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象棋故事
关于象棋的中国神话故事《橘中秘趣闻》
说到中国象棋,就想起一个有关中国象棋的故事:橘中秘趣。
这个故事记载于唐人牛僧儒的笔记小说《玄怪录》卷三中。原文很短,录之于下:
有巴邛人,不知姓。家有橘园,因霜后,诸橘尽收。余有二大橘,如三四斗盎。巴人异之,即令攀摘,轻重亦如常橘,剖开,每橘有二老叟,须眉皤然,肌体红润,皆相对象戏,身仅尺余,谈笑自若,剖开后,亦不惊怖,但相与决赌。赌讫,叟曰:“君输我海龙神第七女发十两,智琼额黄十二枚,紫绢帔一副,绛台山霞实散二庾,瀛洲玉尘九斛,阿母疗髓凝酒四锺,阿母女态盈娘子跻虚龙缟袜八緉,后日於王先生青城草堂还我耳。”又有一叟曰:“王先生许来,竟待不得。橘中之乐,不减商山;但不得深根固蒂,为愚人摘下耳。”又一叟曰:“仆饥矣,须龙根脯食之。”即於袖中抽出一草根,方圆径寸,形状宛转如龙,毫厘罔不周悉,因削食之,随削随满。食讫,以水噀之,化为一龙,四叟共乘之,足下泄泄云起,须臾风雨晦冥,不知所在。巴人相传云:“百五十年已来如此,似在隋唐之间,但不知指的年号耳。”
仙人们躲在橘中博弈,这真是奇妙的想法,神话中夹带着童话的趣味,古怪中透着仙人的惬意感。类似的想像还反映在民间传说对法海和尚的安排:让法海躲在螃蟹壳中,成为“和尚头”。营建这种异想天开,需要丰富的想像力。
四个老头,下棋挂彩,这一定是当时社会情景的反映。象棋(即文中所言之“象戏”)的历史虽然没有围棋久远,但它在民间的普及程度,却远甚于围棋。大凡下棋的人,都自视甚高,下棋定要分出胜负,比胜负,当然要挂些彩头,或大或小。宋太祖与陈抟老祖在华山下棋亭赌半壁江山,那是豪赌。故事中这四个仙人赌什么呢?这是最有趣的地方。
“海龙神第七女发十两”,十两,不是小数目,想那可怜的小龙女头上一共能有几许青丝?这一注,有些讲究,反映出凡人们对仙术的仰慕,标的物精确,单要龙王第七女的头发,还须足够十两。
“智琼额黄十二枝,紫绢帔一副”,这里有典故。智琼,乃晋代鱼山神女。额黄,是唐代女人们化妆款式。据说南北朝时,中土的女人们见到佛教寺院里着金身的佛像,忽有所得,在梳妆时绕料涂黄额头,以之为美。额黄,也称鸦黄。这种化妆术在唐代盛行。李商隐诗云:“寿阳公主嫁时妆,八字宫眉捧额黄。”至于这种化妆品的化学成分构成,不得知。但我以为多半是重金属矿物质,对身体健康也许有坏处。帔,读配,就是裙子。
“阿母疗髓凝酒四锺,阿母女态盈娘子跻虚龙缟袜八緉”,此阿母也非同小可,即西王母。疗髓凝酒,乃珍贵药酒,治百病。李商隐诗云:“瑶池阿母绮窗开,黄竹歌声动地哀。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态盈娘子,是王母娘娘的女儿,她的袜子非但不臭,而且穿了可以腾云驾雾地升天。八緉,就是八双,緉这个字是专门针对鞋袜的量词。
另外,绛台山乃山西境内的一座仙山,此山产仙药曰“霞实散”。即然是仙药,想必珍贵,但一开口就是二庾。一庾为十六斗,总计三十二斗,足可以开一个规模宏大的仙药铺子。瀛洲玉尘九斛,瀛洲在海外,李白诗云:“海客谈瀛洲,烟波飘渺信难求”,本是不着边际的地方,瀛洲也有仙山,取那里的玉,制成玉粉,要九斛。一斛,折合十斗,也是巨量。
现在看来,这四个老神仙,似乎喜好不良,专门喜欢女人家的东西,从女人家的头发到女人家的袜子、裙子,有性变态之嫌。我以为,故事为唐人所记载,所以可以忽略这样一种可能:以女子身边物为贵重。宋以后,理学盛行,礼教森严,女子身边物,男子轻易拿不到。但在唐代,社会风气开放,并没有许许多的限制。
另外,这个故事也反映了人们对仙人的一种猜度,仙人异于常人,不仅仅是常生不老,还更聪明(所以他们要下棋),他们的行为举止异于常人(专喜女人身边物),法术高明,办常人所不能办之事。
象棋古谱《自出洞来无敌手》的故事
象棋古谱《自出洞来无敌手》,署名纯阳道人着。成书年月不详。偶有印本,多凭手抄本流传,为数亦极少。1948年始由邵次明刊录于《象棋战略》谱内。全书共分七类,每类五局,计三十五局。不附变着,益于读者研究。「自出洞来无敌手」一语,出自「善棋道人」的遗诗。据宋·姚宽《西溪丛语》记载∶蔡州褒信县有棋师阅秀才说,尝有道人善棋,凡对局,率饶人一先,后死于褒信,托后事于一村叟,数年后,叟为改葬,但空棺衣衾而已。
清朝道光年间,山东维县有位嗜棋如命的棋手,名叫顾尔协,棋艺高超,未逢敌手,名噪一时。后来他听说崂山上清宫有位迟道人下棋很好,便打点行装步行到崂山寻访。登到山腰处,见有一石桌,桌上刻有棋盘,上布石棋子,乃坐憩石桌上。
少顷,山上走下一火工道人,问顾∶「施主何往?」答曰∶欲到上清宫访迟老师父。火工道人提议∶愿向顾先生领教几盘。顾此行本意也是以棋访友,遂不推辞,于是凝神竭思,布阵运子,以图一胜。然而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