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从人群之中看到了好几个成名高手。
“师父,我看到镇三山於长山了,就之前拦路求兵,被您打发走那个,还有,还有......”
“好多高手啊!你看,那把刀是不是上等名器?”
“後年底就是诸道演武,这是江湖中最大的盛事,有高手来此岂不正常?有什可大惊小怪的!”
马车内点着灵香,一袭黑袍的万川正在抚摸自己的锻造锤,听见惊呼斥一声:
“回来看书!”
“是。”
乔天河苦着脸做回来,一脸麻木的翻看着书籍,忍不住叫苦:
“师父,弟子都看了一路了,委实看不下去了。”
“那就打坐,搬运气血、内气!”
万川恨铁不成钢,手指都快戳他脸上去了:
“你看看你,文不成武功也不成,这久了还没通脉,怎有脸如此怠惰?”
“......”
被喷了一脸唾沫的乔天河了无生趣,这一路,准确说这一年,他被骂的次数超过了之前十几年。
这一切,从那封记载着黎渊情报的书信递到自家师父手。
知道黎渊拜入了龙虎内门,并声名鹊起,一度被人称为‘龙虎新秀时,他还颇为高兴,哪知道自己的噩梦也随之到了。
“二月前,你要还不能通脉,罚你抄写三百遍铸兵要诀!”
万川毫不留情的训斥着:“往日为师就是不够严苛,才养成你这怠情的性子!”
乔天河唾面自干,却忍不住小声嘀咕:“您就是後悔没收下黎兄弟......
“你说什?”
万川一巴掌抽他肩上,老脸有些发红。
这一巴掌下来,乔天河也火了,梗着脖子硬顶:“你就是後悔没收黎兄弟入门!”
“你?!”
万川大怒。
“我当时可是和您说了好些遍的,是您说黎兄弟匠气太足,天赋虽好还不足以让你破例......”
“够了!”
万川气的手都哆嗦了一下,感觉被一剑穿了心窝。
他交友遍天下,情报来源很多,早在一年多前,就收到了黎渊参加龙虎宴的消息,当时他还能平静看待。
可後来,随着黎渊拜入宗师门下,并引得苍龙影现,铸就极品名器的消息传来,他就委实无法淡定了。
“你懂什?”
心中气闷,万川仍是斥:
“那黎渊天赋虽好,却不是铸兵的料子,休看他如今就能打出极品名器,可匠气太足,莫说神兵,即便是准神兵,都打不出来!”
“黎兄竟然打造出了极品名器?”
听到这个消息,乔天河震惊异常。
他师从神匠,学了十几年,到现在打造名器都时有失败,自忖得再有十几年才能嚐试打造极品名器。
这......
“你也不要沮丧。”
一时说漏,见弟子满脸错愕震惊,万川又怕他被打击到,忙宽慰:
“龙虎寺并无神匠,能称得上铸兵宗师的也就那两三个,过些年,你承接为师衣钵,铸兵上的造诣必能赶上他。”
“我.....”
乔天河还有些晕乎乎,受到了震撼。
“嗯?”
这时,万川似有所觉,马车停下,他掀开车帘,只瞥了一眼,就火烧屁股般跳将下来。
“聂宗师!”
万川一整衣冠,大礼拜见,心中颇觉荣幸。
他虽贵为神匠,但正常往来道宗,接送的多是副堂主,堂主,顶天也不过是那几位副门主。
哪有过宗师远迎出门的待遇?
“万神匠终於来了。”
城门处,聂仙山微微一笑,也不说自己等了多久,只是拱手相迎:
“贫道於山中设了接风宴,移步如何?”
“万某受之有愧。”
万川可不敢托大。
这可是龙虎寺的二号人物,豪杰榜上列入前五的绝顶宗师,无论地位还是武功,都是天下绝顶。
乔天河也忙躬身拜见,有些战战兢兢。
七星宫雄踞一州之地,可也只有宫主悟彻阴阳,但在豪杰榜上的排名,也远不能与眼前这位相比。
这是有望陆地神仙的江湖巨擘!
“请吧。”
自觉礼数周道的聂仙山微微一笑,请他上马车。
万川拱手,上车,途中询问着聂仙山所要打造的神兵,静静翻看图纸。
乔天河跟在後面,他是第一次来衡山城,本想好好逛一下的,现在也只能跟着去了龙虎寺。
寺如城,建於山中。
这是乔天河对於龙虎寺的印象,他一路上都在兴奋观望,不时惊呼连连。
前车的万川眉头紧皱,在内门下马车时,狠狠瞪了他一眼。
“聂宗师您要打的这口‘纯阳龙虎剑的图纸,是从何处得来的?”
山道上,万川神情有些凝重。
“怎?”
聂仙山微微皱眉,还是回答:“这是多年前,贫道於一处隐秘之地得来,虽前人没有打过,但按图索骥,绝无问题。”
“隐秘之地?”
万川眉头紧锁:“这口剑,委实,委实有些特殊,老夫只怕接不下......”
“不急。”
聂仙山微微一笑:“先上山再说,贫道还请了几位老朋友,万神匠可以先去见上一见。”
老朋友?
还请了其他神匠?
万川面色稍稍缓和,这时,他才看到远处冲天而起的一道道烟气,乔天河也在远眺。
隐约可以看到半山腰处烟火冲天,似乎有很多人在锤刚打铁。
“万某没记错的话,那是纯罡峰吧?”
万川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