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懒上了,快点起来!”君梓琳低叱,手却相反地轻轻拍小雕的背,“你知道吗你吃这么多会爆的!如果再不运动,你会变成一只肥雕!到时候连飞都飞不起来,不能够在天上的飞的肥雕,是一只废雕。你就等着地上的人把你烤了蒸了吧!”
“咕咕咕!”小雕翻了个白眼,对主人的话只回了三个字。
君梓琳听不懂它在说什么,只是依然道,“下回不准吃这么多。你再敢吃这么多,我非得把你丢下不可,知道吗。”
“咕。”小雕干脆回了一个字。
“你答应了?那就好了,记得这件事吧!”君梓琳高兴地拍拍小雕的背,改而让它继续卧在自己的怀中。
往前头看去,但见周烬还在走着,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哎,可惜他还在生气。”君梓琳轻叹一记,摸着雕灼亮的羽翎:“你说怎么哄他呢?”
“咕?”小雕拍拍双翅,抬眼朝主人看去。
君梓琳抱抱它,“我惹周烬生气了,怎么哄哄他?要不小雕你去衔枝花过去,我在花瓣上写上我的名字,他收到花就不会生气了!”
小雕:“咕咕!”好勒!那些母雕都喜欢花,主人的心上人也喜欢啊,那一定跟母雕一样了!
收到消息的小雕,二话不说飞起。
“喂,你去哪里?”
君梓琳一下抱不住它,只能任由它飞走。
“哇!哇!”天空中传来小雕的厉鸣声。
莫不是又发现敌鸟了,所以去战斗了?君梓琳暗暗想道。
一般小雕这么咆叫时,正是有了敌情。
君梓琳把小雕放到一边,抬头看看,周烬已离开多时。
完了,这下子他必是又要生气了!
一路追过去,这男人正在衙门口与兄长说话。
君梓琳忙上前去,伸手抓住周烬的大掌,就这样紧紧握着:当着兄长的面,看他敢甩开她不?!
妹妹突然这一举动,着实把郑普徙给吓得不轻快。
他看看妹妹又扭头看看晋王爷,妹妹倒是一番热情,可是王爷却……瞧不出喜怒。
算了,就让他们这小两口闹腾吧。
郑普徙不在原地当灯泡儿,没说两句就转身进了衙门。
他一离开,周烬果然把君梓琳的手给放开了,举步也入衙门。
“王爷!”
君梓琳上前再度捕获他的手,面容气呼呼潮红,方才跑步快了,有点喘,可能是感冒刚结束的关系。
见她红通通的小脸,气喘吁吁,周烬眉头拧紧,暗暗自责方才将她甩离开。而且今日也不该由着她性子前去张府,毕竟这风寒才刚好。
他随手将自己外袍解下,披在她身,语调严肃:“再若生病,本王必不让你下了榻!”
君梓琳见他语声虽然冷肃,可是却句句都是在关切于她。顿时心里暖烘烘的。
她扬眉冲他吐吐舌,讨好道,“若是再着凉了,我乖乖喝药便是。”她不闹他了,请他莫要再生气。
“不准再生病。”周烬沉了脸,严格地说道。
“好好好,不生病了,那你还生气不?”君梓琳干脆抱住他手臂,拉着他朝外走去。
周烬不语。
“别生气了,方才我是有些语气急了,以后再不凶你了好不好?”君梓琳装可怜又撒娇,接着对他的脸狠狠地亲了口,满眼冒星星地看他,娇俏地说道。
爱妃这么可爱,还亲了自己,周烬哪里还会生气。
当下他拥了拥她,柔声道,“只要你不再生病,以后如何都行。”其实他也不是在跟她生气,只是吃醋罢了。每当她查案,都会全神贯注,甚至忽略掉他的存在。这种感觉,极不舒服。
见把他哄好了,君梓琳言归正传,“你觉得那金元宝,是什么时候的官银?能看出来吗?”她将袖口内的金子取出来,在他面前晃晃。
“还记得……”周烬将那金元宝取来,拿爱妃没办法地叹息一声。这个小女人,刚刚和好,她便问起案子的事,真是一刻都离不了这案子,“当年边关匈奴大举入侵,边关失粮失兵马,而父皇下令,要离得最近的由城前去支援,那时候因为所需巨大,便将银子转成金子,铸造成官银,运往由城,最后换成粮草送往战场后防充饥。”
“这金元宝,应该是当时的那一批。”
周烬答道,因为一般官府所铸的均是银子,而非金元宝。
那次战斗异常惨烈,周烬自己都差点毁在战场之中,粮草兵士紧缺,即使将士一人抵十人,对战匈奴包围,也不够用的。
“那些金子全部都到位了?”
君梓琳虽然关切周烬当时的状况,可到底眼下的案子重要,于是便问那些金元宝的事情。
“这个……本王却是不知。”
“你方才不是说金子换成粮草?”君梓琳朝他看了一眼,一团急切地问道。
谁知周烬摇头,“此事是本王在事后所闻,但在当场打着仗,满地死尸,哪里能顾及上这些。事后知道此事,运来了粮草。不过如今想来,那时候是错的。”周烬轻轻一叹俊美的面容流露出忧伤之色。
“什么错的?”君梓琳锐眸一眯,追问道。
“当时的粮草很足。”周烬回她,可是那双深眸却掩藏着孽笑的自嘲之色,“可事实上粮草根本不够!惨烈战斗持续三日三夜,我们十多万人马只剩下几万,现在想想,本来供给十多万人马的粮草,到时候剩下的几万人感到粮草够吃……那中间的许多究竟被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