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
“其中有一份就是刚才那个小娘家的。”
“姜梅梅家的!”
“嗯,是她爸单位发给她爸的。”
“你认识她,还是认识她爸?”
“都不认识。”
“那她家为什么要给你年货?”
韩向柠一头雾水。
韩渝笑了笑,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下。
韩向柠恍然大悟,顿时惊呼道:“我说你当年怎么会被分到公安局,原来交通局的岗位被她给顶了。难怪她不敢看我,也不敢说话,原来是做贼心虚!”
“她那会儿小,那些事都是她爸搞出来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的那些人都被我师父收拾过,交通局甚至给了我们局里一栋住宅楼。再说要不是她,我俩能在白龙港重逢吗,我现在能做上副支队长吗?”
“哈哈哈哈,这么说还要感谢她?”
“感谢谈不上,但也没必要为难她。”
“我没为难她。”
“丁政委说她自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今年二十四了都没谈对象。”
“她该不会是觉得对不起你,想以身相许?”
“怎么可能,她以前只是知道我,从来没见过我。”
韩向柠觉得这事要引起重视,立马伸出手:“手机给我。”
韩渝下意识问:“要手机做什么?”
“打电话呀!”
“给谁打?”
“赶紧给我,我要先了解下情况。”
“了解什么情况,有什么好了解的。”韩渝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老老实实交出手机。
韩向柠接过手机,回到趸船一层值班室,翻找出电话本,回到001上,找到一个号码拨打过去。
原来学姐联系的是柳小美,韩渝禁不住笑了。
“你家蒋斌以前追求过她?”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家咸鱼当年还追求小慧呢!”
这是哪儿跟哪儿,这跟林小慧又有什么关系,韩渝笑不出来了,很想拉开门出去避避。
韩向柠一把攥住他,狠瞪了他一眼,举着手机追问道:“你家蒋斌条件不错,要模样有模样,要学历有学历,他爸又是航运公司经理,后来为什么没成,难道姜梅梅眼光高,看不上他?”
“这倒没有。”
“那是因为什么。”
“跟她没共同语言,我见过她,年纪不大搞得像个老太婆,整天心事重重、愁眉苦脸的,就没见她笑过。”
“她为什么整天愁眉苦脸?”
“做了亏心事呗,这事你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到底什么事。”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蒋斌他爸说你家咸鱼当年是应该分配到交通局的,结果交通局的工作被姜梅梅给顶了,最后被安排去了公安局。换作普通人这事就过去了,可你家咸鱼不是普通人,他师父是徐三野……”
情况基本搞清楚了。
姜家当然确实做了对不起咸鱼的事,但已经付出了巨大代价。
姜梅梅的父亲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结果在徐三野的威胁下,不但让出了三年的年货,而且要自己掏腰包买年货补偿那些帮过忙的朋友,因为那些帮忙的朋友也被威胁了。
交通局在徐三野的威胁下让出一栋好不容易建起来的住宅楼,而那栋楼的三十多套房子原本是留给县直机关的。
动工时就收了人家的集资款,结果房子交不出来,时任交通局长老葛摆不平,就把原本属于交通系统干部职工的房子给了县直机关,把集资款退还给了局里的干部职工。
这么一来,局里的干部职工肯定有意见。
韩向柠能想象到姜梅梅在交通局的处境,放下手机笑道:“搞成这样,这又是何苦呢。”
“所以说做人要光明磊落,不能搞歪门邪道。”
“你师父真够狠的。”
“我师父不是狠,只是想帮我出口气。”
“三儿,你现在告诉我这些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人家小娘可怜,于心不忍,想跟人家相逢一笑泯恩仇?”
“没有,丁政委不说我都想不起这事。”
“那丁政委是什么意思?”
这又关我什么事,我是“受害者”好不好……
韩渝哭笑不得地说:“丁政委说姜梅梅这些年抬不起头做人,在单位压力很大,到现在都没谈对象,很可能有了心结,这个心结如果解不开,这辈子都可能会生活在阴影里。”
韩向柠滴咕道:“那是她自找的,别说什么她那会儿小,她是中师毕业生,应该知道最起码的是非对错。她当时要不是想留在县城,能有现在这么多事?”
“有道理,用不着同情她,她不值得同情!”
韩渝观察着学姐细微的表情变化,紧攥着拳头恨恨地说:“就算我们谅解她,对她也没什么意义。别人以前是怎么看她的,以后一样会怎么看。”
学弟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是能把住的。
韩向柠很满意,指着韩渝笑骂道:“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当年虽然有错,但已经付出了代价。更重要的是对你不但没造成什么损失,反而让你因祸得福。”
“这倒是,要不是她,我哪有机会跟你结婚。”
“算了,你去忙你的,我去跟她聊聊,帮她解开这个心结。做人要大气,我们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