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领导有些没想到，自己折腾了大半年，将异位面来客又是绑架又是动刀子做实验——其实这一切一开始坐下来好好谈谈就可以的。他在心头长叹了一声，忽然开口，“严市长他们已经被你们除掉了吗？”
“这个不清楚，”冀北认真道，“我们并不大清楚那些丧尸的口味，如果严市长他们身上有它们不喜欢的部位，说不定他们还能留点残渣。”
老领导一梗，顿了顿忽然往前挪了挪，众人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从哪里折腾来一架轮椅，此时正用自己还算健全的那只手艰难地推动着
。时安抿了抿唇，走到他身后帮忙推轮椅。
一行人终于走出了阴暗的地下三层，到了有光线的地方，老领导仿佛有些惧光，一直垂着头用健全的那只手挡着光，时安面上没表情，但一只手却抬了抬，在老领导头上挡了个不透明的空间壁。
老领导隐晦地看了他一眼，时安透过他浑浊的眼珠子辨不清他那眼神究竟代表了什么。
他们一行人再次回到老领导后来被严市长占据的办公室，里面的陈设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大概是因为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老领导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了，他甚至自己开口询问，“你们要什么条件？”
冀北这次也不跟他卖关子摆造型了，“信息，我要信息。”
老领导皱皱眉。
“这样说吧，”冀北说，“严市长曾经找过您，想要跟您合作，但是被您拒绝了是吗？”
老领导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
“他给您提供过什么用于吸引您合作的信息？”
“……”老领导敲了敲自己的膝盖，再次地沉默了下来。冀北也不催他，泰然自若地走到他身后的时安身边，瘪瘪嘴将手递给时安。
时安定定地看着他许久，轻叹了一口气后帮他吹了吹，心里莫名有种看到汤姆冀十岁的感觉。
一旁的简繁觉得自己眼睛都快瞎了。
冀北完全没有自己的动作多么辣眼睛的知觉，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那只手揣进了兜里，颇有种那是只被大师开过光的佛手一般，他将自己另一只手假装非常不经意地揽住了时安的腰，坚决秉持着时刻揩油的办事原则。
老领导的沉思时间到了，他仿佛刚从一份沉重的回忆中回到现实，此时他背对着所有人，缓缓地讲述起当初的情况。
“一年前，在发现第一例丧尸病毒感染者之后不到半个月时间内，整个b市几乎就沦陷了。”他的声音有些悠远，听着仿佛从遥远的地方而来，“b市拥有全国最强大的军|防系统，靠着军队我们支撑了几个月，但是，军队中也越来越多的士兵们感染了丧尸病毒。”
“人口太密集的地方，丧尸病毒总是传播得特别快。在b市彻底沦陷之前，我们得到了老梁在这里建立基地的消息，于是决定搬迁。”老领导沉默了一会儿，“小严在b市时就跟在我身边了，在丧尸病毒爆发的时候，他曾经跟我说过那只是一种错误的应用方式，只有掌握了正确的方式，异能者们就能得到最高的荣耀。”
他说这句话时带着一种嘲讽的意味，“最高的荣耀……我以为，异能者早就已经拥有这个东西了。”
在所有的二阶位面中，比起普通人，异能者的确拥有更高的社会地位。在场的所有异能者没有说话，冀北却是皱紧了眉，“你是说，严市长在丧尸病毒一开始爆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暗系能量的修炼方式，甚至……”有可能这些丧尸病毒一开始就只是严市长的实验。
时安脸色不变，双拳却微微握紧了起来，就在这时，小队频道内响起了孟千千的声音，“什么暗系能量？你们遇到了暗系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