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柳姨娘走进书房,打量了眼原先和贾仁低声不知在商量着什么的中年男人,想了下,记起来这是某个庄子的东家,便忙友好地对着那人笑了下,那男人目光隐晦地在柳姨娘身上停留了会儿,然后朝贾仁拱拱手,便离去。
“你怎么来了?”贾仁对于柳姨娘没打招呼就进来,打搅他和人谈事的行为感到几分不满,哪怕柳姨娘很得他喜欢,但是贾仁这种人是决计不会因为女人而忘记自己的“大事”的,说白了就是个色迷心窍却又花心无情的败类。
柳姨娘跟在贾仁身边不是最久的,但她绝对是最会拿捏贾仁脾性,会哄他开心的那个,在贾仁不大满意地皱起眉梢时,她便心里知道自己这是惹着贾仁不快了。
面上依旧是娇媚可人的笑颜,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美人。贾仁再怎么无情,柳氏也是他目前宠着的,还怀了他的孩子,自然是会多包容几分。
而柳姨娘也吃准了这个,便娇羞地摸了摸小腹,佯装不知自己打搅了贾仁谈事般,“还不是孩子想爹了,怕爹爹把他给忘了,就让我这个当娘的过来看看。”
说着,人已经千娇百媚地走到了贾仁身侧,将丫鬟煲好的汤放下,娇俏地噘着嘴,“老爷,妾身给您炖了汤,老爷辛苦了,喝点吧。”
果不其然,原先还心存不悦的贾仁在听到柳姨娘提起孩子,目光落到她肚子上,想着这个女人肚子里怀的也许是他的长子,她又还深得自己喜爱,就也不板着脸了,张开一口黄牙,笑得有些淫、邪,大手在柳姨娘的翘、臀上抚了一把,吞咽了口水,眼里带着几分暗芒。压抑声儿道,“你这张小嘴可真是甜!喝什么汤,老爷我现在就想喝你的琼浆玉液了!”
说着,毫不顾忌地将柳姨娘粗鲁地往怀里一带,肥厚的唇便压下来,也亏柳姨娘不嫌恶心,竟是欲拒还迎,一脸娇羞享受地闪着一双魅惑的眼睛,极尽所能地取悦贾仁。
“小妖精……老爷迟早死在你身上!”两人胡闹了一会儿,最终柳姨娘还是不敢做到最后一步,大夫叮嘱过,为了孩子她也不能冒险,但她也不想叫贾仁不满意,便用了其他法子满足了对方。
至于什么法子,就不必赘述。
贾仁恶劣地掐了下软成一滩水,整个人春、情无限的柳姨娘胸前饱满的水蜜桃,粗哑地喘着气道。
柳姨娘两只手柔弱无骨地勾着贾仁,眼睛扫过窗外,而后附耳呵气媚笑不已,“老爷不就是喜欢妾身这般么?”
“好啦,老爷,妾身找您可是有正事的!”
调笑了两句,柳姨娘将两条嫩藕一样的手臂缓缓放下来,小手在贾仁衣襟前画着圈圈,媚眼如丝,却又正色了几分,道。
贾仁揩足了油水,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油光满面的脸上故作架子地道,“说罢,又找老爷谈什么正事?”
他这副努力做出上位者架势的模样,实在是不配他这样貌气质以及那双小眼睛,可惜,贾仁根本意识不到这点。
柳姨娘即使心中如明镜也不会拆台,相反,只会配合贾仁。
“老爷,前不久不听您说,有一支塞外来的倒卖宝石的商队,这几日会途经利州,消息可靠吗?”指尖轻轻撩拨了几下贾仁的胸口,柳姨娘声音含了蜜糖似的甜丝丝地响起。
捉住她做乱的小手,贾仁微眯起细小的一对眸子,这么一眯,就显得眼睛更小了,他面上的笑意微微敛了敛,声音也沉了下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眼里满满的怀疑和不悦。
但瞥见柳姨娘如春花一样娇媚的脸蛋,语气又缓和下来,“是不是又想要首饰了?你这小蹄子,你要首饰衣裳,哪次老爷没满足你?居然打起商队的主意来了,那是你一个女人家能过问的事么!”
见方才还将自己当心肝宝贝的男人,此刻不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带着对她身份的轻视,以及刻薄,哪怕他的声音已经温和不少了。
柳姨娘心里一瞬堵塞,眼里闪过一丝黯淡委屈,而后却撇撇嘴,撒娇委屈地道,“老爷你还没听妾身说完呢!您怎么能这么想妾身呢?妾身哪次不是替老爷着想?怎么会是觊觎那些东西的人!”
女人要适当表现出自己的痴情与忠贞还有小脾气,这是柳姨娘多年来深谙之道。眼里红红的,一副随时要委屈地哭出来的模样,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贾仁见状便软和了态度,只眉眼依旧带了几分不信,敷衍地哄着,“怎么就又委屈上了?乖宝贝,别哭,你现在可是怀着身孕,别气别气,老爷听你好好说,怎么样?”
哪怕知道这是敷衍哄骗她的,柳姨娘也只能顺势安分下来,点了点头,便委委屈屈地说出自己的目的来——
“妾身可不是为了自个儿,还不是那宗夫人,妾身不是将夫人的字送去了吗,还顺带送了补品,可是啊,那字是宗夫人给宗大人求的,补品又不是什么罕见之物……老爷有所不知,妾身瞧着啊,那宗夫人分明就对这些礼不是很放进心里呢!
所以,妾身试探地问了问,然后套出她的话来,这不,她自己说的,想要成色质地好的猫眼石。妾身想着,反正也是要从这沈采颜入手,不如投其所好花点心血,这女人嘛,哄好了回去吹吹枕头风,那宗大人又宠爱沈采颜,于老爷的事不是大有帮助?”
她这般娓娓道来,尽心尽力地替贾仁着想,可把贾仁给感动坏了,一把将“受了委屈”的柳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