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清竹,不要走……”
“孩子,我的孩子……”
季旋正在替阮瀚宇擦身,忽然听到他在梦中痛苦地喊叫声,心中一沉,果然他的生病与木清竹有关,就知道他死心眼走不出这段感情,看他病得这么厉害,闭着眼睛沉重叹息了声。
“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一个女人而已啊,何必要动真情。”季旋喃喃自语,看着从他身上换下的衣服,那件毛衣都还是湿的,并没有完全穿干,显然昨晚他是穿着湿衣服和衣睡在地板上的,季旋的手发抖了,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我的傻儿子。”她擦着泪,哽咽不成声,“这一次过去后,你可一定要彻底解脱出来,开始新的生活,一定要听妈妈的话。”
她边流着泪边擦着他的身子喃喃自语。
“妈,妈,瀚宇病了,是不是?”随着一迭声急切的叫声,只见乔安柔带着木清浅匆匆赶了过来,她一眼就看到了正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的阮瀚宇,眼眶一热,扑到他身上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季旋更加心酸了,忙拉着她起来,劝说道:“安柔,你怎么能过来呢,赶紧回医院去保胎,孩子的事才是大事,瀚宇这里有妈呢。”
“不,妈,我要守着瀚宇,不要回医院了,我没事的。”乔安柔擦着眼泪,一把抢过季旋手上的毛巾就替阮瀚宇擦起身来,她擦得细致温柔,非常专注,擦完后就帮他穿上病服,然后坐在他的床边,拉着他的手,对着季旋坚决地说道:“妈,就让我在这里守着瀚宇吧,他生病了,我不放心,我要照顾好他。”
“好孩子,辛苦你了。”季旋看乔安柔态度坚决,想到儿子对她的冷落,心中有愧,转念一想,若乔安柔能在病中照顾好他,或许就能让他感动,日久生情,这对于他们婚后的感情也有帮助,这样一想就同意了。
“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要照顾他也行,只是你怀着身孕,不宜劳累,这样吧,我叫人在这病房再开张床,一些重活就让木清浅帮着做,你呢,呆在旁边看着,陪着说说话就行了。”季旋怕惊扰了乔安柔腹中的胎儿,又忙着做了一番周密的安排后才离开了。
乔安柔握着阮瀚宇的手,望着他憔悴的面孔,深陷的眼窝,瘦削的脸庞,心中那是满满的忌妒,他这个样子可全是为了那个贱人,没想到他对那个贱人会用情这么深。
想到她陪着他打拼天下,默默站在他身后这么多年,一心一意爱着他,可他的心却从来没有属于她过,心里就是不甘与季屈。
“清竹,清竹。”忽然阮瀚宇反过手来握住了她的手,梦呓地喊道:“清竹,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阮瀚宇的手握着她的手很紧很紧,生怕她跑了似的。
乔安柔只愣怔了一下,脸色就发白起来。
她俯身下去望着阮瀚宇的脸轻轻唤道“瀚宇,瀚宇。”
可阮瀚宇只叫了这么几声后,又沉沉睡过去了。
乔安柔的眼眶霎时盈满了委屈的泪水,他在梦里都把她当成了木清竹,他爱着的人是她,而她在他的心里什么都不是,她抿紧了唇,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阮瀚宇,我不管你爱的是谁,这辈子,我是注定了要嫁给你的,最好你也爱我,否则以后你不会幸福的,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为了面子,也为了阮家少奶奶的名衔,我不仅要入你们阮家的家谱,刻入祖宗牌位,还要得到海洋之星,这样你就再不能娶那个女人回来了,我也只能将是你唯一的正妻。
乔安柔的眼泪吞了回去,自古成者王败者寇,为了这些,她会不计一切手段的。
依今天这个情况来看,木清竹显然还是遵守了承诺的,她自动离开了阮瀚宇,这才会让他如此痛苦,但越是这样越加让她妒忌。
而更让她不安的是:现在这个女人的肚子里还怀了他的孩子,这可是个最大的威胁。
这个女人必须离开a城,最好永远消失,这样才不会威胁到她的幸福。
眼眸深处的暗光越聚越多,深不可测,握着阮瀚宇的手也越来越紧了。
“约克逊先生,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木清竹站在病房中朝着正在收着仪器的约克逊谨慎地问道。
约克逊认真做完检查后,抬了抬眉眼,用英语很认真地说道:“木小姐,据我的观察病人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手术很成功,后续的治疗也已经跟上了,康复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木清竹的心安了些,却有些不解地问道:“约克逊先生,我想知道病人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能站起来或者开口说话呢?”
“小姐,这个不能急,要慢慢来,主要还是要看病人的体质,恢复的程度也有个过程快慢的。”约克逊淡定地说道,“这样吧,我再给你开几味药,按时给病人服下,这样疗效会更快些。”
约克逊边说边拿出了笔记本,在里面操作了一会儿,又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几个瓶子来递给了木清竹。
木清竹连连道谢。
一会儿后送走了约克逊。
担心阮沐天的病会留下后遗症,更担心有人陷害他,好不容易打听到约克逊近段时间会来a城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就特地打了电话给他,求了他过来看看。
约克逊自然知道这个病人的情况,也因为木清竹的佣金丰厚,也很有诚意地赶了过来。
“易阳,这二天还有人过来拔掉针头吗?”木清竹把易阳与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