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
“阿福阿贵!”被杨夫人程氏命令不能出院门半步的杨绍亭才一天便被闷得受不住了,只是他只要一出房门,门口两个粗实婆子和小厮便会跟着,就连上茅房都跟到外头守着……
更别说出院门了,杨夫人这回倒是下了狠心,竟连护卫都叫上了,两个门神一样的拿着剑的护卫,只要杨绍亭踏出一步,便齐齐拦下他。
不会功夫的杨绍亭只能憋屈地回了房。
这已经是第三日,他实在是憋的难受,他娘亲居然连小妾通房都不让他见,说是要他安心在自己院子里好好读书,修身养性……没有美人儿没有美酒就没有乐子!杨绍亭哪里肯?
他粗声粗气地唤来自己的小厮,两人畏首畏尾地跑来,在他床前候着,“少爷,您找小的有何吩咐啊?”
杨绍亭恶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本来嘛,他长得不赖,按照杨敬和杨夫人的容貌来讲,他不说如杨宝儿那般出众,但也不至于难看。只可惜他整日沉迷酒色,生活糜烂放纵,眼下总是带着青黑,面上也总是略浮肿着,显得十分没有精神。再加上这气质……
便是再好看的脸也给毁了一半,何况原先也只是模样端正勉强算是英俊的了。
此时他满脸戾气,恶狠狠地对二人道,“你们两个死东西,没看到你们少爷我快发霉了吗!快去叫两个丫鬟过来给我解解馋!这院子里一个年轻漂亮的都没有,对着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和老婆子,我都要烦死了!”
说着狠狠踹了踹床沿,面上满满的不耐。
阿福阿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有些为难,最后哭丧着脸,垂着头道,“少爷啊……不是小的不帮你,而是……夫人的吩咐我们实在是不敢违抗啊!夫人说了,这院子里以后都不用那些年轻漂亮的丫鬟伺候了,你要是用不惯就叫她身边的红姑来伺候……”
杨绍亭气得抄起一个枕头便砸在阿福脑袋上,红着脸梗着脖子骂道,“叫我娘过来!我要抗议!这院子里现在连种花的都是老头子了,端茶倒水的也是丑女,这是想逼死少爷我吗!”
娘可真狠啊,这一下子是断了他所有后路!
阿福默默捡起枕头,拍了拍然后放到床脚。阿贵比较机灵,闻言知道请夫人过来肯定不讨好,便走上前,讨好地出主意道,“少爷,您别生气啊,听我说,我有一个办法!”
杨绍亭坐起来,xiè_y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闻言面上露出喜色,“什么办法?快说快说!”
阿贵上前一步,凑在他耳边挤眉弄眼地私语几句。
只见原本还暴躁的杨绍亭面上渐渐露出笑意,并且最后嘴咧得合不拢,一边吞口水一边抚着大掌笑,“好,好!阿贵,真有你的!”说完拍了下阿贵的头,眯着眼,“就交给你去办了,这事儿要是办好了,少爷我重重有赏!”
阿贵闻言喜不自禁,连连点头,“好嘞!少爷您放心,这事儿就包在小的身上了!”
“那还愣着干吗,快去啊!”杨绍亭于是迫不及待了,瞪着他,伸出脚踹了阿贵膝盖一脚,险些将人给踹翻了去。不耐地摆手赶人。
阿贵揉了揉膝盖站稳了,讨饶地嘿嘿笑着说,“只是……少爷啊,你也知道小的这是为您办事,若夫人……发现怪罪起来,您……”
“行行行,真啰嗦,快去,你再不走,不等我娘如何,少爷我先打你板子!”杨绍亭挥手,极其不耐烦地回到了床上,满不在乎道。
……
“少爷这几日,表现如何?”程氏手里拿着剪子,正在修剪她饲养的那株兰花。
她穿着一身靛蓝色的襦裙,手上戴着一个翠色的玉镯子,面容有几分憔悴。这几日因为一儿一女的事,她没少叹气,再加上老爷也不来她屋里,夜里总睡不好,倒是看着又老了两岁。
她问自己的丫鬟红姑。
红姑面上堆了笑,答,“夫人放心吧,少爷啊,这回应该是真的定下心来了,这两天也没闹了也不嚷着出府去,就待在自己屋里呢!”她笑起来,眼角的褶皱显露,一张端正平凡的脸上毫无出彩之处,这也难怪杨绍亭听说程氏要将红姑拨去他院里会那般抗拒。程氏身边伺候的,大多是当初她自己选的陪嫁丫鬟,一个个长得十分平凡,这也是杨敬来她院里从来不会沾染丫鬟,后来便索然无味来的少了的原因之一。
程氏手中的剪子一顿,便剪歪了,将好好的一枝兰花给弄得残了些,她拧起眉,将其摘去扔在一旁的篮子里。
先是一笑,但很快又狐疑,“哦?绍亭居然肯待在屋里了?那,他那些通房没有过去闹吧?”
红姑:“夫人您都放话了,那些个小蹄子哪里敢忤逆您的意思?一个个都乖乖待在各自的院子里呢!”
程氏闻言终于展颜,“如此甚好,对了,绍亭这孩子,也有好几日没有出门了,正好今日厨房炖了汤,你跟我一起送去吧。我顺道看看他有没有老老实实读书习字。”
红姑闻言自然应下,“那奴婢先去厨房看看汤好了没。”
“去吧。”
另一头,杨绍亭还不知程氏要带着补汤过来看他,正在自己屋子里……
荒唐。
“呵呵呵,少爷您好坏啊,又偷袭人家!”杨绍亭屋子里,此时两名小厮打扮的女子,其中一个被杨绍亭搂着,一个则坐在他腿上。他突然伸手撩起腿上女子小厮的布衣裤子,摸上其光滑的大腿,一脸享受。
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