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嘉也蹙眉:“她患了肠胃病,会不会还在洗手间里啊?手机玩没电了?”
听起来似乎也有可能,江尔蓝点点头:“走,我们回去看看。”
她们转身回了仁心医院,先去了大门附近的洗手间,一个个隔间看过去,没人。及至把仁心医院的所有女洗手间都翻遍了,依然不见沈江月的影子。
她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江尔蓝第一个反应,便是通知沈江城。
沈江城正在开会,得知消息,立刻宣布散会,往仁心医院赶来。
纪思嘉抿了抿唇:“会不会是我们找她的时候错开了?其实她正在咖啡店等我们?”
深呼吸了两口气,江尔蓝无措地搓了搓手,立刻有了决断:“你去咖啡店再看一看,我找医院方面要监控录像,咱们随时联系。”
江尔蓝径直去了医院的保安室,把这个情况说了,保安队长原本有点迟疑,但一听是沈家的小姐不见了,立刻变得很配合,调出了大门口附近的监控录像。
正在此时,纪思嘉也回到了咖啡店门口:“咖啡店还是没人,我把江月的照片给店员看了,留下了电话码号,如果江月去了,咖啡店会通知我。”
到处都不见人,江尔蓝不得不怀疑她出事了,强压下心里的焦急:“嗯,你来医院保安室,咱们一起看监控录像。”
纪思嘉速度很快,和她一起刚准备看监控录像,忽然保安室的门被拉开,丢进来一个大黑团。
江尔蓝被吓了一跳,猛地往后退,拉开距离才看明白,躺在地上的是一个男人,大概是被摔疼了,他躺在地上微微挣扎,蜷缩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
他抱住腹部,疼得左右翻滚,江尔蓝终于看清了那张痛到变形的脸,是栾洲!
她抬腿,用脚尖轻轻拨了拨他的胳膊:“你不是已经离开了么?”
沈江城冷冷开口:“他跟在纪思嘉身后,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栾洲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断断续续地辩解:“我只是很想知道江月现在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跟我提出分手?”
沈江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哼,你那点龌龊心思,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知道吗?”
栾洲顿时变了脸色,惊慌失措地忘记了呼痛,连声辩解:“沈先生,你一定是误会我了,我很爱江月啊。她那么漂亮,不仅温柔,还善解人意,任何一个男人爱上她都不稀奇啊。”
沈江城:“对,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爱上她,但也有一些男人,爱她带来的好处更甚于她这个人。”
此言一出,在沈江城犀利的目光逼视下,栾洲连忙垂下了头,不敢回视他的眼,低声喃喃:“我不是那样的人……”
然而栾家人的丑恶嘴脸摆在那儿,大家都已经看的很清楚了,根本没人搭理他,沈江城更是径直从他身上跨过来,加入了看监控录像的行列。
通过大门附近的监控录像,他们果然看见了沈江月的身影,在瞥见栾洲的到来后,迅速离开,往角落的洗手间走去。
大门附近的洗手间靠近医院的围墙,周围一片绿树成荫,沈江月的纤细身影时不时被树叶挡住,只能影影绰绰地看见她走进了洗手间。
下一刻,另一个身影吸引了江尔蓝的注意,看身材像是个女人,她跟在沈江月的身后也走进了洗手间。江尔蓝微微蹙眉,这个人影总让她觉得莫名熟悉,但她一直低垂着头,监控没能拍到她的脸,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人是谁。
沈江城很细心,瞥见了她眉宇间的那一抹愁绪,关切地询问:“怎么了?”
江尔蓝出手,点了点屏幕,让它停止在女人走进洗手间的那一幕:“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她会是谁。”
纪思嘉也点头附和:“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沈江城记挂着妹妹的安危,摁下了“继续播放”,淡淡开解:“或许是错觉,这个人和江月的失踪并没有关系。”
摄像头忠实地注视着洗手间的门口,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洗手间门口人来人往,渐渐冷清下来,就在江尔蓝感觉耐心快要被耗尽的时候,沈江月终于出现了。
然而,她不是独自走出来的,而是被人扶着,像是丧失了意识,脚尖拖在地上,慢吞吞地被人带着往外走。
扶住她的人,就是之前跟着她走进去的女人,离开摄像范围前,她忽然回眸一笑,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泛着一股凛冽的寒意,透过屏幕直冲过来,几乎让每个人的脊背都吓出了一层薄汗。
纪思嘉微微喘气,抚着胸口:“天呐,这个女人的眼神太恐怖了,让我想起看过的惊悚恐怖片,和那些变态杀手的眼神如出一辙。”
江尔蓝似乎充耳不闻,她死死地盯住屏幕中那个寂寥的背影,心底升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低低呢喃出声:“是刘菲。”
保安室很小,挤了七八个人,四周夹杂着各自的喘气和呼吸声,以及低声的议论,但沈江城仍然听见了她的低语,眉目一凛:“你认识带走江月的人?”
如果是熟人作案,那么救出江月的几率将大增。
江尔蓝摇头:“我不认识她,只见过在一面,就在今天下午。我们去了栾洲家,离开的时候,她忽然扑上车头,但很快就被人带走了,据说是栾家的邻居,前两年失去了一个孩子后就变得精神不正常了。”
她说得很平静,然而躺在一步开外的栾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