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动声色的留意着这边动静的叶弦衣闻声看了过去,只一眼,便将视线收回。
耳边传来秦烟若有所思的声音:“我从未见过颜表哥和除了秦儿以外的女子亲近过,就连我们这些表兄妹们他都很是疏离。”
若说秦瑾颜抱那丫鬟是因为那丫鬟是苏秦的丫头那也太牵强了,从前他们这些表亲就是挨了重伤躺他面前他都不会碰一下,更别说抱了撄。
叶弦衣神色淡淡,对于秦烟的话不置一言半语偿。
明月心中大惊,赶紧推开秦瑾颜跳了下来,朝四周望了望,见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这一边,暗暗松了一口气,才看向秦瑾颜,颇有些不悦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秦瑾颜也知自己这样做冲动了,有些懊恼道:“抱歉,我只是……”
明月也知他是担心自己,缓和了面色,轻声道:“若被人瞧见了,会给夏萤添麻烦。”
秦瑾颜点了点头。
站在一旁的苏秦看了看明月,又看了看秦瑾颜,目光沉了沉。
夜晚散宴的时候,苏秦再不情愿也得跟着叶弦衣回摄政王府,明月则与苏嫣然一同回了丞相府。
回到院子,苏嫣然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看着明月的肩头,柔声问道:“肩膀可还疼?”
明月愣了一下,旋即摇头,她与夏萤的声音并不相似,怕被苏嫣然发现,刻意放轻了声音,小声道:“奴婢不疼。”
苏嫣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扭头吩咐一旁的丫鬟,去她那里拿膏药给夏萤。
待苏嫣然回房后,那丫鬟压低声音与明月道:“看吧,我们家小姐是个好人,从来不会因为我们是下人而不放在心上。”
明月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突然想到白日里苏秦和秦瑾颜说的话,心中一个念头升起。
再说苏秦扭扭捏捏的跟着叶弦衣回到摄政王府,叶弦衣径直走在前头,目不斜视,由头到尾未看上苏秦一眼。
在府里等候两人多时打算打听打听八卦的上官竹见两人这副模样,暗暗猜测是不是吵架了。
思来想去,为了避免当炮灰,上官竹只好暂时按捺住八卦的心,悄无声息的遁走。
苏秦看着叶弦衣的后脑勺,越想白日的事情心头越是窝火,三步两步跑上去将叶弦衣拦住,“你今日为何要喊人打我的丫鬟?”
“怎么,”叶弦衣凉凉的看着苏秦,“王妃对本王有意见?”
苏秦小脑袋一仰,哼了声,毫不客气道:“你知道就好。”
“随便你。”叶弦衣不冷不热的说着,绕过苏秦继续往前走。
“诶——”苏秦赶紧追上去,嚷嚷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话还没说完呢。”
叶弦衣又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秦,冰凉凉的吐出一个字:“说!”
苏秦被他冷得抖了一抖,双手环臂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白日你身边那个喊你师兄的女人是谁?”
这个问题苏秦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问清楚,她不介意被叶弦衣带绿帽,却十分介意自己对这顶绿帽一无所知。她阻止不了叶弦衣有别的女人,可若是别人问起,她能回答得上来还得扳回点儿面子说是叶弦衣亲口告诉她的,这还不至于太过丢了。
叶弦衣冷笑,“你很介意?”
为何连苏秦都会介意他这个没感情的丈夫找女人,那个自己掏心掏肺对待的女人却无动于衷?
越想叶弦衣只觉得心头的火越来越旺盛。
苏秦理所当然道:“难道身为你的妻子,我不该问问?”
顿了顿,又道:“你今日可在众人面前落了我的面子,我就不该问?”
叶弦衣微沉了眸光,静静的看了苏秦好半响,才淡淡道:“她是本王的师妹。”
“就这样?”苏秦不敢置信的拔高声音,就差没脱口而出直接问,难道你俩不是有奸.情?
叶弦衣声音幽幽:“不然还想怎么样。”
瞧您老人家对人家那副和颜悦色的模样,谁相信没点儿什么啊。苏秦撇了撇嘴,转过身小声的嘀咕道:“本以为你是个专情的好男人,没想到也是个人模狗样的,幸好我们家明小月没有被你迷.惑。”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在嘀咕什么。”
苏秦浑身一个多少,一溜烟跑了。
跑了好些距离,苏秦茫然的看着四周,这才想起自己不认识回她院子的路。
无奈之下,只好抓了个路过的下人,谎称自己迷路了,让他们带过去。
苏秦走后叶弦衣没有多留,转身朝书房走去。
进得书房,叶弦衣将烛灯点亮,在桌前站了好半响,突然唤道:“青蘅!”
门外的青蘅走了进来,“属下在。”
“你……”叶弦衣稍稍顿了顿,“传令下去,明日城门口晚半个时辰开启,不管进出必需严加盘查。”
青蘅微惊,问道:“王爷,以什么借口?”
“就说,”叶弦衣眯了眯眼,“李尚书府上遭了贼。”
与此同时,尚书府上的李尚书突然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青蘅嘴角抽了抽,不敢耽搁,立即下去办。
屋内恢复安静,叶弦衣望着窗外浓稠如墨的夜色,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真的好想打她几十板啊,看她还敢不敢走。
*
明月拿了药膏后,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苏秦之前住的院子找到了夏萤,将白日里大堂之中发生的事情粗粗与她说了一遍,免得她被人问起一脸茫然。
夏萤看着明月,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