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国荣被送入了抢救室,他眼角开裂,鼻骨挫伤,右耳内耳破裂,脑部有少许积液,还好没有伤到脑组织。
他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虽然平时对潘国荣有太多的怨言,到这时候,潘景霖也是责无旁贷。
他一直在他爸的病床前,陪了一晚上。
潘景辰本就在医院,也过来一起陪着。他反正也不愿守在潘锦薇身边,毕竟男女有别,他就给她找了个高级护工,他才解脱了。
潘景霖把潘国荣司机告诉他的那些事,给潘景辰讲了一遍。
潘景辰愤愤不平:“老头子干的这叫什么事?他满足了那个女人,让她走的洒脱,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害了我们这么多人!我真想把她的坟刨了,指着她的骨灰问问她,这样的结果,她可满意?”
“真特么日了狗了,简直要憋屈死了!如果我是那个人,我也会这么痛揍老头子,甚至比他揍的还狠!特么人都死了,有什么不能说的,还瞒这么多年!如果当年,让那个人看看遗容,也不至于让他苦等这么多年!真特么一群操蛋玩意!”
潘景辰就是各种暴躁,连他老爸也骂了个狗血喷头。
潘景霖一直安静地坐着,已经发生的事,追悔莫及也没用。他想的是,潘启荣这次估计会更加变本加厉地报复。
虽然之前的是潘启荣是受了委屈,但那也是他自己的性格造成的,他在追李清清的过程中,太急功近利了,才会让李清清那么躲着他。
而他在这么多年无妄的等待中,性格早就已经扭曲。他痛苦了这么多年,就是要让潘国荣陪着他痛苦,让潘景霖、潘景辰还有潘锦薇一起陪着他痛苦!
他现在就是这样的变态!
所以,潘景霖想,他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全面防备潘启荣的报复行动!
一味的防守,并不是一个好办法,他最好能抓住他的软肋,让他彻底不能动弹,让他失去所有的依仗,让他再也不能做任何事!
他起身走出病房,到僻静的楼道拐角处,给韩青布置了任务。
他刚打完电话,就看到潘启荣坐着轮椅,被他的司机推着走了过来。
他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看不出哪了伤到了。
想必潘国荣也不会对潘启荣出手的。
潘启荣见到潘景霖,一摆手,停住了轮椅,就那么仰头看着潘景霖。
潘景霖也那么看着他,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他还是淡漠地问:“怎么了?”
潘启荣没有说话,他身后的司机说:“董事长昨天晚上腿疼,今天到医院检查了下,没有什么大问题。”
潘景霖明白了,说道:“二叔老当益壮,能单腿踢断墓碑,真是让人佩服。”
他的语气并没有任何的佩服之意,而是无比的讽刺。他可以想象昨天,潘启荣发疯的那一幕是如何的惨烈。
他竟然踢断李清清的墓碑,他对她又能有多爱?不过就是得不到的痛苦发泄而已!
只是他不婚不娶这么多年,只为了向李清清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做的够坚决!
但是他又能有多清白?
他的女人几时断过?
更何况,还有那个女人!
六年了,那个女人还好吗?
潘景霖讥讽地一笑:“敢问二叔,你把李清妍弄哪儿里去了?她可还在人间?”
潘启荣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怎么?你对她念念不忘?”
潘景霖哼了一声:“不是,我只是在想,你手里还有什么可以制约我的棋子。”
潘启荣的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怎么,怕了?怕了,就乖乖投降!”
潘景霖玩味地看着潘启荣:“我很想知道,如果我投降,你是不是就没有了报复的快感?”
潘启荣挑了下眉角:“不错!折磨你们,把你们当小丑一样玩弄在掌心,才会让我畅快!”
潘景霖面不改色:“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不会如愿的。如果你有点自知之明,看在我爸对你还有点手足之情的份上,我会让你安享晚年,也会为你养老送终!这对于你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潘启荣眼眸中冷光崩裂:“我,不需要!”
他说完,一挥手,司机推着他走向电梯间。
走进电梯的那一刻,潘启荣回头,对潘景霖邪恶一笑:“那对姐妹,很漂亮!”
潘景霖眉峰一抖,狠戾地盯着潘启荣:“你,最好,别打她们的主意!”
回答他的是潘启荣癫狂的笑声。
...
潘锦薇和潘国荣伤情都不是特别严重,在医院住了一天,晚上就各自回家了,家里自然有许多的佣人们照料着。
潘景霖和潘景辰安顿好两个病人,才一起回到了潘景霖的别墅。
林雨萱一天一夜都没有见到潘景霖,她连忙跑过去,看到他有些憔悴的脸,很是心疼:“霖哥哥辛苦了,我都感觉你瘦了好多。”
潘景霖这一天一夜没吃好睡好是真的,倒不至于瘦了,可是又这么个小女人在旁边嘘寒问暖,真的感觉会让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都烟消云散。
他把她拉进怀里,亲了亲,揉揉她的头顶说:“没事。你们吃饭了吗?”
“还没呢,等你回来一起吃。”
林雨萱下午给潘景霖打过电话,他告诉她晚上回家,然后她就和林雨君一直在等他回来。
林雨君今天也没什么事,就在这边陪着姐姐。
潘景辰看到林雨君,眼睛一亮,立马就凑到了她身边,坐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