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力帆的深情告白并没有让阮清语感激涕零,她只是不动声色的挣开男人的桎梏,蹙眉看着他。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来的无缘无故的爱?
他会缺女人为他生孩子?
很显然这个笑话她家恩恩都不会相信。
关力帆自是感觉到了阮清语的防备与怀疑,他无奈的起身说:“阮清语,我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
阮清语好笑的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清浅一笑,“喜欢和爱差远了,我喜欢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然后呢?我要占山为王,画地为牢,霸占所有我能看上眼的东西为已有?”
她的话讽刺又带着嘲讽的意味,不硬却也隔应人。
喜欢,就是一个什么也代表不了的词汇,一如你好,再见一般,稀疏平常。
关力帆以为只要与阮清语表明心迹,两人就能跨过那条线,成为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
他似笑非笑的睨着女人,轻佻起浅薄的唇角,淡淡开口,“能让我喜欢的人、事太少了,所以,只要是我喜欢的,我都会不择手段的弄到手,阮清语,你是为数不多的,我愿意用心争取的人。”
关力帆这话说得不可谓不真心,在他手下工作的阮清语自是明白,只是……她何止是明白,她甚至是看得通透。
她微不可察的微扬眉梢,直言不讳的说:“是为数不多,第一个就用心争取了小半辈子……周诗琪小姐预约的明天上午十点与你会面。”
知道太多真相,活得更不快乐,所以前人才会说难得糊涂,糊涂也是一种至高的精神境界。
阮清语话音落下,亦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身准备上楼回房了。
恩恩一个人在家,如果她醒来没看见她在,一定会大闹天宫的。
不管她多早慧,聪明,毕竟她还只是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
关力帆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简直是软硬不吃,只得退步,用商量的口吻说:“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想怀上他孩子,母凭子贵的女人,遍地都是,唯有这个女人,恨不得跟他撇清干系,老死不相往来。
阮清语脚步都未停顿一秒,只是声音悠远的传过来,“不用了,给不了她未来就不要试图许给她现在,没有希望也就不会有失望了,你放心,在没有你的四年里她过得很快乐。”
随意声音的渐渐消逝,人也走远了。
徒留关力帆静静的站在原地,摇望着那个已经消失在钢筋水泥地尽头的倩影心绪不宁,百感交集。
爱情好像总是喜欢玩弄愚昧无知的人类,不是爱得太早,就是爱得太迟。
街上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上演着擦肩而过。
错过了才发现在某一个转角处,他们曾经有过美好的回忆,可惜……已经错过了。
又有多少人,甘之如饴的站在原地,等着你偶然的回头一撇呢?
有时一个转身,一个擦肩而过就注定了一辈子相伴亦或者是再也不见。
关力帆慵懒的斜斜倚靠在车上,看着楼上温馨的灯火,指间夹着既将燃尽的烟头,阮清语,来日方长,我们就耗着吧,看谁耗得过谁。
只要你敢终生不嫁,我就敢终生不娶。
食指与中指潇洒的轻弹飞指间的星火,他微挑起唇角,笑得兴味十足。
第二天早上阮清语路过昨晚某个男人站过的位置,地上的烟头已经堆积成了一座小山,他的车上到底放了多少烟?
到公司时,她路过总秘的办公室随意的问:“老板抽烟很凶吗?”
总秘从电脑屏幕间抬起头,一脸错愕的看着阮清语,严肃的说:“谁瞎传的,老板极少抽烟,除了……与现在办公室那位闹情绪外,平时都不抽烟的。”
阮清语无所谓的耸肩,抬步走到她的办公桌,他抽不抽烟与她有关吗?没有!
她又何必去自找没趣呢,他与他的心上人再归于好也好,至少这样,她烦燥不安的内心终于可以重新归于平静了。
周诗琪今天穿了一身香奈儿粉色连衣裙,极显好身材,尤其是她的身段生得又是极尽完美,除了胸平了点,完全找不出缺点。
她今天早于预定时间来了,为了显出她的重视,她甚至在早上的冷空气中吹了两个小时,只为第一时间见到关力帆。
只要她看中的猎物,她会用穷尽一切温柔将你圈入囊中,一如曾经的闻亦铭。
只是从前的红玫瑰,在如今关力帆的眼中不过是一粒餐后掉落在饭桌上的拍摄米饭,随处可见,毫不起眼。
一路从容大方的跟着关力帆进了总裁办公室,你不说话,我亦不问。
不亲昵亦不故意疏远,关力帆绅士的保持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
不当面给她难堪是关力帆能给她最大的尊重。
周诗琪对于关力帆不冷不热的态度不以为然,强装着硬石心肠就能改变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关力帆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她浅笑安然的看着男人,语气平淡的开口,说:“力帆,你已经很久没来找我了。”
关力帆停下手中的签字的动作,把面前的文件合起来,眼神犀利的盯着她,冷冷的说:“诗琪,你自由了,从今往后也不用再担心我缠着你了,你的那些处心积虑,阴谋算计还是收敛一些为好,毕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如闻亦铭那样包容你。”
按照闻亦铭平日对人的手段,她敢联合着闻老爷子算计他,不死,也得残。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