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刻(自)苦(己)骑(作)马(死),夜怜心回去脱下骑装后,婢女看到她大腿洁白柔嫩的肌肤上惨不忍睹的淤青后,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夜怜心也是被这伤痕累累的“战绩”弄得眉一抬,吓了一下。
“公主,您这是何苦呢……”银杏拿了温热的帕子,小心翼翼地去碰了碰那伤处,听到夜怜心隐忍的轻吸气声,不禁眼眶一红,“奴婢看着都疼。”
她们自幼在公主跟前侍奉,公主千金之躯,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金桔在一旁也是看着不好受,去端了金创药,“一会还是给公主请个女医过来吧。”
夜怜心闻言只是柔声道,“不疼的,没事,都怪本宫这娇弱的皮肤,一碰就红,没你们想的这般严重,真的。”
冰肌玉骨,美人花为容,玉为骨,夜怜心这一身娇嫩滑腻的肌肤,自小被呵护着,自是受不了骑马这样的苦。
她不无苦恼,这样娇滴滴的身子,想要变得厉害,是不是太难了?
婢女却不这么认为,她们觉得身为公主就是要娇养着,和花一样娇滴滴的才好,所以不赞同夜怜心的做法。
“还说不疼,都破皮了!不行,奴婢这就去请女医过来!”银杏将帕子递给金桔,皱着眉,便起身。
夜怜心忙红了脸,“不,不许去!”
要不是金桔和银杏是自己的贴身宫女,她都不好意思当着人前……
女医也是外人啊!
见夜怜心通红着脸,银杏为难了,的确私处不便……那可怎么办?
“那奴婢去女医那拿点药膏过来吧,以免伤处留下疤。”
留疤……这倒是个棘手的问题,夜怜心忙不迭点头,“去吧。”
银杏出了门便提着裙裾往女医住的屋子跑。
中途就遇上夜无澜,她险些刹不住脚,趔趄了下,面色一变,恭恭敬敬地福身,“奴,奴婢参见殿下!”
“去哪。”
银杏垂着头,“回殿下,奴婢去女医那,拿点药。”
“公主怎么了?”夜无澜闻言神色一凛,声音微凉。
银杏吓得立即跪下了,哆嗦着磕磕巴巴回道,“回,回殿下,公主骑马擦着腿了,奴婢给公主取些,取些膏药,止疼祛疤……”
金桔总是说殿下是阖宫最温柔的皇族,但银杏却总有种奇妙的感觉……
殿下他,或许并不是个温柔的人。
总之,她就是本能地畏惧着殿下。
闻言,夜无澜一张脸冷若冰霜,心道活该,但还是从袖中掏出一小瓶子,“拿着,生肌膏,女医那的药不如这个。”
夜无澜身后的护卫不禁诧异地抬了下眼眸,,面上不显,但是心里却有些惊讶,这可是价值千金的好药,主上居然给了三公主当擦伤药……
银杏颤着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生肌膏,听了便露出一个放心的笑来,“谢殿下!奴婢这就给公主送去!”
“等等。”
夜无澜面色平静地叫住了她。
银杏停下,茫然又不安地等夜无澜的吩咐。
“别说是我。”
“额?”银杏愣了下,而后反应过来,夜无澜说的是别告诉夜怜心这药是他送的……
虽然不明白夜无澜为何这般吩咐,但银杏还是本本分分地福了福身,“喏。”
看着银杏跑着回去,夜无澜默不作声地转过身。
负手身后,背影瞧着便是高深莫测。
护卫却纳闷,忍不住还是问了句,“殿下……您从傍晚便一直在三公主房间附近转悠,为何现在又……不让银杏回禀那药是您送的呢?”
这么好的药,本来是殿下留作非常时候救命疗伤用的,说送就送给三公主就算了,居然还做好事不留名……护卫实在是不懂自家主子了。明明还是担心的……
“谁说我是在她附近转悠了?”夜无澜背脊一僵,转过身,冷淡地眯起了眸子,那温柔的眸子里全然无一丝温度,带着几分威压,直望着护卫额头沁出冷汗来,才哼了声,“没有下次。”
“属下知罪!”待夜无澜转过身,护卫才松口气,提着心告罪一声,然后再不敢多言,更不敢揣测夜无澜的心思,遂安安静静地跟着。
此时,夜怜心正吸着气,眼里泛着泪花,颇为可怜地忍着疼,金桔一边心疼一边替她将破皮处的血渍轻轻拭去,听着她细细的吸气声,眉头拧得深深的。
“公主再莫要碰什么马了!”她决定以后都拦着公主,离这些危险的东西远远的。
夜怜心忙抿着嘴不肯发出疼呼,“不行!”这点疼算什么,她都迈出第一步了,也没有摔着,说明她其实是有骑马的天赋!
众:谁给你的自信?不是七皇子你还能坐着说这个?
“公主,看奴婢给你拿什么好药来了?”银杏这时走进来,掀了帘子走到床前,扬了扬手里的小瓶子,笑着道。
“玉肌膏?”
夜怜心却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当下有些惊诧地叫出声来。
银杏瞪着眼,不禁惊奇,“公主怎么知道的?”
听到银杏这惊讶的声音,夜怜心才想起来,按道理说,她这会儿的确是不知道这东西的。
因为这是间杨给皇兄的外伤妙药,前世……皇兄一次受伤拿出来用过,所以她知道。
只不过看到这东西在银杏手里的时候,她还是颇为惊诧的。
“是皇兄给你的?”她有些不确定,但心里又有了答案。
银杏微顿,想着殿下不让说,公主自己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