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少年在对战中,击杀了他们瀚云寨不少人,但是无论是他们的大当家,还是下面的小喽啰,都没有找那少年报仇的意思。
并不是说他们忘记了这个仇恨,而是因为他们不敢。
而少年在鹿灵府,犹如彗星般的崛起,更让他们觉得自己当时的选择是明智的。
那少年,虽然年幼,却也不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连程一刀那种八品武者都败了,他们瀚云寨的大寨主虽然也是八品,却和程一刀差距不小。
本来,那个少年和有关于那个少年的一切,都要成为他们心中的禁区,永远不会再被提起。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消息传了过来,郑鸣,那个在他们眼中天纵奇材的少年,竟然身受重伤,经脉寸断。
虽然不知道少年为什么经脉寸断,但是光凭着经脉寸断这一点,就让他们大多数人兴奋不已。
因为,没有了武技的少年,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头猪,一头可以随意宰杀的猪。
更何况伴随着少年经脉寸断的消息而来的,还有一个消息,那就是少年和他的家人,都已经被逐出了郑家。
这也就是说,他们瀚云寨在这个时候,要想攻击少年家的话,那少年的家,绝对得不到来自郑家的任何援助。
一时间,只要是瀚云寨的人,每一个都喊着要攻打郑家。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下,瀚云寨的大寨主还是让她黑妖狐亲入鹿鸣镇,看看那个少年,是不是真的残废了。
大寨主这不是小心,他这是对少年的顾忌。
“等一下进镇,无论是遭遇了什么,都不要露出马脚,知道吗?”黑妖狐朝着壮汉看了一眼,冷声的说道。
“属下遵命!”那壮汉朝着黑妖狐一抱拳,恭敬的说道。
走进鹿鸣镇,黑妖狐就觉得鹿鸣镇的气氛不正常,不说那些镇民一个个神色慌张,就是那些在镇中巡逻的护卫队,一个个也都阴沉着脸。
黑妖狐和木讷男子找了一个小吃摊坐下,要了两碗吃食,就边吃边听四周的议论。
“咱们鹿鸣镇脱离了晴川县,你说以后能安宁吗?”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像是土财主的男子,带着一丝担忧的道。
被问的人,是一个面目粗狂的汉子,他端起自己面前粗瓷碗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道:“安宁不安宁,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够决定的,哎,谁能够想到,咱们一下子就不归郑家管了呢?”
“要是二少爷不受伤,就算是脱离了郑家又能够怎么样?”说话的,是坐在摊子边吃饭的年轻人,他朝着土财主道:“这整个鹿灵府,谁不知道咱们二少爷的威名。”
“哎,要是二少爷没事,咱们鹿灵府自然没有事,可是现在的情景,咱们鹿鸣镇,只剩下郑老爷一个九品武者。”
土财主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道:“要是以往,这也没有什么。”
“可是我听说,二少爷在鹿灵府,可是得罪了不少人,晴川县郑家之所以和郑老爷他们一家脱离关系,就是因为这个。”
一时间,整个摊子上,都沉默了下来。
黑妖狐听着这种议论,明媚的眼眸中升起了一丝的喜色,看来郑鸣的伤,不是空穴来风。
“对了,你们说,二少爷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呢?”那吃饭的年轻人,带着一丝期待的道。
他的问题,却没有人回答,好一会之后,有一个人犹犹豫豫的道:“那经脉寸断,有办法医吗?”
黑妖狐知道,别说经脉寸断,就算是经脉断了一部分,几乎就难以医疗。
除非,能够实力大到从一些传说的宗门之中,换取疗伤的圣药。可是那种疗伤的圣药,连她也是偶然再一次聚会中,听人说过名字而已。
郑鸣,虽然这家伙天资不错,却也没有可能得到这些药物,所以他最大的可能,就是永远残废下去。
本来,这个结果应该让黑妖狐感到欣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却升起了一种酸酸的感觉。
就在黑妖狐准备调整一下自己心绪的时候,陡然一阵糟乱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钱,你张五牛在我们银钩赌坊借了钱,想要赖账么,你也不看看,我们银钩赌坊是什么地方?”说话的汉子,一脸的雄霸模样。
黑妖狐转眼看去,就见一个坦胸露怀的粗壮汉子,正拉着一个瘦的好似猴子一般的年轻人挥拳直揍。
不过这粗壮汉子虽然用的力气不小,但是打的很是有分寸,所以将那瘦的好似猴子一般的汉子虽然打的鼻眼流血,却并没有打到要害。
“秦爷,您饶了我吧,我……我现在是真的没有钱,你缓我一缓,我一准将钱给您还了!”
那被揍的矮瘦年轻人,丝毫不敢还手,他双膝跪在地上,大声的朝着那粗壮汉子哀求道。
“哈哈,张五牛,你小子躲了不是一天了,我给你缓一缓,你就能够换上我们东家的钱了,我给你说,就凭你这样子,你还是还不上。”
“秦爷我也不是那种,将人往死里面逼的人,把你老婆典当给我们银钩赌坊,咱们这笔账就一刀两断,这里是文书,你在上面签个字!”
那本来哀求不已的矮瘦年轻人,听到姓秦的汉子如此说,顿时就有点疯狂的喊道:“秦猛,我欠你们银钩赌坊三两银子,这半年来,我已经还了你们五两,你……你还让我还,我给你拼了!”
说话间,矮瘦的年轻人,疯狂的朝着那秦猛冲了过去。
可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