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达是靠近了,似乎也没什么防备,机会难得。
然而,林牧却没有动。
凝气期三层对凝气期六层,之间可是差了整整三层的差距!每超出一层,灵力就浓厚一倍左右,三层差距,灵力就浓厚了八倍左右!这还只是灵力的比较,各种法术,各种手段,肯定超乎想象。
只有一次突袭的机会,关乎性命,不得不谨慎!
靠近棺椁,瞅着密密麻麻的凹槽,方达直感头胀眼花,但看不懂,以他的观点,那便是神秘,更显其匪夷所思,价值之不可揣度,顿时眼热之极,急切的问道:“这些凹槽是做什么的?”
林牧道:“师弟有些猜测,或许是阵法,如同篆刻在法宝飞剑中的阵法一般,但与法宝飞剑中的大为不同。师弟不懂炼器,具体的有什么不同,说不清楚,只不过觉得,以这种凹槽的形式来勾勒阵法,还是密布这么大个的棺椁,定然是十分的强大,不然的话,何以承受起庞大的能量?”
方达点了点头,“有道理!”
林牧指向一处花纹,“师兄请看这里,师兄觉得这个花纹像什么?”
方达瞅着,绞尽脑汁,恍然道:“菊花!”
林牧心中腹诽,菊你妹!
但表面上却是极为崇拜的样子,一挑大拇指,赞道:“师兄好眼力,大智慧!”这马屁拍的,方达极是舒爽。林牧指着菊花,问道:“这种神秘的花朵,有着莫测的用途,以师兄之见,它的主要功能是什么?”
方达不假思索道:“与口相反,一进一出!”瞧见林牧目瞪口呆的样子,方达连忙又道:“也不尽相反,毕竟口中之物还有一处出处。”依然的,林牧目瞪口呆,方达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偶尔的,或许有别的用途,这得看个人喜好。”
别的用途?
林牧有种昏厥之感。
这方达,思想太极端了,怎么不往大自然的方向去想呢?
菊花,他没欣赏过吗?
菊花茶,他没喝过吗?
林牧眨了眨眼,再次挑起了大拇指,佩服的五体投地,“师兄见多识广,又能想常人之所不能想之事,做常人之所不能做之事,师兄大才,我等俗人,远不能相比!”话语一转,“咱们先忽略这朵匪夷所思的菊花,请师兄再往这里看,觉得这又是什么?”
方达脱口而出,“穴!巢穴!”
林牧愕然,这混蛋,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
两个不懂法阵之人,在那里胡说八道,胡乱的指指点点,畅谈着棺身上凹槽的奥妙,还谈的甚是欢乐,煞有介事。实则,密密麻麻的凹槽是不是法阵,林牧说不清楚,而方达,他也就是个愣货,完全被林牧带到沟里去了,跟着林牧,先入为主。
觉得火侯差不多了,林牧突然道:“棺身上的凹槽阵法还不算什么,棺底的才更显神秘!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一棺椁的中枢就在棺底,哦,所谓的中枢就是阵眼。在阵眼上输入灵力,会有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师兄,睁大眼睛瞧着,千万别眨一下,第一次瞧,更能感受它的神奇和魅力。”
方伟的兴趣完全被调动起来,果真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
那期待模样,比看美女脱衣更急切渴望。
“神奇一幕要出现了,师兄,你做好准备了吗?”林牧声音媚惑,如一个经验丰富的售货员一般,“当当当当当,神奇迸发,华丽展现,师兄请看!”林牧控物术运转,猛然抬起棺椁,也就在抬起棺椁之刹那,一道青芒骤然射出,直奔方达而去……林牧大惊失色,“师兄小心!”
喊着师兄小心,下手却一点也不手软。
青芒飞剑直射方达,突兀之下,咫尺之间,根本就防不胜防。
而方达呢?
他根本就没有防,早被林牧忽悠的迷迷糊糊。
“噗嗤~~~”
鲜血飞溅,青芒飞剑贯胸而过。
一声惨叫,是方达!
接着,只听“砰!”的一声,方达被撞飞而出。
是棺椁!
剑刺,棺撞,一气呵成。
这一撞很重,林牧用尽了全力,如断了线的风筝,血洒长空。
然而,方达竟是没有死,反应不可谓不快,第一时间就放出一把飞剑,直向林牧击射而来,口中咒骂不休,极是凶戾。在忽悠方达之时,这一袭杀计划,林牧就在脑海中反复演示,度测成功几率,遇到什么情况,施展什么手段。
面对迅疾而来的飞剑,贴符录,支盾牌,都有些不及。
然,林牧却毫无惧色,站在原地,不闪不避,似胸有成竹。飞剑临身,也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庞然大物忽然竖起,挡在了林牧而前,不是它物,正是棺椁!只听“砰”的一声,方达的含恨一击撞在了棺椁之上。
声音铮亮,火花迸射,凝气期六层的御剑之威,却奈何不得棺椁。
这一击,也是唯的一击。
因为林牧有双控之能,在棺椁抵挡方达飞剑的同时,贯胸的那把青芒飞剑已经在林牧的御使之下,向方达追杀而去。没有视野,只是预判的轨迹,方达飞剑出,没了格挡的可能,所以,取他性命,大概率事件。
怪只怪方达选择性失误。
若是第一时间祭出符录,或是防御法器,大有扭转乾坤之可能。
伤虽重,也未必不能活命。
惨叫声再起,显然,方达再受重创。
“砰”的一声,是重物落地,方达飞行结束,重重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