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还觉得这小雕挺聪明的,现在才算知道了,原来是只傻雕,蠢透!
深吸口气,周烬扬眉朝爱妃看了眼,便是看在爱妃的面上,他把小七找来,给小雕扔块肉吃,好歹把那破败的菊花叼了半天,真是辛苦它了!
小七由暗处而出,当下应命去取肉。
不一会儿,碗口大块的肉被送来。
小雕见肉,立时欢喜了,“哇”的一声大叫,瞬间朝那肉飞去。只是它身子猛的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转而飞落到主人的身上,对着主人“咕咕”叫了两声。
“哦,这肉没毒,你安心吃吧!”君梓琳自认为知道小雕在说什么,于是自然而然地拍拍小雕的脑袋,示意它放心大块朵颐。
周烬抱胸睨着身边的一人一雕,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结果,小雕非但没有乖乖回去吃肉,它那坚硬的嘴巴对着主人再度张开,“咕咕咕咕!”叫了四声。
这次声音很大,很郑重的样子。
君梓琳摸摸头发,斜眼朝周烬看去,发现晋王还有小七都在看她,专等她的反应。
“小雕啊,你快去吃吧,我没事了,快去吧去吧!”君梓琳只得强撑着让小雕赶紧离开。
“咕咕咕咕咕!”小雕大声嚷嚷。
君梓琳脑门嗡嗡直叫,她怎么“听”不懂小雕说什么?为什么她听不懂?
“爱妃,你跟小雕是不是有什么交易,这只鸟如此纠缠不清的。”周烬一副瞧好戏的样子,笑吟吟地冷观面前的一切。
“没、没有!”
君梓琳连连摇头,但心里却有了数,立时也吩咐小七,“你去准备块肉,让小雕吃啊,快去快去!”
“是,王妃娘娘。”小七退下,不一会儿也准备了一块同样大小的肉放进盘中。
“咕!!!”
小雕见到两块肉,顿时震翅,放声鸣叫一声,拍着翅膀飞到肉前,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君梓琳:“……”这只臭鸟,原来是在问我要‘辛苦费’!给主人办事难道还要辛苦费吗,真是只臭鸟!而且你拿来的那菊都枯了,我有让你拿那种花吗!
“爱妃,你家小雕真乖。”
相反周烬心情极好,对小雕极度夸奖,非但如此,他还让小七拿一些小雕喜欢吃的都放到盘中,一次性让小雕吃个够。
“小心撑死它!”君梓琳抢先警告道,这只鸟吃东西从来不知道节制,之前它的肚子吃得很大很大,再这样吃下去,非但撑死不可。
“爱妃放心,不会把小雕撑死的。”周烬微微一笑,转眸朝吃得正欢的小雕看去,微微眯起眼,深眸中掠过丝眩亮之色。
这之际等候多时的桥知县,被传入内。
桥知县喜滋滋的,他才刚刚亲自献了氅袍给王妃娘娘,现在王爷是不是要赏他啊?真是很激动呀。
来的时候,他把事情跟夫人说了,结果夫人却说不可贪功,而且送件衣氅不算什么,要他再接再励。
桥档觉得也有道理,但是王爷如果赏他的话,他打算听夫人的,坚持不接受,给晋王殿下留个好印象!
反正世子爷已经毁掉了,他想靠也指望不上,现在就先巴结着晋王些。这“活阎王”一向不好相处,还是小心着些好。
周烬把“曾老爷”此人一说,让桥档去办。
桥档收到命令,立时就去查县知,直接就把所有姓曾的给翻了出来。
看着满满几十个曾姓人名,桥档脑袋都大了,心里抱怨,王爷怎么不说个具体的人名呢,这也好找呀。要找姓曾的,找到天黑也找不着呀。算了,先把找到的送过去,不能太拖延了,否则一定会给王爷留下坏印象的。
当下桥档捧着一页人名往后院而来。
这厢周烬已与爱妃商量,再加上郑二公子的意见。
在桥档来了之后,把那一页人名扔置在桌上,郑二公子问起“曾做过知府的曾老爷曾寿得”。
听说“曾寿得”这个名字,桥档一脸苦涩,因为他那页纸上并没有写‘曾寿得’的名字。他拱拱手禀道,“诸位大人,关于曾老爷并不在本县居住,也不在下官的管辖范围之内。至于与此人,下官之前曾经与之有过一面之缘,盖因他告老还乡,来到了毗邻本县的乘筝城。当时他老人家来时,曾经惊动领近的其他几个县,连上一升陵州知府也曾亲自道贺过。”
周烬与君梓琳并不清楚,但是郑普徙却是在陵州呆了多久,虽然才新近成为知府,对陵州治下的都很门清儿。
所以,方才王爷说到“曾老爷”的时候,又提到运送大理石这么大的事情,他惟一能想到的嫌疑人便是曾寿得。自然,这只是初始的怀疑,但大理石一事已经是个案件,普通人一般承受不起,何况是运送这么大的事,中间的官道通路都得打开顺顺当当的,否则怎么能够悄无声息地行进呢。
现在听桥档这么说,郑普徙略略点头,此事他是知道的。
当时动静挺大,因为这个曾寿得曾经官任知府,与现在的自己同级,只不过并非在陵州当差。
他在回家乡时,曾与父亲说过此事,从父亲那里得知,此人曾经上过战场,一生并非顺顺当当地做知府,接过数任调令,所做的官职也是五花八门。但是最后年纪大了告老还乡,他的儿子也破为争气。
因与此没太大关系,父亲也知道得不算深入,于此郑普徙也没有多问。
现在桥档知道的显然也不多。
“无论怎样,得去拜会一下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