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现在发现了一个现象,就是张天元有时候比他还贼,如果好好跟张天元相处,还能混到点好处,如果总是想着利用的话,那搞不好最后就是吃大亏啊,这人就是这点好,难怪能够做走私生意到现在,还没有被抓到,估计那个圈子里的朋友,都跟他关系不错吧,也不愿意撕破这张脸皮。
你就说张天元吧,他是很不屑跟母仪这种人交往的,可是又不能直接撕破脸,因为母仪在很多事情上的做法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你比如说这一次给他安排住处,又让安排车让他休息,这些就算不是什么大事情,可是毕竟也算好意吧,你总是不能跟这样的一个人直接撕破了脸皮,反而显得你自己好像做人不行了。
休息了足够长的时间之后,张天元精神明显是好了很多,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回去看料子了,一口气将剩下来的六百块左右的料子全部看完了,并且依旧是把结果详细记录在了自己的平板电脑里面,精心拍出了照片,就算是回到酒店之后,也能慢慢研究的。
最后这六百块料子质地好的有好几块,难怪别人都说这编号越往后,好料子就越多,看起来还真得是如此了。不过今天因为所竞拍的四百块毛料里面,没有张天元看中的料子,所以他也不用去凑那个热闹了,看完了明标料子之后,就借口累了,给柳生平打了声招呼,说自己要先回酒店休息。
张天元是真得有些累了,今天看了那么多料子,消耗太大,不是休息那么点时间就能补回来的,他在这之后还要去密支那地区探宝呢,绝对不能把身体搞垮了,否则的话,那就太不合算了,所以今天必须得早点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把身体不适的问题给解决了。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这么拼命了,根本没这个必要嘛,又不缺钱,非要拿生命去开玩笑,这实在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情。
柳生平见张天元是真得累了,就让车先把张天元送回了酒店,让翁红也一起跟回去了,反正翁红在这里也不懂毛料,留着没多大意义,他们今天也没有竞拍,翁红完全可以回酒店休息了。
关键这位未来的岳父还是怕张天元真得生病了,又没有人照顾,那样的话可就真得是惨了。
张天元也没反对,等到车到了酒店之后,张天元就回房间睡觉去了,翁红无奈,也只能把情况给柳生平打电话说了一下,柳生平因为担心张天元,都没心思继续看那些料子了,回来之后就直奔张天元的房间,借了酒店的钥匙打开之后,发现张天元已经睡着了,这才放心离开,悄悄又把房门给关上了。
看得出来,张天元不是生病了,而是真得累了,如果不累的话,也不至于会如此。所以柳生平就没有再打扰张天元,而是让他安安静静地睡了个好觉。
本来柳生平其实还想在吃晚饭的时候跟张天元好好聊聊那块741号翡翠的事情呢,不过现在也只能放弃了,说到底,女婿的身体肯定要比一块翡翠来得重要得多。
因为没吃晚餐,张天元第二天早上就被饿醒了,匆匆忙忙去外面吃了个早点,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啊,昨天的一切仿佛都彻底过去了,一点疲劳的感觉都没有了,看起来今天是能够好好地去研究一下那些暗标料子了,毕竟说到底,缅甸翡翠公盘最核心的生意,其实还是暗标的料子,明标的料子只能算是开胃菜而已。
“天元,昨天一下子有四百块明标料子被拍出去了,今天肯定就到那741号毛料了,你看看,那块料子要投多少价比较合适?你给估估价,然后咱们再商量一下。”
这句话,柳生平一直从酒店憋到了毛料大厅里面,才有机会将张天元拉到一旁去说。在酒店的时候还有车上的时候,张天元身边老是围着一群人,包括萧峰锐、慕容德,再不就是石老王、杨师傅,反正是没机会说,而到了毛料大厅里,大家散开了,柳生平才算是抓住了机会。
“伯父,你估计也听说过一句话叫赌裂不赌绺吧,虽然那块料子存在严重的恶绺,开口很大,裂开很大,但是毕竟是大裂,看得比较清楚,而不是小绺,所以虽然赌石圈子里的前辈们都说最好不要赌裂,可肯定还是会有人甘愿冒这个风险的,不过人估计不多,所以这个价格不能太低,但也不能太高了,太低了估计拍不下来,太高了肯定吃亏,现在那竞拍规则搞得跟暗标似的,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谁能拍下料子,所以我的意思是,在估价的基础上在适当增加一点,吃点亏不要紧,要是拍不下,那才是吃大亏了。”
本来如果是前天那种竞拍方式的话,张天元就不用考虑太多了,反正是最后谁价高谁得,只要没有高出心理底线之外,那都可以出价,最后价高到一定程度,铁定能拿下毛料,但现在他就必须得好好思考一下了,低头沉思了一阵才继续说道:“这块料子我估计最后的价肯定在一百万欧元以上,不过考虑到是明标的料子,最多也就到三百万欧元封顶了,我的意思是,出价就出到三百万欧元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出价,也保险一些,关键这玩意儿是要卡时间的,人越多,机会也就越大。”
赌石其实是有很多学问的,每个人赌的方向也不一样,有人赌皮、赌松花、赌廯,有人赌种水、有人赌色,也有人赌坑,当然也就有人赌裂,赌绺了,赌绺赌裂的人还是少数,因为这个赌法风险很大,除非是有胆识,而且自问对赌石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