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对此不知,只说每回都是这样的,她也不知道夫君在这书房里究竟干些什么。
君梓琳则是把管家叫到跟前,让他来说。
管家管着整个府内,知道的事情也许比张夫人都多。
“王妃娘娘也许不相信,可是大公子实在没有让小人多管事。小人管得最多的是那庄子上的事情。每日清晨出去,待理完庄子上的事,就要到晚上了。”管家如是说道。
君梓琳瞧他一眼,又瞧瞧那张夫人,但见张夫人面色露出尴尬之意。
可不是么,这两个人在庄子上幽会,待幽会完,可不正是到了大晚上了么。
也不知这张大公子是否知道此事,也许他太过于专心于自己所为的事情了。
“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张夫人露出难以启齿之色。
君梓琳转头看去,就见那管家神色发沉,面色很难堪,并伸手要来拽张夫人的衣袖,结果被周烬一记眼刀给劈回去缩着。
“是这样的……”
张夫人说着,朝君梓琳走近了几步,压低声一阵低语。
如此,君梓琳听后,略略点头。
当即她命张夫人等人离开,自己进了这书房。
周烬在书房门外,见人都走光了,就对书房内的爱妃问道:“方才张夫人说的什么?你可有眉目了?”
“王爷真的要听?”君梓琳手停在一卷书上,偏头狡黠地看向他。
她这副小模样,周烬瞧着心动不已,不过也潜意识地感到,自己的问题也许并不适当。于是没有往下接话。
“其实张夫人说得事,王爷您也清楚。”
君梓琳自顾自地说道,眼中透露着促狭之色:“张大公子其实已经不举了!”
“爱妃——”
君梓琳说的话实在是太伤周烬自尊了。
不举这种事,他怎么可能经历过,他每天都顶帐篷!顶得高高的!
“爱妃,我怎么样,你是最清楚的。”周烬露出魅笑,眼神都带着勾,撩拨地朝那屋内的小女人看去。
君梓琳实在说不过他,干脆红着脸别开了。
见爱妃势弱,周烬也没乘胜追击。
毕竟这里是别人家的书房,现在他们也有正事可做。
两人间的气氛沉默下来,却是君梓琳忙着翻看面前的书卷,并无瑕再理会与夫君的斗嘴。
打开抽屉查看了一阵,君梓琳低头在沿着这屋子地板朝前一步步迈去。
“这大理石地板,是连本王府上都不曾铺设过的,的确是好物。”周烬赞赏地循着爱妃的靴子,往地面看了一眼,可是他的眼中却有着冰冷的嘲讽。
“是啊,的确是上等好货。”
君梓琳附和了句,但她显然意不在此。
朝前走了四步,到达那大立柜处,君梓琳猛然回身朝周烬看:“你知道五行阵法和八卦方位图吗?”
“爱妃是以为——”
周烬何等精明,一看爱妃这架式,再联想到张夫人所说,张大公子时常在这书房内窝着。
可看尽书房,周烬也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好呆的。除非之前有许多东西,值得张大公子在这里处理。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性,这里有另外的密室。
周烬自己在帝都城外的晋王府,也有一处练功的密室。
现在他倒是明白,于是不等爱妃多说,他朝屋内走去,来回前后走了数步,最后在身后的墙处站定。
君梓琳锐眸眯紧,紧紧盯着那墙——
只见墙是雪白色的,很平整,上前抚触,仍然是一面墙。
“这,怎么了?”
实在猜不透晋王的意思,君梓琳只得问他。
周烬也不言语,他回身往墙的对面走,那里是一面大柜子,他伸手把柜子打开,君梓琳眼看着,却不知他究竟所为何。
但见周烬在柜子里一一摸索着。
那柜中摆设齐全,砚台,墨宝,以及书卷,全部位列其中。
可周烬却是将这些东西一一取过来,尔后放到一边,仿佛是想要整理番似的。
就在君梓琳感到他很无聊,这念头才刚刚腾起,就见周烬的手止住了。
他修长的指尖在一处放着砌巴掌大铜色小狮子摆设前止住,君梓琳就看见他想拿起那小狮子,结果,却没拿动!
“怎么回事?”君梓琳惊问,本能地感到不对劲。
“爱妃,你暂时先到门外去。”
周烬不回她,却是嗓音醇厚地命令道。
这时刻君梓琳不会逞强,她点点头,朝后退了一步,继而退出门去。
周烬的手缓缓地转动那铜色小狮子,直到转了三十度角后,君梓琳在门外瞪大了眼,但见那对面雪白平整的一堵墙,突然发出嗡隆隆的低沉声音。
接着,那墙一点点一拔地而起,仿佛是被一只大手凭空抓起般。
整堵墙面,一气儿往上升起,最后露出了墙面之后那偌大的空间。
周烬把手收回,看见这堵墙并没变化,他示意君梓琳先不要进来,随手就将那画卷往墙内一扔。
霎时间,万千箭雨,从墙后如疾雨般击射而出。
周烬身如闪电,虽有密林般的箭雨,他却游刃有余,穿梭在雨箭之中,倏然腾空而起,踏着带毒的箭矢,飞纵而出,站到了君梓琳的身边:“爱妃,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有书房才是危险的。”君梓琳答道,暗自庆幸自己听从周烬的话。
否则这么多箭,她非得变成刺猬不可!
周烬颔首:“过会儿,你随在我后面,不要行差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