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
锺离乱散去真气後,聂仙山扫了一眼四周,斥一声,众人纷纷躬身散去。
“......
那两个老仆挣紮起身,一句话都不及说完,已被聂仙山一指头点翻在地:
“都绑了!“
锺离乱与燕纯阳都未反抗,自然也无人真个绑缚,其他一干护卫老仆,则是全部捆了个严严实实,由人押了下去。
韩同动作很快,一手提溜起生死不知的丁修,看了眼面沉如水的燕纯阳:
“燕侯爷,跟我走吧。“
冷冷的看了一眼聂仙山,燕纯阳强压心中怒火,紧捏着珠串,跟上韩同。
聂仙山名列豪杰榜第五,天罡极限的宗师,莫说是他,锺离乱也未必能接几剑,他心中有怒,却也不想嚐嚐纯阳剑的滋味。
两人都很配合,韩同押着燕纯阳去了虎山,斗月则请锺离乱去了龙峰,辛文华则押着一干护卫老仆离去。
“师叔!“
这时,楚天诛方才匆赶到,见得这一幕,也只得木然长叹一声,上前躬身见礼:
“三昧洞弟子楚天诛,拜见聂门主。”
聂仙山面沉如水,似乎心情比燕纯阳还恶劣,看了一眼楚天珠:
“一起绑了。“
“??”
楚天诛一怔,刚想反驳,就觉眉心刺痛,似被一口神锋抵住,满脸苦涩却是不敢再动。
黎渊环顾四周,发现场上只剩了自己,也只得拱拱手:
“楚兄请了。”
“聂门主!“
比楚天诛还慢了半拍的,是牌楼外等候的一干镇武堂高手,此刻也察觉到了不对,纷纷涌了过来。
“绑了!”
“都绑了!“
聂仙山担和他的剑法一样干脆利落,一摆手,远处的巡逻弟子已‘呼啦啦一拥而上,将踏入山门的镇武堂高手全部绑了。
还没走的黎渊顿时有些瞠目。
“还有吗?”
聂仙山扫向山门外围观看热闹的一众人见此无不色变,作鸟兽散去。
“将人押到主峰,之後,来龙虎塔!“
聂仙山看了一眼黎渊,不等後者反应,已拂袖而去。
“是。“
人走了,黎渊还是拱手回应了一句,之後,他也没上手,只是看了一眼楚天诛,後者苦笑一声:
“既是聂门主发话,这位师弟该怎样便怎样吧,楚某不会记恨於你,只是,若可以,还望将我与锺师叔押到一起。”
这通情达理的?
人都这客气了,黎渊态度自然也是很好,说是押送,不如说是领路一样,将他领到了龙门主峰。
路上,他主动询问起此事的前因後果,得知锺离乱只是因为在路边捡到一个疯子,就拔刀相助,心下也不免惊异。
“锺师叔侠肝义胆,黎某佩服。”
对於某方面强过自己的人,黎渊素来是心存敬意的。
“......
楚天诛看了他一眼一时都分不清他是夸赞还是暗讽。
这种先得罪镇武堂,後得罪龙虎寺,半点好处都没有,还连累自己被囚禁的事,他着实没感觉到哪值得敬佩。
“黎,师弟姓黎?”
楚天诛反应过来,上下打量一眼,颇有些动容:“师弟莫非便是龙门主的高徒,龙榜第二,铸兵奇才,龙虎新秀,黎渊,黎师弟?”
好家夥......
黎道爷这厚的脸皮,都稍稍有些红润:
“些微名声,楚师兄居然也知道?黎某愧.......
“黎师弟过谦了。”
楚天诛满口夸赞下,黎渊明知他的意思,也还是带着他寻到了斗月,得到允许後,将他与锺离乱安置在一处小院内。
龙虎寺自有关押人犯之地,但这两位显然不在内,这处小院位於主峰後,相距黎渊住所也不过三五地,环境也很不错。
“师兄,这两人会怎处置?”
院外,黎渊打听着。
“如何处置,得看道主,但若未伤及人命且那丁修真有包庇之举,燕纯阳真个人面兽心的话,应是好生请出来,赔礼道谢。“
斗月的声音很响亮,足够院内两人听到,後半句,则只有黎渊可以听到:
“反之,则不好说了。”
“的确不好说。”
黎渊点点头。
小院内两人,一个是三昧洞长老,上一代诸道演武的魁首,宗师大高手,另一个是三昧洞当代真传第二。
这可不是能轻易处置的,一个不好,说不准道宗间都要大打出手。
“以锺离乱的脾性,前者的可能更大,要是前者的话......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此事很麻烦。
这两人身份特殊,燕纯阳就更特殊了,那可是大运景孝侯,镇武王唯一的弟子,简在帝心的人物。
私下杀了都是震动江湖的大事件,连论正大光明的处置?
但此事怕是已经传开,不处置,龙虎寺的脸面何存?
“麻烦事啊。”
两人心思都很敏锐,想到了此事的麻烦之处,斗月看了一眼院门,眼神顿时有些不善:
“这姓锺的没安好心啊!“
“师叔,弟子可是让你害惨了!”
小院内,楚天诛脸色很难看:“我还想着参与六月六的丹会,错过这次,之後的丹会上可未必还有‘炼髓生血丹了!”
“怕什?”
锺离乱也不进屋,就在院内树下席地而坐,他显得很平静:
“等出去时,莫说一瓶‘炼髓生血丹’,便是十瓶也有的多!”
“嗯?”
楚天诛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等出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