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把整个崖县给围困住,这等于是做出威吓之举,使神秘人不要再拖沓,更是一种信号。
“罢了,那就这样做吧。”君梓琳点头,扭头朝身边的一众人看了眼,她只留了罗投和追魄在身边,其他的人包括第五木,都随着兄长前去离此最近的驿站。
追魄与罗投跟在君梓琳左右,随她入了后院,去了屋子。
但见王妃摆弄着桌上的一干药瓶等物,包括之前收拾的一些证物,一大堆,全部都收拢起来,几乎那个工具箱都装不下。
“你们再去取个箱子,只要能放下就行。”追魄领命退下去。
罗投上前来,请求帮王妃娘娘,君梓琳指点了番,两个人便又将东西都装拢,“王妃,您这是要打算走吗?”
“不是。蔺浩俊身上余毒未清,我怕他会毒发。”君梓琳答,眉心拧得紧紧的,自己的病人自己知道。
当初她救尖叫蔺浩俊的时候,乃是因为缺一味蝮射草,最后放弃治愈他。
并非是因为她没有仁心,而是取得蝮射草,会损失性命。
当初是追魄去取蝮射草,那地方十分凶险,出来之后,追魄的性命不一定保住。
与蔺浩俊相比,君梓琳自然更爱护偏向追魄。
蔺浩俊的命是命,她手下人的命当然也是命。
所以,这治疗便不了了之。
反正能支撑着蔺浩俊的性命,再以后,蔺老夫人作怪,君梓琳更是把这事压到了箱底,再也不提。
但今非夕比。
蔺浩俊前来,是为了将神秘人的消息相告,却又被那些人给抓了去。设身处地来想,君梓琳也认为,神秘人会在蔺浩俊的身上作文章。
自然,君梓琳也想到了,蔺浩俊小小年纪因何要查神秘人,自是因为当初这伙神秘人在蔺家祸害,这小孩儿是恨极了这些人。
“王妃是没把握救活他的吧?”罗投又道。
君梓琳手上顿了顿,沉默了。
没有蝮射草,便救不活蔺浩俊。
若是神秘人再向蔺浩俊用毒,君梓琳更加没办法保证能让这孩子活下来。
从张二公子死在白甘果中毒这一点上来讲,那伙神秘人心狠手辣,报复手段极端凶残,且每一回都要人性命。
她怕是这回,蔺小公子凶多吉少。
把手中的药都拢一拢,君梓琳待追魄回来之后,便让他们把那些证物等都放进箱子之中。
之后,她拿着自己的药箱,去这镇子上最大的药铺。
现在双方处在互猜以及互防阶段,在此之前,自己还是把药材都准备好,若到时候被人捷足先登,才是最大的失败。
那药堂听说来者是晋王妃娘娘,当场并不要药钱,只是白送。
君梓琳让罗投给银子,自己便在旁边挑药草。
罗投:“……”王妃娘娘,属下的奉禄,实在是不够买这么多药材的呀。
苦着脸的罗投,只能颤着手,心里流着血,把积攒多年的银子拿出来。追魄偏头看去,当看见那是一张银票,并且上面所写的竟是五十两时,他总是没有表情的脸立时抽了下,这……这也太少了吧。
罗投捧心,把银票给那掌柜的。
掌柜的连忙笑呵呵地把银票接过去,毕竟是王妃娘娘给的,他们必须得遵娘娘的命令,要了这银子呀。
结果,等了半天,罗投不给。
掌柜的直接抓着那银票往自己怀中扯,罗投哪里跟,当场两个人拉据战。
最后掌柜赢了,罗投心里下起了大雨。
只是那银票居然仅仅五十两,而且王妃娘娘在店里拿的药才早已经超过了这个数。
掌柜的无比郁闷,又扭头朝王妃娘娘看去。
“这里!”
追魄从怀中掏出张银票,塞进那掌柜的手里,让他不要再去惊动娘娘。
掌柜的一看那银票面额,瞪直了眼。
罗投也看,当场也吓得眼珠子掉出来,几乎要尖叫,“一千两的??!!”
老天爷!
追魄果真受宠于王妃娘娘,居然一手出是阔绰的一千两!
掌柜的心满意足,非常欢喜地收下来,连一文钱都没找回。
君梓琳听到声音后,往这边看了下,追魄忙肃了脸,恭敬地垂下头去,罗投也跟着整顿情绪,不敢再流露出来。
可是君梓琳依然在追魄身上流连了一圈,尔后流露出不知名的一笑,继续挑选药草。
四个时辰之后,君梓琳已经将买来的药草都收拾完。
而兄长也带着人顺利返回,“事情已经办好,妹妹你有没有接到那边的消息?”他进门头一句话如此问。
而屋子内桥档正愁眉苦脸的,听到这句,顿时一头雾水,赶上前问道,“郑大人,您是去哪里了啊,下官找了您半天!”
“桥大人,有何要事?”郑普徙见他愁眉不展的,一时很是惊奇,莫非那帮子神秘人开始行事了?
“当然是张家一案,张大公子伤势未愈,下官担心他会再遇难啊!”桥档苦着脸,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郑普徙听着这话,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再抬头看看妹妹,她一副不欲搭话的样子。
“不如我们去屋里聊?”郑普徙叫妹妹一块,打算去屋内再聊。
桥档听见这话,当场跟了上去,一副被排除在外的样子,苦丧丧地跟了上来。
“桥知县,张家的案子不是已经上报朝廷了吗,你不必再操心啦!”郑普徙看着身后这人,他怎么还上瘾了呢,不管岂不乐得清心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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