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
温水于他而言就犹如烧开的开水一般,灼痛他的脸,困住他的呼吸!
他头脑一片空白,拼命挣扎着,就在他即将窒息之时,对方忽然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提了出来,他刚呼吸到新鲜空气,但很快,下一秒又被按进热水之中!
扑腾!
反复来回好几次,终于,对方腻味了,这才放松了他,把他扔在地上,那居高临下的眼神就犹如是在睥睨着一只低贱的蝼蚁一般。
他喘足了气,半晌,这才幽幽地抬起头来,不解地问:“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没什么,我只是想测试一下,尸妖是否会溺水。答案是,会的。”“朔月”冷淡地说道。
“你想杀我?”
“我若想杀你,你刚刚就死了。”“朔月”不屑地说道,“她”转身离开浴室,在离开浴室之前,“她”叮咛道:“把水放了,重新弄,你刚刚把水弄脏了。”
“哦。”他不解地看着“朔月”离开浴室,内心困惑不解,他很不明白为什么“朔月”会突然对他来了这么一手,将他的头按在洗澡水之中究竟是想做什么?
这毕竟是刚刚从鬼门关里兜了一圈回来,好先生爬起来的时候,身体都是软乎乎的,他怎么把浴缸里面的水放掉的,他都不知道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正傻乎乎地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镜子里面也倒映出他傻乎乎的脸,他原本苍白肤色的脸蛋完全熟透了一般,他伸手轻轻碰一碰,都是灼伤的疼痛,疼痛提醒着他刚刚绝非是在做梦。
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先生想不明白,他重新放好水,用冷毛巾敷着脸,迷迷糊糊地走出浴室,刚走出浴室,忽然听到“咻”的一声破空声,紧接着肩膀一疼,他懵圈了。
低头一看,一柄餐刀插在他肩头上。
“咻”,第二声,叉子插在另一头肩膀上。
“喂!你站在哪儿做什么?别挡着我练飞镖啊!”女孩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这才反应过来,拔下插在肩头上的刀叉,傻乎乎地问道:“你是在练习投飞镖?”
“朔月”翻了一个白眼:“不然你以为呢?”
“哦。”他把刀叉还到了“朔月”的手中,对“她”说:“水放好了,你去洗澡吧。”
“嗯。”“朔月”看也不看他,便径直地走进了浴室里。
好先生不解地揉着肩头上的两个洞,他是尸妖,没有练到尸皇的境地,所以即使身上插上无数把刀子,也不会流血,如果他真正的流血了,那就说明他离死不远了。“朔月”虽然弄伤了他,但是还没有把他弄到受伤流血的地步。
他不解地看着紧闭的浴室大门,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朔月会要弄伤他,他究竟是做错什么了?为什么朔月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弄死”他呢?
——【我是坏人小分队~!】——
黑猫使劲挣扎着,可是那些都是徒费力气,对方明显就是针对她来的,所以不管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挣脱开那黑乎乎的麻袋!
也不知道那个人提着她走了多远,她感觉到那“匪徒”是跑着的,ta能不跑吗?做了坏事的人第一个念头都是马上逃离现场的,不然等她的人反应过来,追上来,那“匪徒”就离死不远了。
正因为是跑着的,很快她就听到了“匪徒”的喘息声,听那声音,似乎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一个不经常运动的女的,因为她没跑出去几步就喘的不行了。
然后“匪徒”带着她上了车,听到熟悉的“车开了,请您扶稳坐稳,如果遇到老弱病残孕,请及时让座……”她就明白了,“匪徒”是个穷鬼,干了“绑票”的事情,却没有专车接送,还只能是做公车!
“谁带猫上来了?吵死了!”有乘客听到了她的使劲挣扎的叫声。
那“绑匪”不好意思地开口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个猫是带回老家去捉老鼠的。”
都是乡下人,所以都能理解到一只猫对一户家庭的重要性,所以也就没有人再提意见了。
但是黑猫听到了“绑匪”的声音!
多么熟悉!
这可不就是赵仙姑的声音么?
黑猫倒抽了一口凉气,真真相信了一句老话,那些恶人就是不管你什么都不做也一样会自己找上门来虐你的。黑猫真是心塞,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招惹这个老姑婆什么地方了,从东沉镇到坟地多远的路啊,她都能跟过来将她绑架?
黑猫认出了这个不怀好意的女人,就更不能坐以待毙了,她眼珠子一转,开口大声喊“救命”,嘿嘿,别忘了她可不是普通的猫,而是一只会说人话的猫!
但是……
“喵喵~喵喵~~”
这个麻袋就像是装了变声器一样,不管她说什么话,透过麻袋,就变成了“喵喵”叫声。
时间过去越久,她内心越绝望,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但是她明白自己距离小伙伴是越来越远了。
变成了猫,没有半点法力,没有半点变身能力,还被坏人捉住了,你说她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
赵仙姑提着她,下了车,走了很远的路,她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显然是到了一个屋子里。
赵仙姑进屋子里,一股阴气袭来,即便是隔着一个布袋,她也依然感觉得到那种刺骨的寒冷!
有什么东西在赵仙姑的屋子里面?
“啊!”赵仙姑尖叫一声!
她感觉到天地一荡,然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