说。
慕瀚博见她不说话,便把矛头对准周烬,“怎么了周兄,今早受委屈啦?”
“是你耀武扬威的时候了。”周烬垂眸喝了口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话语中反而是有另一种意思。
慕瀚博完全不理会,翘起二郎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