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老四,醒醒,帮主要着急我开动员会。”
次日上午,左迩在摇晃、叫醒元修。
元修修炼逆体真经,直到筋疲力尽为止,劳累过度的他就这么坐着睡了过去。
看着体表上一层腥臭黏稠的东西,元修知道有逆体真经改变体质带来的效果,也有愈合丹不纯未被自己吸收的杂质。
“左老大,一大早就不让人睡安稳觉啊。”元修伸展了下四肢,把身体擦拭干净,换上了一套新的沙匪装束。
“刚才不是说了吗,帮主要开会,所有人只要是喘气的,都必须参加。”
元修眼光一寒,喃喃自语道:“这到是个了断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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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元修背起螺纹枪,收好最后一颗回灵丹,迈步出屋。
左迩好像是一个等待精彩表演多时,好戏终于要开场的观众般,抱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兴奋跟在元修后边。
大会在底层的尽头,春坑和角斗场之间的宽阔空地上举行。
此刻角斗场的大门已打开,沙血和沙腥,还有七色杀所剩的四人都站在角斗场中,借着高台之势向下训话,传得远,听得见,看得清。
台下站着众多沙匪,还有带伤甚至是被担架抬来的,都仰首听着台上沙血在滔滔不绝。
“弟兄们,这里有不少都是跟随我沙血打江山的老哥们,想想当初咱们是什么光景,头无片瓦遮顶、身无片衣护体,前有豺狼虎豹抢食夺地,后有各地修士围追堵截;现在怎么样,广阔的流沙大漠是我们的地盘,诺大的流沙迷宫是我们的家园,混元境高手众多,连神秘的大势力对我们都高看一眼。可现在易金阁要剥夺我们过逍遥自在的生活的权利,我们能答应吗!我们应该怎么办?”
沙血这番颇具煽动性的话语,唤起了在场许多沙匪的共鸣,他们嗷嗷直叫,表达着心中的愤怒。
台下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精壮汉子,高扬手臂,怒目圆睁,高喊着:“跟他们干!”
“跟他们干。”
“跟他们干。”
异口同声,振聋发聩。
左迩悄悄的给元修传音:“这黑汉就是焦棠。”
元修点点头,看着像打了鸡血的焦棠,心里说道:“很好,人到齐了,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赤杀这时走到台前,站在沙血旁边,抱拳拱手道:“各位兄弟,二帮主说的好啊,赤某不才,早前无缘与大家开创大业,现在丁当与兄弟们并肩作战,誓与组织共存亡。”
“共存亡!”
“共存亡!”
除去另外三个七色杀成员跟着赤杀鬼叫着,台下应者寥寥。
赤杀倍感面上无光,自己被赤裸裸的无视了,他没压制住心中怒火,把本不想说的话挑明开来。
“当然要想扛过这次危机,攘外必先安内,整个组织要团结起来,铁板一块才可以,而现在我们内部却存在害群之马。”
“赤大人,你是唱的哪一出,这不是搞团结而是在分化我们实力,只会让兄弟们人心惶惶,互相猜忌。”
沙血对赤杀的说辞十分不满,自己好容易激发出手下斗志的努力付之流水;更无法接受的是,赤杀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如此言论居然不跟他这个帮主打招呼,让沙血在他嘴里面的老哥们弟兄面前威风扫地。两派之间的矛盾不在遮遮掩掩,完全公开。
天道让他半夜死,不会留他到五更。全场最高兴的当属元修了,他看到了出手的机会。
“你嘴里的害群之马指的就是四爷我吧,杀了你几个不成器的兄弟,急眼了。那也不用抢二帮主的话头,挤兑我们这些组织内的老家伙们吧,直说不就得了,哪来的这许多废话。”元修掉郎当的走到角斗场近前,一副老四牛起来之前的做派。
“老四威武!”左迩带头起哄。
神勇!”
“四爷干死这帮外来的孙子。”
七色杀几人平常颐指气使带来的恶果此刻得到集体爆发。
“老四不要闹事。”沙血不想让场面失控,他们不能在自相残杀了。
沙血还想继续劝解元修,突然一愣,神情有些无奈和纠结,就那么愣在角斗场高台上。
元修后悔刚才先在台下造势的行为,有些多此一举,直接冲上去开打就好了。被沙血这一阻拦,他就被动了,表面上的文章还要做,帮主的话他得听。
尽管沙血心里恨不得七色杀死上千回万回,但他得顾全大局,要不他就不配做帮主了。
暗自懊恼的元修正苦无对策呢,突然抬头看到呆立的沙血,他一咬牙,猛的跳上角斗场,抽出螺纹枪,威风八面。
“祸起萧墙啊。兄弟们都看到了,二帮主直到现在还在维护组织的稳定和团结,可这些自诩为特权阶级的人还在揪什么害群之马。不瞒大家说,昨晚趁老四我养伤之际,他们还借我是叛徒的理由搜查我的房间,结果屁都没找到却把我赖以提高战力的功法搜走了。我想问问谁是害群之马,这就叫铁板一块?”
元修讲的慷慨激昂,说到激动处,甚至都有些眼含泪花了。
沙血欲言又止,态度摇摆不定。
赤杀认为这倒是除掉元修的机会,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就别走了。
“那个肠子都悔青了的家伙,先从你开始杀起,我想我的功法你那至少有一本。”
元修都没给赤杀发表意见的机会,螺纹枪斜指绿杀。因为他也使枪,因为他主木系修为,木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