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徐静理点点头,“我进大学开始,她就一直是我们的辅导员,都三年了,您不知道么?”
“这还真不知道。”曹志强笑着摇摇头。
“曹社长。”项东方连忙道,“其实我……”
“先不急!”曹志强笑着一摆手,“既然都认识了,都别站着说了,坐,都坐嘛。”
大家全都落座后,项东方主动倒了一杯茶给曹志强:“曹社长,您喝茶。”
“谢谢。”曹志强谢过后,轻轻喝了一口,
慢条斯理的喝了半杯茶后,曹志强才放下茶杯,对项东方微微一笑:“项老师,既然你已经留校当了辅导员,为什么还想到我这个小庙来呢?”
项东方沉默了一下,然后叹口气道:“其实我本没想隐瞒的,不过既然话说到这,我也就实话实说吧。
其实我当年毕业后,虽然留校当了辅导员,但只是跟学校签了三年合同,属于学校的合同工,根本没有正式编制。
本来呢,当年说好了,试用期三年之后,如果没有大问题,就能转正当老师。
可实际上呢,眼看三年就要过去了,可转编制的事情遥遥无期。
后来我打听过才知道,原来学校最近根本没有增员的计划,尤其我这种外地人,基本很难留校当老师的。
虽然我当辅导员期间,也报了外语系的研究生,但我们学校外语系的研究生专业是初设,学历虽然比普通本科更高一些,但性质方面跟普通本科差不多。
也就是说,如果我研究生毕业,还是要服从规定,拿着派遣证回南京工作,基本是留不下京城的。
除非我能在京城找到一个正式单位接收。
我本来是想留校的,但现在看来,想在大学留下来当老师,我的资格根本不够,所以我只能另想办法。
原本我也没什么门路,但自从跟您认识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贵人就在身边,您的出版社就完全符合收留我的一切条件。
所以,所以我才冒昧的想请求您,能不能留下我,这样我就可以留在京城了。”
曹志强点点头:“原来如此。”
摸着下巴想了想后,曹志强突然看向旁边不说话的徐静理,微微一笑:“徐静理同学,麻烦你先出去等一下,我有点私事儿跟你的这位辅导员说,可以么?”
“是!”徐静理连忙站起来,“你们聊,我就在外面等,聊完了随时叫我。”
说完,徐静理主动离开,离开后还主动关上门,十分的乖巧懂事。
等徐静理离开后,曹志强才问项东方:“项老师……”
“不敢当。”项东方连忙道,“您叫我小项就行。”
“那怎么行。”曹志强微笑道,“你年龄比我大,又还没正式成为我的员工,我还是叫你项老师吧,等你成了我的人,再改称呼不迟。”
项东方笑了笑,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说法。
曹志强这才正色道:“项老师,你来我这求职的目的呢,我已经清楚了。
说真的,如果你是普通工人或者普通农村的子弟,你这么做我一点不奇怪。
毕竟对于普通人家的子弟来讲,能留在京城当然最好。
可问题是,我听说你父亲是江南省的省伟常伟,还是个实权部长,也就是说你其实是一名真正的实权派高干子弟。
既然如此,你为何非要留在京城,不回南京发展呢?
以你父亲在当地的地位,你回老家发展,不比在京城更好么?
而且就算你想留在京城,不回老家,以你父亲的能量跟人脉,没理由你留不下啊?”
一听这话,项东方立刻皱起眉头:“曹社长,我父亲的事情,您是听谁说的?”
“这你别管了。”曹志强一脸淡定,“总之是有人跟我说的。”
嗯,好吧,项东方她爹很牛逼这事儿,其实是郝淑雯告诉曹志强的。
原因么,自然是郝淑雯发现曹志强的两个妹妹,突然有了个年轻漂亮的住家家教后,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就去找人调查了一番。
对于普通人来讲,想查清楚项东方的家庭情况有些困难,但对郝淑雯这样的人来说,这并不是难事儿。
郝淑雯都不用找她父母,直接找她某些在安全部门工作的叔叔阿姨,就能把项东方的情况查的清清楚楚。
也正是通过郝淑雯,曹志强才发现,原来一个不起眼的项东方,居然还是高干子弟。
可也是因为这样,所以那天听到项东方想通过曹志强的关系留在京城,他才没第一时间答应,而是约了在这正式见面,为的就是避开自己两个妹妹,正式的问一问情况。
要是没问题,曹志强当然乐意要一个高材生下属。
可如果有什么麻烦事儿,曹志强可不乐意蹚浑水。
看到项东方不说话了,曹志强又道:“项老师,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必须搞清楚你的真实意图。
要不然,别看我现在挺风光,其实都是表面光,在大人物眼中不值一提。
万一你通过我的关系留下来,导致你那个老爹对我不满,要对我发飙,我可斗不过你爹那样的地方大员。
我小胳膊小腿,飙不过他啊。”
一听这话,项东方噗嗤一笑,然后摇摇头道:“好吧,既然您有这种顾虑,那我也实话实说。”
略微一顿,整理了一下思绪后,项东方才正色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