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别被山匪们给害了。
那些山匪可不是胡旅长这些地痞,不是有十来杆火器就能对付的。
正琢磨,却听陆老板点点头:“嗯,乡民都这样想的话,那就算最后上法庭,我也输不了了。”
魏嫂心下更是叹息,还真是什么都想法庭,在这里,没屁用的。
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
孙伯匆匆进来,“少爷,一个自称叫何默君的女人,要见老爷。”
陆铭点点头:“带她来吧。”
郭家人发现的倒也快。
很快,院里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陆铭向院中看去,猛然一呆。
院中石板路上,正走来一名婀娜女子,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蓝花布旗袍裹着她玲珑身段,鹅蛋脸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妩媚,不是自己的前大嫂又是谁?
不是嫁去临县了吗?本来还说以后回家乡去看看她,如果活的很艰辛,就帮一帮她。
这嫂子虽说对自己不咋地,很瞧不起自也尖酸刻薄。
自己放假回家的时候,没少被她讥讽。
但她和自己长兄本来感情很好,长兄也是个很忠厚的人,对自己很好。
长兄性格良善,他如果泉下有知,也会希望自己有能力的话,能照顾下大嫂了。
不过,看来嫂子嫁的不错,在郭家也很有地位。
所以,认不认她,也根本无所谓了。
胡思乱想着,陆铭顺手拿起桌上墨镜戴上。
此时,何默君已经快步走进来,急急的问:“我家大伯呢?”
却是客厅不见郭有东,一时都忘了礼数。
陆铭听她问“我家大伯”,不知道怎么,心里微微一凉,虽然也知道,自己心里这不得劲,有些没道理,人家有婚嫁自由,也不再是自己的亲人。
“何襄理,请坐吧,你是找郭有东先生吧?他去县城了!”
“哦……”何默君勉强对陆铭笑笑:“陆老板,不好意思了,我那大伯,私自拿了家里的财物,还骗我家翁了几页签了名字的空白纸张,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所以,急着找他,请问,您知道他去县城做什么吗?”
何默君坐下,接过魏嫂递来的茶,说了声谢谢,又有些焦急的目光盯在了陆铭身上。
陆铭也不隐瞒,“他寻我来,卖了原本你家的煤矿,现在去县城提现金去了!”
何默君立时腾的站起,“那做不得数的!陆先生,你快点想办法截住他,别给您造成损失!他带着一家大小,我就知道不对劲儿……唉……”叹气跺脚。
陆铭摇摇头:“这我也没办法啊,那吉普车上也没车载电话,另外,我和他签的协议,是真实有效的,喏,这是副本。”
陆铭点了点桌子,魏嫂拿起副本,去给何默君看。
是泾阳煤矿开采权转让协议,后面附件,有何默君的公爹郭德旺给大儿子的授权书,又有二十年前和县公署签订的开采协议等等。
“十五万?”何默君咬了咬牙,“你干脆去抢!”
陆铭看了眼魏嫂,笑道:“你跟她说说?”
身边真应该带个事务官,跟妇女磨嘴皮子的事儿,如果有办公室任何一个事务官在,也不会让她这样抢白自己。
那边魏嫂呆了呆,小声说:“何襄理,如果您能找到郭先生,带他回来就好了,泾阳那边的煤田,早晚都是山匪的,陆先生的投资,怕是打了水漂呢!”
何默君滞了滞,看了魏嫂一眼,“胡说八道,我还有办法的!”
魏嫂道:“您有什么办法呢?山匪们没有任何情面讲的。”
何默君道:“我正准备去市里,多花些钱,就算一年多给几万的开采费也可以,希望警备队能介入进来。”
听着两人对话,何默君并没有训斥魏嫂下人身份,有什么资格和她说话。
而是,真就和魏嫂辩论起来。
陆铭隐隐想起了一些往事,是了,这个嫂子算是真正的新女性了,一直在家里就宣传平等思想,搞得老太爷很不喜欢她。
经常讥讽自己,也是看不惯自己吸大烟,更在家里摆着主人架子经常欺负奴仆。
“陆先生,不管怎么说,这份协议肯定是无效的,但如果真的找不到我家大伯了,这十五万,我们郭家可以酌情赔付一些,但要给我们时间筹钱,而且,等煤矿情形好转,早晚这十五万,我会都赔付给您。”
陆铭摆摆手:“有效无效的,要看法庭认不认,何襄理,你可以去市里寻律师,和我打官司,但这协议,肯定不是你说无效就无效的。”又道:“明天,我的人就会正式去接收泾阳矿。”
何默君冷笑看着陆铭,“只怕,黑老六他们不会同意。”
陆铭笑笑:“我又不怕他们,他们算干什么的?开采权纠纷,一帮山里的野人有权力评判吗?”顿了下,“哦,你看啊,协议和相关附件的原件我都叫我的掌柜带去县里登记了,他回来后,泾阳煤矿开采权正式属于我的县公署文书肯定也到了!”
何默君脸色微微一白,点点头:“我知道,新县长和你有故。”
陆铭不置可否,拿起茶杯喝茶。
何默君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不管怎样,明天四号井,你们不能接收,那是属于我私人的!家翁给了我的!”
陆铭一笑:“嗯,四号井是郭家十年前发现的一处煤层,和其它煤层有断层,但是,按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