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长记性的女人。
陆凯歌暗暗瞪着她。
对上他的视线,岑莲顿时气结。
她都已经安安分分的等着婚礼结束了,并没有闹出任何事,他还想要自己怎么样?现在出问题的是聂家,还不允许她抱怨几句?看来她的预感是对的,聂家的人就是专门来克她的。
只是她始终畏惧他会对岑家和她下手,只能把所有的不满咽了回去。
岑莲的话不算大,但是也不小,二房的人都听见了,个个面露尴尬,“我们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么多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还是好好想想要怎么处理聂合欢吧。”
二房和陆家的人在后面担忧着,聂合欢却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完全看不出来她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地方。而祁贺,笑得一脸满足,甚至还不顾众人的眼神,时不时给她夹菜。
楚绍钧看得有点羡慕。
哎,早知道他也带个女人来了。
与二房的人一样不爽的,还有聂芷蓝、聂骏坤兄妹。
他们也以为聂合欢生还的机会不大,然而事实总是在不停的打他们的脸。看看她那滋润的样子,哪儿像是命在旦夕的模样!
她可真好命。
聂芷蓝掐着步明达的胳膊,怨恨的盯着离自己不远的白珍,“那个贱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有什么资格来参加这个婚礼!”
步明达暗暗叫苦,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只能任由她掐着,小声道,“应该是跟聂合欢来的,她们是一伙儿的,她会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她的病是越来越严重,甚至有的时候他还会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得了神经病,不然怎么总是喜欢瞎折腾,比之前的白珍还要让人吃不消。
“你怎么知道她是跟着聂合欢来的?”聂芷蓝犹疑的盯着他,下手更狠,“她一出现你就盯着她是不是?步明达,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跟那个女人复婚?你后悔了?”
这话说得很无厘头,步明达敢怒不敢言,“你想哪儿去了?我这不也是猜测的吗?要不是你问起,我都没有注意到她。”
坐在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还要在这个圈子混,可不能闹出笑话来让他们看。
聂芷蓝面色稍缓,不过还是好不到哪里去,“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可别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不然那后果……”
佘飞沉和佘春柳就坐在两人旁边,他们之间的动作和对话两人自然也听到了。彼此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佘飞沉侧身对步明达抱以歉意,“步叔叔,我妈最近心情不好,辛苦你了。”
步明达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
佘飞沉知道他大抵是生气了的,又是说了很多好听的话,这才让他气消了点。
白珍也注意到了几人的动作,视线和步明达对上,她并没有躲闪,而是坦然和对方对视,甚至还意味不明的眨了下眼睛,看得步明达一愣一愣的,有那么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还是那只母老虎吗?
他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确认聂芷蓝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再度望过去,发现白珍已经移开了视线,正和她旁边的男士谈得火热。那个男人他认得,是青阳市新崛起的房地产大亨慕容泽,三年前和妻子离异,单身至今。
他风度翩翩,浑身上下透着成熟男人的气息,是很容易讨女人喜欢的类型。
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的,步明达竟然开始吃起醋来。
以前她不是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吗?这才离婚多久,她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而且,自己过得这么不顺,她却面色红润有光泽。很显然,她的日子过得很舒心。
更让他不舒服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了婚的关系,她比之前少了点凶悍,多了点女人味。虽然不属于那种让人惊艳的类型,却相当的耐看,像是一瓶美酒,搁置越久越醇香。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朝着慕容泽歉意一笑,白珍起身去了洗手间。不出她所料的,在她没走多久,步明达也找了个借口追了上来,“珍珍,我有话想对你说。”
停下脚步,白珍优雅一转,对上他急切的眼神,“我们之间还有话可以说吗?步明达,做人总该要点脸。”
步明达却是没有生气。
这才是白珍,她从来不会掩饰对一个的人厌恶。如果她不说这样的话,他才要怀疑她是不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我知道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没什么好说的。”步明达叹了口气,想要抓住她的肩膀,却是被她躲开了去,“我就是想问问,彦晔还好吗?”
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不可能不惦记。
白珍毫不客气的嘲笑几声,讥讽道,“你还知道你有孩子?不好意思,那是我的儿子,跟你没什么关系。你给我记住了,他姓白,不姓步!你要是敢骚扰他,我就让人把聂芷蓝那贱人杀了!”
儿子就是她的命,谁敢跟她抢,她跟谁拼命。
没有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步明达神色悻悻,但还是想争取,“我只是想跟他见个面,好好说会儿话。”
“滚!”
白珍不想再跟他说下去。
“珍珍,我……”
“步明达!”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聂芷蓝扑上来,拉住了要去追白珍的步明达,面容扭曲,“我就知道你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