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镜的装备最齐全了,人们把歹徒们都制服之后,大喊快拿东西绑住这些家伙,司空镜就说:“有!我有带绳子来了!”
嗯,瞬移的时候,他手上有什么玩意就带着什么玩意过来了,当时盗墓……不,考古的工具,洛阳铲、绳子啊、手电筒啊……之类的东西都跟着背过来了。所以在制服歹徒之后,司空镜就把绳子拿出来了,将歹徒们都困得结结实实的。
当然,在那之前,他们把歹徒剥干净了——为了把衣服剥光给赤luo着身体的女人们。
但这一车厢的死尸,着实让人看着就恶心。
因为有人是被刺伤了,但还没有死,所以车子还是必须要开到市镇里面找医院的,因为大家都觉得伤者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朔月就负责安抚这些受到惊吓的女士们,其他人就不嫌脏(反正从小到大基本都是做处理死尸的工作),把尸体都堆放到一个地方,清理出一片干净的地方,供给大家好好休息。
等一切都过去之后,很多人的情绪开始慢慢平和下来,虽然还有人因为惊恐而低低地抽泣着,但是并不如刚开始发生的时候表现得那么激烈了。
当所有人开始冷静下来的时候,终于开始回头审视所有发生的事情,于是就有人察觉到不对劲了,生气地质问朔月他们:“你们会功夫啊,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上来对付他们?如果你们出面对付他们,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了!”
有一个人这么开口说之后,其他人想想也对哟,纷纷把质疑的目光转向朔月他们,眼神一点一点地改变了,似乎是在无声地埋怨着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如果他们能够早一点出手,那就不会有人死去,而女人们也就不会受到赤身luo体的屈辱!
朔月张了张口,刚想要解释他们其实并没有想到自己还保留有武技,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里面站出来对付劫匪们,就在这时候,有人轻轻地拉了一下她,她低头一看,发现是十殿。
十殿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于是她跟着他走到一边去,远离幸存者。
幸存者们想要追过来质问他们为什么没有出面救人,但是司空镜拦住了她们,并没有和他们有过任何解释。
“为什么不向她们解释一下?其实我们并不是故意的?”朔月不解地问。
十殿低语道:“你没看到他们的情绪十分不对劲吗?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出声了,在这种场面下,不管你说什么,哪怕你说得很对,他们也依然不会听信你的话。现在的他们,需要的是一个情绪的发泄口。死的都是陌生人,他们并不需要为不认识的人产生愤怒,但他们需要将所有因恐惧,因没有反抗、目睹他人死亡而产生的罪恶感,这些负面的情绪都需要找到一个人,指责ta可以抚平他们内心的不安,同时也能让ta去做自己罪恶感的替罪羔羊。”
朔月忽然明白了。
就像这一刻人们指责他们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其他人一样,那些人在潜意识里也害怕着死者的亲人会来质问他们为什么没有在劫匪行凶之时伸出“援助之手”。
在“人性”的方面,十殿见过太多人了,所以他很明白这些人在这种情况下到底会爆发出什么样的情绪。
朔月迟疑了一下,问:“可是现在我们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解释,那他们一样会误会我们见死不救呀!”
十殿说:“那就让他们误会吧。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最合适不过了,你不发言,他们虽然会认为我们见死不救,但那是一个不确定的想法。你不做声,他们得不到回应,那就不会再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了。”
“哦。”
于是朔月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大巴车很快就根据手机地图找到了最近的一个小城,他们刚要进去,就被警车拦下了。
原来朔月他们因为警惕周围的鬼魂,所有根本就没有睡觉,所以在劫匪刚上车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里就发现了这件事,在小伙伴们的掩护下,朔月躲进被子里面,偷偷发了一个定位给阿城,并打电话给阿城,将他半夜叫醒。但她是不做声的,因为稍微发出一点点声音,都会让敏感的劫匪们立即冲动杀人!
那电话把阿城叫醒了,他接了电话,但是却没有听到朔月的声音,就在他产生疑惑的时候,朔月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阿城就看到手机屏幕上有新发来的求助信息和电话号码,所以立马就报警了。
那时候朔月他们会乖乖的把手机交出去——那完全是因为“事情”已经办妥了呀!
但大巴车毕竟是停在市郊外的公路上的,警察来不了那么快,而让人更没想到的是,事情中途出现了转折,劫匪就这么被解决了,于是后来他们又重新给警方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车上有伤者,所以他们要开车送伤者到附近对医院里,和警方约好了地方,一个小时候,大巴车进了附近的小城内。
在进城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部警车守在城外缴费站了,通过电话联系和指挥,谢九云配合警方的指挥开着大巴车,跟在一部警车后面,那警车拉响了鸣笛,所以一路上所有车都避开了路,让他们顺畅地把大巴车开到了医院……
抢救、录口供,配合警察取证。
当一切都忙完,已经是正午时分了,这一日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光是站着,都有一种灵魂被烤焦的感觉。
从警察局出来,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