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堂‘恼羞成怒’,静煣心里也琢磨出了意思,想了想,看破不说破:
“玉堂,你叫我声姐,我就回去封闭六识,让你好好养伤。”
??
上官玉堂最不怕的就是威胁,沉声道:“汤静煣,你当了几天代理老祖,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唉,灵烨最近老问我你的情况,我说实话她肯定起疑,不说实话,又感觉亏待了灵烨……”
上官玉堂半点不怂:“你有本事就去说?大不了本尊不让左凌泉治伤了,就说你逼的,本尊有个三长两短,你看左凌泉回去训不训你!”
?!
嘿!
汤静煣都愣了,没想到浓眉大眼的婆娘,也会用这种法子来威胁人。
脸皮咋这厚?
如今男人在对方手上,汤静煣连话都说不上,没法操作,也只能暂且忍气吞声让步:
“行,咱们的事儿回来再聊,你要是敢对小左胡说八道,我管你是不是受伤,回去就召开尊主大会通告九洲,说你下嫁到左家做小了,你别以为我收拾不了你。”
上官玉堂淡淡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汤静煣碎碎念片刻后,意识才从神魂深处消失,继而彻底沉寂,没了半点动静……
——
安抚好静煣后,上官玉堂心底暗暗松了口气,神识归位,尚未睁开眼帘,就发现……
!!
身前是男子熟悉的面容,唇齿的触感清晰到极致,本来的神魂冲击,瞬间扩大百倍,席卷全身各处……
上官玉堂老祖的威严面色再也绷不住,眉梢轻蹙发出了一声温润如蜜的低呼,暗咬银牙把身前之人推开了些,脸色血红眼神羞愤。
左凌泉醉生梦死有点忘我,还真没注意老祖醒了,被逮个正着,想摆出坐怀不乱的神色显然为时已晚,他表情稍显尴尬:
“额……我在凑近看前辈身前有没有伤势……”
“你用嘴看?”
“有个地方红了,嗯……舐犊情深……”
“你才是犊子!”
上官玉堂再稳的心智,此时也被弄得羞怒难言,她低头看眼,本来没红估计也被嘬红,眼中怒意更甚:
“你就这么给本尊治伤的?”
左凌泉理亏之下,也不狡辩了,他恢复了温文儒雅的神色,把玉堂抱近了些,厚着脸皮赔礼道歉:
“好好好,是我不对。嗯……静煣怎么说?”
“她能怎么说?恭喜本尊,以后把我当大姐看,让我好好管教你。”
??
左凌泉打死都不相信静煣会这般卑微,但实情如何,咱也不敢问,就微笑道:
“是嘛。那咱们开始修炼吧,灵气已经快消耗干净了,再用神仙钱,以后遇上麻烦会很不方便……”
神仙钱是耗材,捏碎补充灵气是最奢侈的用法,经过一顿折腾,左凌泉倒出的神仙钱已经所剩无几。
上官玉堂对左凌泉‘趁她不在独乐乐’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深吸了两口气,还是把这些杂念压了下来。
上官玉堂抬起双臂,气势汹汹用力抱住左凌泉的脖子,下巴放在肩头:
“开始吧,再啰嗦别怪本尊出尔反尔。”
左凌泉搂住上官玉堂,略显尴尬:
“这龙鳞裙甲好像很结实……”
“你刚才还动裙子了?”
“没有没有,就是尝试了下……”
上官玉堂咬了咬牙银牙,稍作沉默,终还是把伴随数千年龙鳞裙甲收了起来。
房间中白茫茫一片,似乎亮度都提高了几分。
可能是觉得太干净有点羞,上官玉堂保留了最后的倔强,在腿上变出了一双淡金色的龙纹吊带袜……
?!
左凌泉都愣了,没想到老祖这么善解人意!
但他被抱着啥都看不到,也不好再得寸进尺,命令老祖让他观赏,只能见好就收,把脸颊转过来,想啵儿一下。
“……”
上官玉堂心绪早已经乱,但还是保留着女武神的坚韧,没有露出小女儿的慌乱羞怯。
她想了想,把头上的龙纹发饰取下来了一个,别在左凌泉头发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肯定是‘定情信物’。
左凌泉心领神会,略微琢磨,从玲珑里取出了一块质地极佳的玉石,以手指切为玉佩,在上面刻下了‘威风堂堂’四字,挂在……
左凌泉扫了下,没地方挂,就挂在了吊带袜边缘。
“你送女子东西,就这么随意?”
上官玉堂话语不大满意,但还是把挂在腿侧的玉牌握在了手中。
左凌泉也觉得有点没诚意,想了想,又把玉牌拿回来,在背面以手指刻字:
“我没什么从小带到大的东西,要说独一无二的,也就孟婆汤没喝干净,留下的残损记忆。但人家的东西,拿来当自己的送人更没诚意,我就自己随便写写,文采一般,前辈别介意……”
擦擦——
上官玉堂瞄着玉牌,却见上面刻下了:
“春风不负逍遥客,剑斩千山镇九洲!”
上官玉堂也没看懂是啥意思,但霸气就完事儿了,她微微点头:
“尚可。”
左凌泉把‘威风堂堂牌’重新塞到上官玉堂手里,露出一抹微笑,挑了挑眉毛。
上官玉堂手指摩挲着玉牌,和左凌泉对视少许后,做出三分嫌弃的神色,还是凑向了左凌泉的脸颊……
滋滋……
房间里再无话语,只剩下满厢情柔,和一双相拥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