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焓摸摸她的头,算是原谅她了。
在沙发上坐下来,祁贺把自己和赵老见面的事告诉两人,然后道,“不出我所料的话,他们很快就会动手。”
听到聂合欢被人带走,盛清欢和顾砚焓彼此对视一眼,知道他面上不显露出来,其实内心早就焦灼不已,出声安慰道,“我想她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不然她不会以身试险。”
见祁贺只苦笑不说话,盛清欢又道,“我也是个做母亲的人,我相信她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
凡是真心疼爱自己孩子的母亲,都不会拿孩子来冒险。
祁贺也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可是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我来找你们,是希望你们能帮我个忙。”收起那些担忧,祁贺正经道,“现在不只是老爷子,我想谢家和陈家的也不会让我顺利的回青阳市。”
夫妻俩知道他是要说正事了,敛神道,“你说。”
“……”
等到说完了自己的打算,祁贺半秒钟也不耽搁,直接站了起来,“事情就拜托你们了,我现在立刻赶回去。”
“好。”
送他出门之后,顾砚焓立即回了书房,开始打电话。盛清欢叹了口气,也翻看起自己的电话录,找了个号码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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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合欢依旧深处黑暗之中,她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外界的消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刚想动下身子,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动静,然后一道强光射了过来。
那瞬间,她反应极快的闭上了眼睛。
亏得她动作够快,不然还真的有可能会瞎掉。
适应了很久,她才彻底睁开眼睛,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楼山白,似乎有点意外的挑眉,“楼堂主,真没有想到我们再见面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楼山白眼神幽幽,诡异得吓人,“是啊,谁能想到当初意气风发的聂小姐如今如此狼狈呢?没了祁少,聂小姐好像就没有了靠山呢,竟然让自己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聂合欢也不生气,甚至当他不存在似的动了下身子,免得肢体僵硬发麻,“楼堂主出现在这里,该不会是为了跟我叙旧聊天的?”
站在外面一点的谢千彤最见不得她这副样子,不顾陈思锐的阻拦冲了进来,“聂合欢,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在我们面前装蒜!告诉你,你最好识相点,不然我要你死在这里!”
“难道没人告诉你,虚张声势的威胁最不可怕吗?”聂合欢好笑的看着她,慢悠悠道,“谢小姐,下次麻烦你做点功课再过来。我聂合欢可不是被人吓大的。”
“聂!合!欢!”
陈思锐有点无力,示意谢千彤不要再说了,然后转身对着楼山白道,“我们把人交给你了。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我们不会插手。”
“这是最好。”
楼山白挥挥手,让自己的人把聂合欢绑起来,“走。”
出了地下室,聂合欢抬头看了下天,长舒一口气,“楼堂主,虽然咱俩立场相对,但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楼山白又笑了,“什么问题?”
“现在是几号?”聂合欢快速问道。
“二十三。”
过了将近四天时间么?
扯了扯唇角,她继续哑着嗓子,“能不能让我喝口水?”
楼山白也没有兴趣在这方面虐待她,让人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谢谢。”
听到这话,楼山白上车的动作一顿,觉得有点可笑。
她是不是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
喝完水,聂合欢才觉得自己的嗓子好受了点,余光瞥见楼山白的笑容,莫名的跟着笑出声来。
“你……”
楼山白刚想问她是不是有病,却忽然感觉危险从身后来。他在黑道混了多年,反应比寻常人都要快。在感知到危险的瞬间他就立即往侧边躲闪!然而那人的身手比他还要快,而且在他闪身的时候,聂合欢手中的瓶子飞了过来,正好让他身子停顿了一下。
这一下,简直致命。
拍了拍自己的手,聂合欢看着被枪抵住后腰的楼山白,缓缓露出个笑容。虽然她头发凌乱,衣服也起了很多褶皱,可依旧遮不住她的风华,“楼堂主,在你们看来,我真的就那么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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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丢稿,死了的心都有了。码到凌晨快五点,实在困的不行了,现在只想哭……哇……我还是先去睡觉,争取明天多更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