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宁天灵依旧担心的看着幕青衣,此刻再也无心恋战,刚刚的自信早就抛出了九霄云外,就连唯一的一点逞强之心都瞬间被瓦解了。
幕青衣抬起头,缓缓站起身,右腿的刀刃被逼出来了,但是仍然难以使上力气,踉跄了两下才勉强站稳。
幕青衣看了一眼宁天灵,目光迅速移开,转移到棋盘上,他开始思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会死在她的失误上,或许这盘棋本身就是死局,就算不是死局,他也坚信宁天灵是无法破解的,幕青衣开始悔恨自己,他觉得自己他早就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另谋它法,而不是让宁天灵去做这种跟脑力有关的事情。
想到这里,幕青衣懊恼的握住拳头,顶了顶自己的额头。
看到众人的反应,宁天灵感到又恼又怒,恼的是自己竟然两次都破不了这盘看似简单的棋局,怒的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曾相信过她,就连,就连她最期待能够相信她的那个人都不曾相信她!
想到这些,宁天灵转身坐下,看向棋盘,伸手快速的在盒子里拈起一颗白子。白子真要落下,被幕青衣的腹语叫住,“等一等”。
宁天灵将手臂悬在半空,转头看向幕青衣。
只见幕青衣深呼一口气,对白发老头说,“在下请问前辈为何一定要破这棋局?”
“这是我师兄摆的局,破了这棋局,我就可以走出这暗无天日的黄沙洞”白发老头伸开双臂大声呼啸道。
“前辈想要破棋是为了能够走出去?”幕青衣再次提问。
“当然,我守着这盘棋已经二十多年了”白头翁说着就开始激动起来,“也因为它,我一夜间两鬓斑白,你说我想不想走出去?”
“既然这样,那么这局棋在下可以破解”,幕青衣不等白发老头说话,便抬手一掌打向棋盘方向,棋盘受力顿时碎向四周,棋子散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众人愣住了,宁天灵手上的棋子依旧举在指间。
“你——”白发老头气结,一把拉过宁天灵,曲起双手掐住宁天灵的脖子。
幕青衣能够感觉到白头翁周边的气息开始异动,一股杀气逐渐外露。倘若放在平时,有人当面这么造次,损他守护了二十多年的棋局,白头翁早就动起手来,誓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可是如今,站在他对面的这个年纪轻轻,清雅俊逸的年轻人并无任何动手的意思,甚至从他的眼神中都读不出半点敌意,白头翁不禁好奇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幕青衣抬起眼眸,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清澈的眼睛,但却透着一抹化不开的深沉,他说,“人生短短数十载,困住自己的从来都在内而非外,若前辈真想走出去,又岂是一盘残局能够挡的住?”
“你,你什么意思?”白头翁愣住了,幕青衣的话点中了他从未思考过的领域,他的心猛烈的颤动了一下,掐住宁天灵脖子的手开始放松。
他,他不可能明白的,白头翁看着幕青衣,他突然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独特之处了,就在于他永远无法看透他的想法,就算透过他的眼睛,挖出他的心,他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正若他的师兄一般。
“我的意思是,困住前辈的并非这盘棋,而是布棋之人,所以即使前辈解了这盘棋,前辈仍然走不出这片黄沙,除非前辈能够解开布棋之人”幕青衣笃定的说。
白头翁放在宁天灵脖子处的手骤然垂下,一把推开宁天灵,整个人像失了魂一眼,落寞的转过身去,缓缓朝洞内深处走去。
“你们走吧”这是黄沙洞中,白头翁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姓幕的,你没事吧?”白发老头一走,宁天灵赶紧过去扶住幕青衣的手臂,幕青衣抬起眼眸看向宁天灵,宁天灵红着脸低下头···
“我们现在出去”幕青衣开口说道,声音中已有些许低沉,刚刚虽未与白头翁动起手来,气力却也耗费不少。
三人在婉玲珑的带领下很快走出黄沙洞,由于幕青衣伤到腿部位置,只能由宁天灵搀扶前行。
一路上,婉玲珑不禁好奇问道,“你们到底是不是夫妻?”
“是”
“不是”
宁天灵与幕青衣同时答道,之后两人突然停下面面相觑,幕青衣不明白宁天灵为何回“是”?难道是名义上的?
宁天灵被幕青衣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对婉玲珑说,“我们是不是夫妻你管的着么?难不成你还想吃掉我们?”
“如果我当初知道你是萧年丰的孽种,我早就吃掉你了”婉玲珑眼神中喷着火焰,但是想起要先治好自己的脸,只得又压了下去。
三人走出黄沙,宁天灵眼快,一眼便看见在树边休憩的两匹马儿。
“赤风——,闪电——”宁天灵唤了两声,马儿闻声,快速的跑到了三人跟前。
“两匹马怎么坐?”宁天灵率先发问。
“你跟婉玲珑一起”幕青衣兀自翻身上马。
“不行,我才不跟老怪物一起”宁天灵站在幕青衣马下,央求的看着幕青衣。
幕青衣怒气未消,当然不吃她那一套。“那我跟婉玲珑一起”幕青衣面无表情的说。
“算了算了”宁天灵阻止他下马,“你有伤在身,还是我跟她一起坐吧”,宁天灵将马儿牵到婉玲珑面前,仰着头哼了一声,婉玲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