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南山脉的事,现在就是个禁语,谁沾上谁倒霉。
不经意间,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摄魂树,能是沾染的?
有问必有答,只是林牧有所保留,有所隐瞒,也有所欺骗。
惊天之事,讲出来,对谁都不好。
喝酒吃肉,相当的尽兴。
随着时间的推移,客人是越来越多,让林牧瞳孔一缩的是,当日,在邪风谷大战的不少人出现在了酒馆之内,最熟悉的如赵德来。没过多久,又一批人到来,领头的竟然是灰勇和诤诤。
司徒媚儿和申池也在其中。
一进来,就有人让座,显得极是殷勤。
林牧思索着,要不要前去打声招呼?
只是少许,便有了决定。
没看到,尽可无视,看到了,礼数就不能少。灰勇和诤诤与林牧有缘,又是苍冥神殿的人,这层关系不仅不能断,还应当想方设法的加深,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有可能仰仗他们。
当然,并非纯粹的功利心,还有情谊在。
整理下心情,林牧出了包间,向着灰勇和诤诤走了过去。
“站住!”
没想到的是,还没到跟前,就被喝止住了。
是一个手下,筑基期修士。
林牧讶异,这般的霸道?
观察了一下,再稍一琢磨,林牧有了恍然,灰勇那一桌子人正在商议着事情,周围设了阵法,隔绝了灵识的探察,隔绝了声音的传入传出。他此刻到来,有些不合时谊,难怪被喝止住。
当然,修为太低,也是重要因素。
没什么好说的,林牧转身离开。
谁承想,灰勇却是开了口,笑呵呵的让林牧过去。
林牧了然,灰勇为人憨厚,相当的实在,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并不会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俯视蝼蚁的嘴脸,平易近人,两次接触后,显然,很瞧的起他。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这份情谊,林牧相当的感动。
受宠若惊,走了过去。
晚辈见前辈,恭敬的礼数肯定不能少。
司徒媚儿目光游移,好奇道:“灰叔,他是谁?”司徒媚儿是一个谦卑的女人,纵然身份尊贵,也不会摆什么架子,年龄长的,修为高的,都会给一个亲近的称呼。可以称呼叶无涯为“叔”,现在又称呼灰勇为“叔”,可见一般。
对林牧好奇,是因为突然的莫名感觉。
这个小修士,给他一种熟悉之感,似乎似曾相识。
司徒家的人,灵觉相当的敏锐。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错的。
灰勇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揽月宗的亲传弟子,并不让人上心,不仅不上心,还遭到了鄙视,申池就在那里不屑的直翻白眼。但是,一谈到最为让人不屑的修为,全场几乎个个震惊。
原因无它,两个来月,接连突破了五层修为!
观其境界,没有虚浮,稳固的紧。
显然,不是吹大的。
这么快速,只有天赋异禀的惊世妖孽才能够做到。
林牧是惊世妖孽吗?
等突破到筑基期,再来评价不迟。
申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司徒媚儿眨巴着眼睛,对林牧更加的好奇。
看来看去,想要看出林牧骨子里的东西,窥出内心中的隐秘。
林牧极会察颜观色,只是一扫,便能察觉出谁能亲近,谁不能亲近,除外,又是个胆大包天的主,捋虎须,摸老虎的屁股,随随便便,嘻嘻的笑道:“仙子姐姐,你真的好美,刚一看到,差点闪瞎了我的眼睛,坐在这里,俨然就是世间的唯一,所有人都得仰慕你。瞧瞧,看酒馆中的这些人,无不在仙子姐姐身上打转悠。”
马屁,一般人都欢喜。
恰如其分的马屁,无人不欢喜。
申池冷哼了一声,“一群癞蛤蟆,挖了他们的眼珠子。”
司徒媚儿并没有答话,但看神情,极是受用。
身份的巨大差距,林牧一个小修士,和这些人没什么好聊的,也就是几句话,告辞离开。临了又夸赞了一番司徒媚儿,说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到天字一号包间来坐坐,那里有几个人,或许值得认识一下。
瞧着林牧的背影,灰勇道:“小这伙成长了不少。”
诤诤道:“胆大心细,就是有些油滑……”说到这里,话语戛然而止,有意外的人凑这份热闹,极是不爽,有些怨愤,“痛痛快的厮杀一场,和解什么?好像咱们苍冥神殿怕了似的!这群混蛋,打开了涌尸渊,造成了多少杀孽?”
灰勇叹了口气,“高层的事,不可议论。”
“桀桀桀……”
让人毛骨悚然的鬼笑声响起,极是阴森,让人胆颤心惊。
接着就是阴风,铺天盖地,吹进了酒馆。
让人不适,想要逃离。
不过也就是刹那,小酒馆的墙壁和地面上闪烁出了密密麻麻的诡异符纹,所有的阴风和不适尽数的消散,符纹隐没,没有任何的踪迹……所有人惊异,惊异那鬼笑声,惊异闪烁出的符纹。
有灵识的,向外一扫,面色惨白。
竟是有一颗硕大的头颅从天而降,鬼笑声就是从头颅中发出。
有见识的,目光一闪,便有了了然。
符纹自成一道,是最为高深的一种术法,威力极强,神鬼莫测,整个修真界,涉猎的人极少,能掌握的,更是凤毛麟角。酒馆中闪烁出的符纹非同一般,极震人心。而最为不可思议的是,不是单独存在的,和阵法融为一体。
有一种说法,符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