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云不好意思说了,脸红的似是涂了胭脂一样,低下了头,根本不看去看孟尝。
谁让她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呢?
难道让她当着心上人的面,告诉孟尝,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吗?
要说孟尝前世生活的那个世界,这样的女孩子倒是有的,这样表白的女人也不少,但在这个修仙者世界,可不会有。
这里的女人就算是已经修仙了,甚至是年纪都已经过百了,对于凡人来说,早就是老太婆了,一颗少女心还是始终保存着的。
闻言,她自然除了低头,和沉默,什么也回答不了。
可她不回答,孟尝哪能答应啊。
孟尝现在要的就是尽快知道白晓云的心上人是谁,他接下来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一念及此,他登时脸色一沉,不满的哼了一声,稍稍加重了语气,道:“晓云啊!你这样可不行啊!你必须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啊。师父,我一定会成全你的。”
此话一出,白晓云一呆,激动的差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要说不高兴,肯定是骗人的,差一点就要把孟尝的名字给报出来了。
但想到了意中人的身份,她又登时清醒过来,谨慎起见,猛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强行平静了下来,问道:“师父。真的吗?这个人无论是谁。你都会成全我吗?”
这当然是假的。
孟尝这么说,只是为了套出白晓云的对象而已。
如果人家是筑基期的修为,那他当然会答应了,但要是人家的修为只是炼气期,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当然。
表面上,他还是会答应一下,只要查到人家背后的宗门的话,孟尝就可以有很多方法帮助白晓云喜欢上筑基期的修士了。
一念及此,他点了点头,言不由衷的回道:“当然了。你师父我可是说一不二的人。快说吧。他到底是谁啊?”
白晓云点了点头,又要回应,但话都到嗓子眼了,突然间又心中一跳,感觉到了一丝不妙,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道:“师父。我还是有些害怕。我觉得你是不会答应的。因为,那个人的身份和我不一样,我高攀不起。”
一听到白晓云这么说,孟尝笑得就更是和蔼可亲,拍拍她的头,道:“傻徒弟。你喜欢的人身份越高越好啊。我干嘛要反对呢?你喜欢的人身份越高,说明修为越高。修为越高说明以后越有能力保护你。我当然更放心把你嫁给他了啊。”
白晓云连连摇头,一脸幸福的回道:“师父。其实你不必这样的。你现在在我身边,就已经是保护我了。”
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其实已经不经意间,将孟尝就是白晓云意中人的意思泄露出来了。
白晓云话音落地,登时知道不妙,羞的脸红的似是太阳一样,再无勇气抬头迎接孟尝的目光,又低下了头,什么也不敢说了。
孟尝却还蒙在鼓里,什么也没听明白,过了好久,才继续追问白晓云,道:“晓云啊。你跟师父我好好说。好吗?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师父我可不想和你打哑谜啊。师父我现在也没心情。”
听到孟尝追问的时候,语气中竟然透露出满满的焦急与不耐烦,白晓云这才明白,看来师父并没有听出刚刚的泄密,要说心里不失望,肯定是骗人的。
她又登时变得更紧张了,在说还是不说之间犹豫起来。
因为,从孟尝追问焦急的语气上,她感觉得出来,人家是真心迫切的想要帮自己找双修的道侣。
可既然孟尝如此焦急帮自己找道侣,这又表示另一种意思,是不是就是师父想要让自己离开门派呢?
一念及此,白晓云又怕真说了实话以后,让孟尝误会自己是故意有所隐瞒,这样的话,要是不小心招惹了师父不开心,到时候,送自己出门派很可能变成赶自己出去,甚至,一个不好,可能是逐出师门了。
那还得了?
这显然不是白晓云能够接受的。
那怎么办?
她立即想到了另一个,去世的小师弟苏宝。
难道要骗孟尝说,自己喜欢的人是去世的苏宝?
白晓云摇了摇头,立即将这个打算推翻了。
因为,没有用。
如果孟尝询问自己意中人的真正目的是真的要送自己离开门派,那只有自己说出来的人不是自家门派的,才会顺了师父的心意啊。
可自己修炼多年,真正在外面有好感的男修士根本没有,怎么说?
就算是胡编乱造一个,也来不及现场编一个啊。
那还能怎么办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说也不行。
这可把白晓云愁坏了。
孟尝哪知道大徒弟心里的紧张,见白晓云低着头始终不答,不满的又追问了一遍,道:“晓云啊!你是不是没听见师父的话啊?我再问一遍。你的意中人是谁啊?”
这句话,是强调的语气。
孟尝是真以为白晓云没听清楚,故意稍稍加大了一点语气,希望她能如实交代。
但这话落在白晓云的耳中,却成了警告。
师父这是已经在下最后通牒了啊。
要是自己再不说的话,恐怕真要倒霉了。
但自己不想要离开师父啊!
一念及此,白晓云登时委屈的泪如雨小,娇躯乱颤,突然上前一步,鼓起了勇气,张开双臂,一头跌进孟尝的怀里,道:“师父。其实……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此话一出,白晓云解脱了,孟尝却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