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傍晚的时候,朔月被摇醒了。
“丫头,起来吃点东西吧。”王青坐在她床边,手里面拿着两个盒饭,朔月眨眨眼,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
王青戳戳她的脸颊,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朔月擦擦嘴边的口水,点头说:“嗯,差点儿就不认识了。王叔,你碰上什么喜事了?怎么这么高兴?”
王青高兴地说:“我和我老伙计联系上了,他们的人正好在这附近,所以他们很快就能赶过来,算算时间,很快就到了。”
朔月对此漠不关系,转头看了看外面,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先吃东西吧,吃完东西就能马上去陈家大院了,去到的时候正好是日落,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王青说,“如果我朋友能够在我们吃完饭之前赶来到,我就不陪你去陈家大院,我那几个朋友都是处理这些事情了,他们十分厉害,有他们陪着你,我十分放心。”
朔月问:“究竟是什么朋友,竟然这么厉害?”
王青说:“等他们到来的时候,你就知道啦!”
“哦。”
于是朔月起床去洗漱,回来再吃饭,刚扒一口盒饭,门砰的一声忽然被打开了,一颗犹如电灯泡那般善良的脑袋挤了进来,人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人,便听到那人大吼一声:“小月月~!”
啊咧……
朔月呆住了。
“月月啊!”来人一个熊抱,紧紧地抱住了朔月的身体,无语泪先流:“月月啊~,我终于找到你了!这几天你到底上哪儿去了?究竟是哪个天杀的把你拐跑了?等我找到那个拐走你的人,我一定要把他揍个半死!”
旁边的王青被突然间闯进来的人给吓到了,尤其是在听到他说完这句话,更是吓得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咦,拐走懵懂少女的人……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像是在说他呢?要知道这完全是个意外啊,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拐走一个活人!
“唉……”朔月一脸大写的生无所恋。(=_=)
下一秒,光头松开了朔月,转过去握住王青的手,眼泪汪汪激动地说:“王青先生,是吗?我在电话里面都听说了你的事情了,谢谢你这些天里帮忙照顾我女儿,如果没有你的照顾,她可能在外面会遇到什么坏人……”
他话音未落,忽然屁股一疼,人就飞了出去。
再回头,他看见朔月端着盒饭,冷着脸站在床上:“别乱攀亲戚,谁认识你啊?”
无名呆呆地看着她。
忽然,
两行鼻血流了下来。
朔月受到了一千点惊吓:“你神经病啊?对着自己女儿也能流鼻血?你是欲·求·不·满到了极点吗?猥·琐!”
“不是啊~!”无名欲哭无泪地解释:“不是这样的啊~!我不是猥·琐大叔,绝对不是啊~!我流鼻血那是因为上火……”
“你吃了十五年的草,上个屁的火啊!”
“不是啦……”无名捂着红彤彤的脸,羞涩地说:“是因为刚刚你那样说话,那姿态、那神情、那气质好像你嫲嫲,我以为我看到了你嫲嫲,哦呵呵~~”
“我嫲嫲……”朔月怔住了。
无名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板起脸来,说:“没什么,你当我没说过吧!”
朔月呵呵一声冷笑:“你在无间地狱里面等了15年,究竟是在等谁?”
“啊哈哈,我等的是……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没错,我等的就是那天边最美丽的那一朵云彩。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
“说话就说话,干嘛要唱歌?有本事你就一直唱到我吃完饭,哼!”朔月无语死了,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无名在装疯卖傻,她也不深究下去,一屁股坐下来,慢悠悠地吃饭。
她又不傻,又不是不会自己想。
虽然从来没有人跟她理理这来龙去脉,但是她用脚趾头想也能想明白,无名的身份已经揭露出来了,那他在无间地狱里面苦等的人是谁,身份昭然若揭。可是现在无名拒绝了去深入谈及这个问题,她也能明白为什么他不愿意提及。
15年了。
她都从一个没有牙齿的小婴儿都长大成一个口齿伶俐的小姑娘了,他也在无间地狱里吃了15年的草了,那个女人在这15年里面没有出现过,那在未来的15年、甚至在未来更多的15年里面都不会再出现。
她低下头,抿住颤动的嘴角,忍住即将要滚动下去的泪珠。
哭什么。
有什么好哭?
她从来就没有为这样的事情哭过,以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也更不会!
王青困惑地看着站在床边从唱《最炫民族风》到《小苹果》的光头,又看看低头吃饭的朔月,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可是他识趣的觉得现在最好不要打扰他们的好。
等朔月吃完饭的时候,谢九云赶到了,原来王青打电话求援,刚好能在12个小时内赶到这里来的,也就只有无名和谢九云两人了。
一见到谢九云,那就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一见面就是来个大大的拥抱啊。
谢九云哭:“小月月啊,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一个朝北走了40里路的大苦逼!
朔月也激动:“二师兄啊,你瘦了!”
谢九云擦泪:“这两天都没有能好好吃饭睡觉,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