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桥知县犹豫地问道,“蝮射草,可是那郁子叡有关系?”
没人接他的话。
桥档自顾自道,“下官好像听说过蝮射草,但那种东西必定是绝迹了。”
院内一片安静,几个人在院子中,相顾无言。
不多时桥档自告奋勇,说要去查查关于蝮射草的资料。君梓琳没有阻止,随他去。
这时衙门内突然热闹起来,桥档去而复返,迎着数名侍卫欢喜地返回来,“王爷,娘娘娘,大人!你们看,他们回来啦!”
众人闻言看去,只见第五木带着人已经赶了回来。
每人浴血而归,身上的血都结了痂。
而在这些人之中,有的肩上扛了个黑东西,见到地方直接扔掷于地,那黑东西于地上晃了晃,失了声息。
“娘娘,有两人服食了您给的毒,还是快些解毒吧!”第五木上前,把那两个人给推到面前。只看见这两名侍卫面色黑紫,显然中毒多时。
“娘娘,快救救他们吧!”说话的是墨盖与青信。
他们是章世子手下的高手侍卫,听从玉牌的调令前来,一批人死在崖甫,他们活了下来。
当去到尤家庄的时候,他们本想服下毒药,不过同伴的武功更高,就服食。
现在时间已经超过两个时辰,他们担心,已经救不回来……
“把他们放下,我看看!”
君梓琳忙取过药箱,让两人躺在院中的地方,跟着再次取出那五颜六色的试纸条,分别从两个人的身上割开个口子,放点血,将试纸条放进去测试。
最后那纸条停在顶层,竟是血中的毒素成份,浓郁已达到顶点。
“应该还能救,先把他们抬进屋去。”
君梓琳说了声,让人把二人抬进屋,自己迅速调配解毒药剂。只是毒药已服下过两个时辰,希望渺茫。
虽深知如此,她还是想试一试。
君梓琳调配好药液后,进屋给二人喂下。
院子中,郑普徙已经把尤家庄的事情都了解清楚。
而那个被带回来的黑东西,正是与他们对峙中的神秘人其中之一。
据此次前去得到的经验,这些神秘人手底下养着些暗人,分别为他们办事。至于沈弗儿与沈奉二人,则是由神秘人所培养的“暗人”。
如此一来,这个神秘人比那沈奉要有价值得多。
郑普徙即刻将人关起来,派侍卫守着。
只是因为派出去的两路人马都没能回来,现在的人手显得十分紧张。
君梓琳刚给两人喂完药,就被二哥捉过来,“妹妹,屋内那神秘人也中了你的毒,你去给他瞧瞧。不必把毒解了,只要保证他不死就行。”
“那简单,把这药丸给他吃了吧,保证死不了。”君梓琳自腰内掏出个药丸,送到他面前。
郑普徙这才看见妹妹衣衫划破,发丝凌乱,有些狼狈。
这忙活了一通,他也实在没腾出空,不知她都遭遇了些什么。只是听闻她受伤,真心急得要死。
“二哥,你先忙吧,回头咱们再聊。”君梓琳脸颊红通通地,像是抹了胭脂一样。
周烬眼睛还血红着呢,她得弄点药给他消下去,万一时间长了,对视力有害,可是麻烦大了。
回头君梓琳把工具箱宝贝地放到一边,还好她事先储备了一些药,否则这下子药量不够,会耽误病情。
调了一杯茶,君梓琳找到周烬,让他喝下去。
这男人眼睛更红了,似乎是中毒愈深,君梓琳忧心不已。
“爱妃放心,我有内功,可以把毒逼出体外,只是时间长一些罢了。”周烬安抚地捏捏她小手,示意她不要多费神。
“那两名侍卫如何?”周烬想到中毒的二人。
“过了今夜,能活过来,就会没事。”君梓琳说道。
现在青信与墨盖守着他们,万一有事,就叫自己过去。
“咱们要换一个安静点的房间了,这里有点吵。”周烬道,却是想到了别处。
君梓琳抚额,现在这种情况,还指望晚上好好睡吧,将就着吧。
夫妻二人各有想法。
这时郑普徙拿着个结了痂的血乎乎的包袱走了进来。
看见晋王在,他略一点头,只是抬脸却朝妹妹看去,似乎不想让她参与此事,那手中的包袱也始终没有放下来。
“二哥,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之前我与晋王已经去过张大公子的庄子上了,了解一些事情。”君梓琳积极参与进来,很好奇那个包袱里装着什么。
而且外面布满一层鲜血,看起来争夺得很厉害。
之前那丫鬟也说过,张大公子将一个包袱送到马车上,君梓琳觉得,可能正是这个包袱吧。
郑普徙没决定,只是抬眸询问地看向晋王,听他的意思。
“哥!”
君梓琳气恼道,别,可是在某些事情上,他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啊。明明是妹妹近,他却征询周烬的意思。
“给她看吧。”
周烬抬手,有些无奈地说道。
血包袱被郑普徙放在桌上,一点一点摊开来。
只看见里面的东西,却也不是什么黄金珠宝,只是一个染血的账本,以及几块沉甸甸的大理石块。
看着平淡无奇,只是这大理石,令人似曾相识。
君梓琳想到了那起大理石案。
“这石头……益发地上乘了。”周烬眉心拧紧,一点点地抚摸着手中的石头,这与之前在陵州城所得到的那些大理成,成色又不一样,显然更精进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