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酒会还在继续,白晓云和青儿兰儿三人还在继续演戏,孟尝还在继续观察,看上去似乎双方谁都觉得自己能笑到最后,谁都是最聪明的人。
然而,这种状况很快就打破了。
当青儿和兰儿不约而同一起摇头,坚称孟尝会答应白晓云,答应白晓云的请求,让小黄鱼入门的时候,白晓云突然哼了一声,不满的瞪了这两个小丫头一眼,道:“你们两个再胡扯我可要生气了!师父怎么可能会被我的话所要挟?他是这样的人吗?你们太瞧不起师父了!”
青儿和兰儿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坚称白晓云弄错了。
“没有的事。师姐,我们从来没有瞧不起师父。我们也没有必要瞧不起师父啊。他可是我们的师父。我们瞧不起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瞧不起师父,不就是瞧不起我们自己吗?”
“对啊。师姐。你喝醉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的意思是,师父是个宽宏大量,心胸开阔的人。师父对鲤鱼王的确是有恨意的。谁让它杀掉了小师弟苏宝呢?可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师父就是再糊涂,也不会把鲤鱼王的恨意加到小黄鱼前辈的身上啊。”
此话一出,白晓云笑了,还是不信。
但青儿和兰儿已经拉住了她的手,指向了还在听戏的孟尝,劝了起来。
“师姐。你不要不相信。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师父和我们一起吃饭。为什么你就不能亲自过去问问师父呢?我相信师父一定会给你准确答案的。”
“说的没错。师姐。师父怎么想的。你现在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白晓云一呆,登时转头望向了孟尝,就像是刚刚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酒醉的脸上突然流露出难掩的惊讶与紧张之色,欲言又止,一副想问却又不敢问的样子。
青儿和兰儿见状,摇了摇头,两人不等白晓云反应,突然一起出手,轻轻一推,将白晓云推进了孟尝的怀里。
因为,白晓云就坐在和孟尝同一边的不远处,两人之间只相隔了两张桌子的距离。
孟尝哪知道事情变成这样,猝不及防之下,正好将白晓云抱在了怀里。
孟尝登时感觉这样不妥,说不出的尴尬,还想将白晓云推开。
但已经来不及了。
“哇!”
随着一声尖锐的哭声传开。
白晓云似是受到了委屈,娇躯一颤从孟尝怀里弹了起来,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泪如雨下。
当目光回转过来,再看向孟尝的时候,女修士心里颇为满意激动,脸上却哭的梨花带雨了,开始抹起了眼泪。
青儿和兰儿哪知道发生了什么,望见白晓云突然和计划设计的不一样,从孟尝身上出来了,担忧的追问起来。
“师姐。你怎么了?不是让你问师父吗?你别害怕啊!”
“对啊。师姐。师父又不是大灰狼,他又不能把你吃了!”
白晓云闻言,登时又好气又觉得好笑,刚忍不住要责怪这两个小丫头两句,但青儿和兰儿又已经动手了。
只见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默契的再次轻轻一推,将白晓云推回了孟尝的怀里。
孟尝猝不及防,又把白晓云抱在怀中。
白晓云再次开始了演戏,就如很多人喝醉的时候喜欢大笑大哭一样,她现在扮演的就是喝醉以后大哭的那种醉酒形态,似是把十多年的委屈都要哭出来一样,不哭不痛快。
只见她刚刚被孟尝推出去,返回兰儿和青儿身边就委屈的大哭起来,好像孟尝欺负了她一样。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青儿和兰儿又愣住了,呆呆的望着彼此,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了。
谁让这和计划中的安排不一样呢?
眼见着白晓云越哭越委屈,越哭越悲伤,两个小丫头登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小拳头不停的握紧,放开,再握紧的循环起来,一行眼泪也下来了。
白晓云还在继续哭泣,但背对着孟尝的双手却突然对着两人往外面摆了一摆,做了个让她们退回去的手势。
青儿和兰儿一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师姐要做出这样的指示,但既然这是指示,说明白晓云还在试图挽回计划,两人也终于放心了,哪会不从呢?
只见两个小丫头一脸懊悔和悲伤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开始了喝闷酒。
白晓云满意的收回目光,抹了两滴眼泪,突然噗的一声,扑进了孟尝的怀里,悲伤的痛哭起来,叫道:“青儿,兰儿。你们别说了,师父是不会听我的。”
原来,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假装把孟尝当成了青儿或者兰儿来诉说这顿饭局的目的了。
孟尝哪知道白晓云突然来这一出,刚刚两次和白晓云发生尴尬,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了,突然间又给美人抱住,要说不郁闷,肯定是骗人的。
因为,他没有欺负白晓云啊,现在让青儿和兰儿误会了。
这还得了?
孟尝吓得双手抓住白晓云的胳膊,试图把她推走。
但白晓云早有预料,又岂会给孟尝机会呢?
当孟尝抓住白晓云胳膊的时候,白晓云也调整了自己,从抱住孟尝的腰失声痛哭,变成了搂住孟尝的脖子继续痛哭。
孟尝只觉得脸上突然似是撞到了墙一样,拥堵不敢,说不出的难受,呼吸都困难了,恨不得都要开骂了。
可惜,他却又骂不出来。
谁让白晓云的哭成实在是太悲伤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