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股恼地跑出去,直接将小雕招过来,让它说,究竟怎么回事。怎么把她带到这治疗不举之症的地方来了?江湖郎中都是骗人的,难怪这里一天连三个病人都没有!
“咕、咕。”
小雕磕磕巴巴地叫了两声,君梓琳正欲发作它,忽地它飞起,朝着面前这一排屋子之后面的院落飞去。
“等我。”
君梓琳在后面大呼一声,脚下找着出路,连爬墙带钻院门的,终于到了这排屋的后面那一处院子。
“咕-咕-咕-”
头顶上小雕扇动着翅膀望着地面而叫,君梓琳正想应声,谁知另一道熟悉的男音更比她还早地应了声:“小雕,你怎会前来?下来。”
“咕。”
小雕根本不下去,在空中翻了个身,直朝着君梓琳的方向飞来。
周烬没等到小雕,他有些奇怪地顺着小雕的身影看过去。天空中并没有什么,视线由天空落下,正好落在那一抹娇纤瘦弱的熟悉不已的小身子上,“爱妃?”
见君梓琳突然出现,周烬几乎讶异了。
然而他瞬间想到自己所处,当即便有些尴尬地,手也负于身后,掩住了手中的那一束正紧紧捏着的药草。
不过君梓琳眼尖,立时就看到了,那药草不是别个,正是巴戟天。
这药草治疗广泛,既可医阳委遗经,又可治骨软筋散,风湿疼痛等。
如果单单看这一束草,君梓琳是不会多想了的。
但是在进过厨房之后,空中的药草的香气,每一个都有同一个功用,治疗男性症疾。如此,再看到巴戟天,君梓琳不需要多想,便确定了此。
大步朝周烬走去,就看见周烬略略朝后退了一步,神色有些蔫蔫。
走上前,两个人面对着面,君梓琳发现周烬半垂着头,眼睛都不敢看自己。
“夫君,我来了。”
君梓琳轻唤一声,伸手捉了捉他的衣角。
周烬轻吟一声,应了句“嗯”,他就不再说话,那双眼睛都不敢朝这边看。
他果真有事瞒着我。
君梓琳直直地看着周烬,心里如斯想道。
他绝不是来这里帮工的,也许他来这里是为了他自己。
他的身体……出问题了?
君梓琳想到一向精神活虎,一向顶帐篷的小周烬。实在很难想象,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爱妃,你先走吧,我随后就到。”
这时君梓琳就听见周烬的逐客令,要她先离开,他随后而至。
如果她离开,那么就一定错失了真相。
君梓琳对此坚决说“不”。
她不退反进,出其不意,蓦地上前紧紧拥住面前这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夫君,有什么事是不能当面说的,我不要离开。”
她紧紧地拥着他,不乐意地扭动身子,声音委屈极了。
“爱妃,你若不想离开,唉,那我们一同离开。”周烬吻了吻怀中小女人的柔软发丝,终究是忍不住,扔下手中的药草,抬步带她走。
“咕!”
头顶上小雕叫了声。
周烬略有所思地朝鸟看了眼,再看看怀中的爱妃。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往回走的路上,君梓琳时时朝身边人看去,可周烬久久未开口。
如果他不说,自己再去找那华大夫问个清楚也是可以的。
君梓琳默默地对自己如此说道,病人不肯说实话,那瞧病的华大夫总是会说的。
她正思虑到此,周烬却骤然开口,“爱妃,我有话要与你说。”
“我在听。”
君梓琳点头,声音细细的,轻柔应他。
突然周烬停下步伐,君梓琳也停步,不解地蹙眉看他:“爱妃,还记得我曾经予你说的中毒之事?”
“什么毒?”
君梓琳听见他提这事,忙精神集中起来,专注问道。
“水芯毒。”周烬答她。
“这毒怎么了?你以前是中过,现在又怎么了?”君梓琳忍不住出声问他。
之前她曾听周烬说过这事,他余毒未消。
但君梓琳也没放在心上啊,因他武功高强,内力能把毒逼出,何况也没有半点毒迹,应该是好了的。
只是现在,为什么又要提毒的事情?
“我余毒未清。”周烬答她。
“嗯,你说过。”
君梓琳拧眉回说道,“但此毒之事又与眼下的事有什么关系?”
他中毒,与前去华大夫那里看病,有什么相关联的?君梓琳想不通。
而且这所中之毒,乃是当初他们在傅相府居住时留下的病根儿。
当时本来是自己该喝那茶水,结果周烬先喝,于是中了招。下毒者乃傅绫萃。
后来君梓琳双倍奉还了她。
傅绫萃体内还残留此毒,至于有没有完全解开,君梓琳却是不知道的。
不等周烬回答,君梓琳忙把他腕脉,最后又忍不住松开,她通过脉向根本查不出他体内残余之毒。与其如此,不如来抽个血化验一下,来得简单利索。
“此事也是本王刚刚发现。这毒并没有完全清除,而且在身体里面,会使得…里面存毒。若是在行房之时,便会将毒传给另一方。是以,本王——”周烬微弱道明自己来找华大夫瞧病的因由。
不是阳委不是遗经,只是因为此毒。
因为这两日,周烬频繁地,几乎克制不住地想狠狠要了。可是在事后,他总觉得不太对。
他的子子孙孙液,呈现出黑色。
发现异常之后,他就去找大夫来看,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