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东在郑鸣的注视之下,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颤。他莫名其妙的,竟然升起了一丝畏惧。
不过随即,他就自嘲起来,心说自己真的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竟然被一个小辈给吓住了。幸亏自己的面皮有点厚,要不然的话,可就丢大人了。
“宗主,属下自然可以确定,前些时候,属下已经将账本给了您,您看了就明白。”
“呜呜,穷家难当啊!”金元东说到此处,几乎都要掉泪道:“属下这些年,拆了东墙补西墙,拆了南墙补北墙,整个人都快成补墙工了。”
“所以弟子不愿意在担任这个司库执事,还请宗主您另请高明啊!”
郑鸣看着狡辩的金元东,依旧神色不变道:“金元东,你就给我装吧,我告诉你,现在我是给你机会,只要你将那些元石的去处给我说出来,我既往不咎。”
“要不然,等一下我给你将证据拿出来,你就是大罪,别说是我,就算是所有的弟子,都饶不过你。”
这句话,说的很冷,金元东的身体轻轻的哆嗦了一下,不过他的神色上,却没有半分的变化。
“弟子为了整个万象门,不说兢兢业业,也是费心劳力,这些年来,修为不进,心力更是耗费了一半。”
“没有想到,夸奖没有得到一句,却要被污蔑贪墨了元石,这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各位首座,虽然我只是一个执事,本应该受宗主的批评,但是此时,弟子实在是有点受不了。”
“弟子这里,有咱们宗门二十年来的所有账目,现在都交给宗主,希望宗主查出金元东的罪行,让所有的弟子引以为戒。”
说话间,金元东一晃自己的储物手镯,足足有上万本账册,就出现在了藏经阁之中。
如果说前些时候,金元东给郑鸣的账本是一摞的话,那么现在,他给郑鸣的账本,就是一座小山。
上万本的账册堆积在一起,实在是让人无比的震颤,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
丁墨耕看着这些账本,脸上露出了冷笑,虽然他并不觉得这些账本都是完美无缺,但是想要从这些账本之中找到破绽,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甚至,就算是再算账方面有天赋的人,也最少要耗费几年功夫,才有可能找到这里面的破绽之所在。郑鸣没有那个时间,更何况他的手中,也不见得就有这种人才。
所以,将这上完册的帐本扔出来,不但有利于金元东自证清白,更让人觉得,郑鸣使用的,这祸水东引的计策,实在是太不高明。
心中念头闪动之间,他朝着金元东看了一眼。
金元东的脸上,此时正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但是他眼眸之中那一丝得意,却是任何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的。
这得意,自然是郑鸣在他的算计之中的得意。
“诸位首座,我金元东在咱们万象门,不能说片尘不染,却也是清清白白,今日无辜被人怀疑,实在是某家最大的耻辱。”
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呛,金元东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道:“如果今日不能还我一清白,某愿意死在祖师灵牌之下。”
任何一个宗派,祖师的令牌,那都是神圣无比。自愿死在祖师灵牌之下的人,一般都是有天大的冤枉。
现在,金元东虽然没有提到郑鸣的名字,但是他一个死在祖师灵牌之下,却已经是说明了问题。
“金执事,你的情况,我们都知道,嘿嘿,虽然有些人不想如何为宗门解决问题,却想着歪门邪道的手段来一个祸水东引,但是我们绝对不会答应让他胡来!”
站出来的,是一个目光坚定的中年人,他的修为虽然也只是跃凡五境,但是说起话来,却是正气凛然。
就算是郑鸣明知此人是在针对自己,但是看到他慷慨激昂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得对此人有一丝的赞叹。
他很想告诉此人,此人卑鄙的样子,很是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而就在这中年人开口之后,正义的声音越加多了起来:“不错,金执事你这些年的辛苦,大家都看在眼中,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受委屈。”
“哼哼,如此卑劣的手段,竟然用在一个老实巴交的人身上,实在是让人心寒。”
“金执事为了宗门,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我们万万不能让金执事流汗又流泪!”
“英雄绝对不能够因为一些的人需要而被诬陷,我们万象门,更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个个跳出来说话的人,声音是越来越大,更有人已经直接露骨的指到了郑鸣的身上。
宋舒云一直都没有开口,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好戏从开始到高潮再到结束。对于他而言,那个坐在高位上的宗主,实在是不值得他出手。
在这个大殿之中,他的对手,只有丁墨耕。而他今日之所以来,除了想要看一下自己亲手导演的好戏之外,同样也是为了防备丁墨耕出手。
丁墨耕一动不动,甚至整个人好像睡着了一般,这让他很安心,他已经猜出了丁墨耕的心思。
“你们确定这些账目没有一点问题吗?要是确定的话,都将自己的名字写下来。”郑鸣终于开口了,不过他说话的对象不是金元东而是那些跳出来的首座。
那些首座一个个都有点差异,作为首座,他们对于万象山之中的情况很了解。
在这些账目之中,如果说金元东没有半点的问题,打死他们都不相信。他们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