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躺在病床上,护士往她的手背上擦了消毒液,“你太太是不是刚输过液呀?”
可能是太着急了。
所以安子奕没去解释他与安如初的关系。
“刚输过液?”
“手上的针孔都还在。”
什么时候输的液,他怎么全然不知?
“你太太的身体太虚了。”
他知道,医院吩咐过,她是气血攻心,急的,把自己压抑的,悲伤成疾的。
可这一年又两个月来,他每一次来看她,还有她每一次和家里视频,都是一张温暖的笑脸。
她总是说,她没事,她在这边习惯了新的生活,让大家别担心。
这一年又两个月。
安子奕没有见过她一次皱眉。
她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
护士走后,安子奕坐在床边,心疼的握着她的手。
昏睡的她皱眉,眉头紧锁,锁成一座小山头状,“时域霆,时域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