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瞪了一眼幕青衣,讨厌他幸灾乐祸的表情,转而对皇上说,“父王,他那木头脑袋办案一定不行的,指不定出什么差错,我只是去当军师,一遇到危险我就撤,好不好?”
“不好——”皇上仍然拖长声音拒绝道。
公主知道皇上的脾气,谁让她是他的女儿,于是悲切的说,“父王,你可曾记得你答应过灵儿,只要灵儿出嫁,你就答应灵儿任何的要求”
“朕记得,只是——”
“父王一言九鼎,不可言而无信”公主直视着皇上,表情严肃显示着她的决心。
“好吧”皇上长叹一口气,轻轻抚摸着公主的头,说,“灵儿,父王希望你明白,父王是为你好,你从小就像一只活跃的鸟儿,想要把你一辈子关进笼子里是不可能的,父王只是希望等你羽翼丰满时再放你高飞,现在不是时候啊”
“我知道”公主动情的点点头,她何曾不明白父王的话,只是她讨厌这皇宫,一直都讨厌,但是她爱她的父王,父王老了,真的老了,老到她不忍心驳斥他,让他伤心,“父王,我只是想出去走走,透透气”,公主小声说。
“好,好,那你一定要听驸马的话,不要闯祸”皇上拍拍他小女儿的头,满是疼爱的说。
幕青衣看着他们,她想,在这一刻,面对皇上,她没有恨,这只是一个父亲在呵护一个女儿,就像当年她父王抱着她那样,卸下威严,剩下柔情。
幕青衣跟公主一起走出大殿,公主问,“姓幕的,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
“那我们带多少人马去?”公主开始盘算着公主府的人,小云可以带着,虽然口没遮拦,可已经教训了一顿,老嬷嬷就不带了,啰嗦,还有···
“一个都不带”幕青衣打碎了公主的梦,“就我们两个人”
“就我们两个?”公主惊愕。
“也可以是我一个”幕青衣抛下这句话就转身往宫外走去。
“不带就不带,欺负我胆小,我偏不信了”公主对着幕青衣的背影做了一个揍人的手势,“这人真是欠揍!”
···
第二日清晨,幕青衣一身便装入宫,直达公主寝宫,刚被迎进屋,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面前的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袱,初略一下也有二十来包。
“你这是要出家么?”幕青衣随手拾起一件还没装好的尼姑袍。
“你才出家呢”公主回骂道,“我这是连夜让宫中制衣坊赶出来的,我们要微服出巡嘛,各种身份的装束都要备着,到关键时候能够用的上”,公主找了一会儿,找到一个包袱打开,“你看,你的装束我也都备好了,想的周全吧”
“的确周全”幕青衣先是赞同,而后问道,“公主可知墓陵是什么地方?”
“管它是什么地方”无论在哪,这些东西总能用的上吧。
“是黄沙地带,人烟荒芜”幕青衣解释道。
“那客栈呢?”公主试问。
幕青衣摇头。
“饭馆,总有吧”
“离那里不远的曾县有”幕青衣说。
“那,我这些东西——”
“用不上!”幕青衣斩钉截铁的说。
“可是——”公主还没想清楚,幕青衣便转身走了出去。
经过几天的赶路,两人终于在一片黄沙前停住,一阵风吹过,沙土很快向两人这边扬了过来,幕青衣抬手用袖子挡住黄沙,公主却被吹得满脸是沙,沙子打在脸上的感觉让从小娇生惯养的她感觉到了不一般的疼痛。
“呸呸···”公主吐着嘴里被吹进的沙子。
幕青衣下马,走到公主的马儿前,问“怎么了?”
“我的眼睛睁不开了”,公主感觉狼狈极了。
“先下马,让我看看”幕青衣伸手将公主扶下马,背对着为她挡住吹来的风沙。
“沙子进了你的眼睛”幕青衣轻轻的说,然后抬起公主的下巴。
公主本能的后退,被幕青衣搂住了腰,“不要动”,一股清香温暖的气流吹在了公主的脸上,痒痒的麻麻的感觉,公主觉得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好了,你眨眨眼睛试试”幕青衣松开公主,公主低着头,咬着嘴唇,羞涩的眨了眨眼睛,“还是,还是有点疼”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幕青衣回答,之后转过身去看这张牙舞爪的黄沙,说,“这样吧,我们先去曾县”
幕青衣跟公主来到曾县,了解到关于墓陵的一些情况,墓陵原本是皇陵,后来这一带风沙蔓延,人都迁徙到曾县了,在这边的人就很少了,但是墓陵也是曾县到邻县的一条近路,穿过这里比绕过这里要节省一天多的路程,所以还是有些人带好干粮和水从这里穿过的,其中有些人到了邻县,有些人则失踪了。
“到邻县的人在哪里?”
“失踪的都是什么样的人?”
幕青衣与公主异口同声的问出来,前者是公主的问题,后者是幕青衣的。
讲故事的店小二楞了一下,公主斜着脑袋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店小二识趣的回答起第一个问题。
待店小二回答完后,公主开始主导式的拍拍幕青衣的肩膀说,“好了,我知道怎么查了?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幕青衣看了看公主,淡然的说,“我还想听听第二个问题”
店小二看了看宁天灵,宁天灵示意告诉他吧。
从店小二口中,幕青衣得知,失踪的人差不多都是年轻的夫妻,想着绕近路去邻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