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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花灯回到皇子府,云玖一路上都压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只一双美目微微顾盼潋滟,流露出几分喜悦之情。
卫长临,居然这么快就到了,还给她做了这么漂亮的花灯。
想着,云玖便没能忍住地卷起唇角。
坐在马车内,一侧自是阴魂不散的夜无澜,云玖抑制的情绪虽不叫夜无澜察觉,但这唇角弯弯的模样,自然是不会被夜无澜落下。
“阿云就这般喜欢这盏灯?宝贝得都不许我瞧瞧?”他眼神微妙地落在云玖抱在怀中的灯上,虽云玖没有表现得十分喜爱这灯,但被她抱在怀中……也算是奇了。
他多疑,不禁怀疑,这灯是不是藏着什么猫腻?
莫非,是藏有卫长临给她的暗号?
“想要瞧?”云玖心中敲响警钟,微微一笑,面上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寻,只眼珠微转,将灯往他手边递了递,却是在碰到他手之际,抽回,狡黠一笑,“想得美!”
然后一瞬收起笑意,将脸扭到一侧,满脸的倨傲和冷淡。
“又怎么了这是?你要出来玩,要看花灯我可都依你了,如何又是这般冷淡的态度?”夜无澜见云玖将灯随手放到桌上,便撑着下巴,靠着马车车壁,闭目俏脸生寒地小憩。
他一时也就将花灯的事放到一旁,面上流露出几分无措与无奈来,半真半假地问道。
见云玖不说话,只冷淡着一张脸,夜无澜只觉好笑,这女子当真是变脸比翻书快。轻声道,“我知你怨我掳你,只是我待你的真心你也看到了,阿云,你能否对我稍加好脸色一回?”
云玖只手撑着额,手指轻轻刮着自己的眉心,看似霜寒着一张脸,实则心里在盘算着事情——
她需好好想想,如何与卫长临取得联系。
但是夜无澜将她盯得这般紧,她毫无人身自由可言,这人阴魂不散不说,还一肚子算计,在他眼皮子底下,她都不敢弄小动作。
还有那神秘的巫师,到现在都没有露面。她之所以能在皇子府待这半个多月还不急着出去,一来是还不知道云落等人的下落,二来……便是这个巫师。他与当年母后的死脱不开干系,还有巫师与夜无澜的关系也叫人费解,当年夜无澜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如何能与巫师合谋害她母后?所以,夜无澜到底知道多少,这巫师到底是不是在替夜无澜卖命,她想,这些也许只有自己继续留在皇子府才能知晓。她敢肯定的是,自己被掳来,与宝藏一事定然有关,巫师想要利用自己寻找宝藏?这是为什么?难道她身上还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再就是夜怜心了,她迟迟没有消息,也担心这个兄控的公主能不能完成和自己的约定,若是能将云落等人先救出去……她先留下探查这些秘密……
这般想着,她心里却拿不定主意,她敢肯定夜无澜不会伤害自己,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确定这点,自己留下便是最安全也对大家来说最有利的,只是那巫师……
“你口口声声说真心,但我知道的却是,你事事欺骗于我,你的真心便是建立在我对你有用的基础上么!”她眉眼一抬,眸光泠泠若寒霜飞过眼底,料峭冬意渐染,声音冷冷的。
夜无澜闻言倒是微微松口气,只是随后便有几分为难了,他所谋之事,自是不能交底给云玖知晓的,她太聪敏,且现在一心只帮着卫长临,叫她知道,指不定这丫头要使跘子。
是以,眼眸微转,他浅笑温语道,“我有何事瞒着你了?阿云不问我,岂知我不会实话讲与你听?”
一时也辨不清夜无澜这话的真假,但云玖还是抓住机会,试探道,“是么?那我问你,你们抓我尚且可以说是为了宝藏,但,抓云落作甚?”
她知道夜无澜不会将宝藏的事告诉自己,但他们抓了自己和云落两个人,这点,便是她最匪夷所思的,若说威胁云国卫国,只她云玖一人便足够,抓上云落就费解了。
夜无澜笑意渐敛,面容微妙,眼神带着几分看穿的味道盯着云玖,心道这女子果然机敏狡猾,明知自己不会和盘托出,却是问了这么一个看似无关紧要却能顺藤摸瓜的问题。他略加思索,便笑得意味深长,“阿云以为呢?”
真是奸诈!
云玖听他将问题抛了回来,不禁眉梢抽了下,眼角都寒了起来,“夜无澜,你既不愿与我说,何必故作姿态!”
说罢,唇角讥诮地勾起,“你问我为何偏偏喜欢卫长临,从前或许不知道他比你好在哪,但今日,便可见高低了——他从不会骗我。”
心中却默默补一句,在我眼里心里,卫长临就是哪哪都比你好!
果然,夜无澜不吃云玖的刺激和激将法,但他对卫长临这个雷区,是一提就炸。本就心里不甘和微微嫉妒卫长临的好运,此时,云玖拿他与卫长临比较,还是这样的结果,顿时叫他眉眼都冷了下来。
他侧过身,单手将云玖禁锢在车壁与手臂之间,眼眸沉沉,语气森然,“阿云,你别刺激我——你知道的,我有多讨厌卫长临。好啊,你想听,我就告诉你——抓云落,是为了你,你知道吗,不抓她,你就得死!”
什么?!
“你在说什么!”云玖浑身都一震,顿时僵直了手脚,面色一白,直觉告诉她,夜无澜这话就是实话!为什么要抓云落,为什么不抓云落,她就得死?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