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上的饭盒往桌上一放,道:“呐,要是真养了,那你可得早点说啊!免得我这累死累活的,为你洗衣做饭,还让你养着别人!”
“你要是乐意的话,我也愿意养你啊!”霍斯晔看到她来了,放下手中的东西,右手捏着下巴,看着她思索了一阵,反问道:“你让我养吗?”
“滚蛋!我才不要做米虫呢!”
苏雨晴一听这话,立刻就给了他一句简单粗暴的话。霍斯晔也不在意,只要她不死气沉沉就好,偶尔骂骂人,就当是生活的调味料了。
饭菜是带了两个人的,霍斯晔不在,苏雨晴自己一个人也想不起吃东西,看到他吃的时候,好像食欲更重。
吃着饭,霍斯晔想起刚刚电话里霍锦添说的事情,突然开口问道:“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吧?”
苏雨晴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自己的厨艺变好了,只觉得饭菜特别的香,得了吃饭的空隙才问,“去哪里?”
“陪我去看一个人!”
“好!”
苏雨晴不知道霍斯晔又要带她去哪里,只是想着是他的要求就答应了,她以为那个人应当是对他很重要的。
只是当第二天汽车一路往她熟悉的地方开去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有点点不对劲,“你这是……我们要去哪里啊?”
她看了看越来越空旷和寂静幽深的地方,心里渐渐涌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这地方像是埋葬父母亲的墓园呢?
霍斯晔一边找地方停车,一边道:“爸让我替他去看一个人,她就在这里面。下周末不就是清明了吗?正好,我们也可以看看你爸妈!”
怕苏雨晴心里难过,霍斯晔从来就不会在她面前提到俞思爱的死,那对她是很大的打击,他不忍心。但清明扫墓,是习俗,也是宣泄对亡故的亲人思念的好时期,他不得不提。
果然,苏雨晴在听到这话时,脸上就黯淡了,只是很快又道:“要不……要不我们改天再来吧,今天我实在是没有……”
扫见她眼里的慌『乱』,异样的眸光在霍斯晔的眼中一闪而过,他抓住她的手,道:“没有关系的,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你只要跟我一起去就好。”
“可是……”
苏雨晴看着霍斯晔推门下车,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急急忙忙下车,就见霍斯晔打开的后备箱中,果然已经放置了鲜花,果品之类的祭奠物品。
苏雨晴心里头跟热过上的蚂蚁一样,心脏在一点一点的发寒,冷汗也一层一层的往外冒,夏初凉意,额头上已是满头大汗,
“霍、霍斯晔,我们能不能……不要……你回去,我一个人去就好……真的!真的!”
胡言『乱』语的话让霍斯晔听得皱眉头,看着她原本红润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苍白,担忧的伸手探向她,“晴,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苏雨晴明显的心不在焉你,祈求的看着他,道:“要不,要不你去爸爸的朋友那里,我去爸爸妈妈那里就好了,行不行?”
真的不能让他一起去!真的不能!
不让他一起去的话,她还能自我安慰,自我欺骗,说爸爸妈妈都不知道她和他的事情,可一旦去了,那么必定会让天上的爸爸妈妈都看到,那她……那他……那他们……
“你真的没事吗?”
苏雨晴的样子太过异常,霍斯晔不得不再一次问道,眼中、心里都是疑『惑』,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渐渐明了起来,暂时却是抓不住。
“我、我没事,我门分开行动,好不好?”苏雨晴坚持,霍斯晔也只能答应,给了她三分之二的东西让她拿着,转身就往另一处走了去。
墓碑上女人的相片已经掉『色』,但二十多年的风吹雨打也没有让照片上的那张笑脸退掉,反而有一种随着时间沉淀越来越靓丽的感觉。
霍斯晔看着那照片,蹲下,将墓碑边的少许杂草还有灰尘都清理掉,才把一捧白『色』的水仙和贡品往墓碑前一放。
这墓里的人是谁,他也不知道,他之前还以为她是他们家的某个亲戚,可看她姓氏韩姓,他们家根本就没有这号的亲戚。
以往每一年,霍锦添和毕澜都会在清明时,来给这个女人送花。后来,霍家举家搬迁,很难回一次国,这习惯才暂时停了下来。
去年,他初次回国,就是因为霍锦添和毕澜交代过,一定要来看看她,他才来的,只是那一次,恰好就遇到了苏雨晴。
回想起再次与她相遇的种种,霍斯晔的眉眼也不禁变得柔和,可是这柔和里到底还有一丝凝重。
她有事情瞒着他,而且还一定是关于他们之间的、她爸妈之间的诸多事情!女人心,海底针,当真是在苏雨晴的身上演绎得淋漓尽致!
无奈又苦涩的视线一转,什么东西快速的在眼前略过,让霍斯晔不由自主的盯着那笑脸再也移不开了,不知怎么的涌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往日看这照片,没觉得有什么,今日一看,那浓浓的熟悉感也知道是从哪里冒了出来。可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呢?
笑脸……
“人,就是要多笑笑才好啊!笑一笑十年少,不懂吗?”
娇俏的话语在耳中闪现,脑海中里突然间闪现出一幅画面,女孩肆无忌惮的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