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当初说什么都不同意分家。
他心中懊悔着,面上却不显露半分,为难道,“海烟,我年纪也大了,实在是经不起折腾。雷雁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我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爸爸?”
此刻,傅海烟只想爆粗。
关她屁事!
“那是你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我操什么心。”傅海烟也算是想明白了,麻木道,“你有这闲工夫想着要我改口,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面对顾家的怒火。”
说完这话,她转身快步上楼,连傅睿博的喊话都假装听不见。
回到家里,温语兰正在收拾碗筷,见她情绪有点不对,紧张的问道,“海烟,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她那关爱的模样,傅海烟努力把眼泪逼了回去,若无其事道,“没事,就是下面风有点大,我吹了一会儿觉得有点难受。妈,我先回房间躺会儿,你收拾完了也早点休息。”
温语兰心如明镜,哪儿不知道她是有心事。不过看着她努力不让自己担心的模样,她就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问得那么清楚。
她有这么个懂事的女儿就够了,其他的不重要。
“好。”
另外一边,聂合欢等人进了一间公寓。她对这里并不陌生,因为当初刚跟祁贺交往的时候,她来过这里。
给她泡好了茶,祁贺这才给自己和顾砚焓倒杯红酒,“没有想到你会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会等上几个月。”
“我倒是想。”只有三人,顾砚焓也就放松了许多,眼中的疏离不见,只剩下淡淡的笑意,“但是你也知道我妈那性子,说风就是雨。要不是我保证会解决好,她老人家就亲自杀过来了。”
想到他那母亲,祁贺也是心有余悸,一副我明白你的表情,“还好是你来了,不然我也得跑路。”
在旁边听着的聂合欢有些想笑,也有些好奇。
她还真是想知道顾砚焓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样的,才会让这两人这么怕。
“弟妹,改天等你去京城,我和你嫂子再请你们两人吃饭。”顾砚焓对她倒是很亲切,笑道,“你嫂子念叨你很久了,说是和你有缘分。”
嗯?
“她的名字也有个欢字。”说到自己的妻子,顾砚焓眼中又多了几丝温情和思念,“本来她也想来的,可是她身子不太好,我好说歹说才把她拦下来。”
说到这里,他越发的想念她,以及他们可爱的儿子。
祁贺最受不了他这样,轻咳两声,“刚来两天就这么没出息,小心清欢知道了嘲笑你。”
顾砚焓瞥他一眼,丝毫不客气道,“你回京城也才一天,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威胁别人借飞机给你赶回来。好歹我坚持了好几天,你呢?说,咱俩谁比较有出息?”
聂合欢:“……”
这两人的感情,该不会就是这么来的?
“行,你比较有出息。”祁贺勾唇,“反正将来你儿子是我女儿的,到时候让孩子们来评评咱俩谁比较厉害。”
顾砚焓默了默,“你开心就好。”
两人有一下没一下的聊天,将近半夜的时候,祁贺才带着聂合欢离开。只不过在送两人上车的时候,顾砚焓忽然轻飘飘的对聂和欢说了一句话,“弟妹,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嗯?
聂合欢还没来得及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被祁贺打断了。
“权阳,还不快点走,你是要留下来过夜吗?”
明明什么事都没干却躺枪的权阳表示自己很无辜。
上了车,聂合欢顿时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问道,“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
祁贺轻咳两声,“你不是拍过很多戏吗?他在电视上看过你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而且当初我们领证的时候,我有跟他们说过。”
聂合欢半信半疑。
顿了顿,她才问起他们两人的事情,“你们两人认识很久了?”
“嗯,算是小时候就认识了。后来去部队,我是他上司。”祁贺很是得意,向他炫耀道,“别看他死拽死拽的,见了我还是得称一声长官。”
拽的人是你?
聂合欢抿唇,忍住了笑,继续问道,“那他现在……”
其实根本不用她问,祁贺也没打算隐瞒她,“顾家是军人世家,不只是顾砚焓,顾老爷子,再往上数几代,他们家都是军人出身。顾家历来手握军权,自然被上面的人所忌惮。好在他们也都清楚顾家门风清正廉明,从来不会利用权利贪图私利,所以一直以来也都还算太平。但是底下的汹涌是还在的,尤其是随着老爷子年纪增大……”
聂合欢默然。
身为顾家支柱的老爷子要是倒了,上面的人肯定会想法子拿回顾家的大权。毕竟从古至今,谁手握军权谁就有话语权。顾家在军中的威望过盛,对上面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砚焓这小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上面的人一直想找错处对他下手,但是都没有机会,直到去年……”
“怎么?”
“砚焓的妻子盛清欢,以前是部队里的医生。前段时间部队忽然来了命令,让她跟随新兵前往原始森林接受训练。在那里,她遭遇了不明敌人的袭击,差点出大事。”
那里是部队训练的场地,是严禁他人进入的。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