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她大清早就起来了。
走进客厅,景成瑞早已冼簌好在等她了,饭厅上是热气腾腾的早餐,色香味俱佳。
不得不说景成瑞炒菜做饭的功夫那是一流的,他做出的吃食,不光好吃,还讲究好看,他的生活真的是精致到了极致。
阮瀚宇也是个生活精致的人,但他大男人主义思想严重泛滥,像这些煮饭做菜之类的,他是从不屑沾的,他认为男人应当驰骋商场,沉浮在商海里,而不是去做这些细小的东西,因此那天木清竹醉酒后,他破天荒地替她煮了稀饭,这对他来说简直是难能可贵,木清竹才会心存感动。
不仅如此,在生活中的阮瀚宇连水果都是不吃的,唯爱绿茶,且不是上等的毛尖,轻易都不会喝。
同样都是男人,差距也都会如此的不同。
而人就是这样,爱着的人未必就是会最完美的,但一定是最吸引她,适合她的,这点木清竹还是清楚的。
“小竹子,等下还要回去阮氏公馆吗?”景成瑞看她收拾好了,要出门的样子,便在旁边问道。
“对,我要回阮氏公馆。”木清竹点头说道:“只是晚上还会回到这里,这段时间都会这样,你不会计较吧。”
她不好意思地问,脸上是抱歉的笑。
“当然不会。”景成瑞摇头,轻轻说道:“需要我全程陪同吗?”
“这个?”木清竹迟疑了下,很认真的问道:“瑞哥,这段时间你都有时间吗?”
“有。”景成瑞果断地答,这次就是为了她才来的a城,怎么会没有时间呢,当然会有了。
“那就麻烦你了,不过,这个过程不会太久的。”她微微一笑,心里涩涩的。
“放心,我虽不是演员,但演技却是倍儿棒的,保准会让你满意。”景成瑞调侃着,“我倒希望能一直陪着你下去呢。”
木清竹笑,非常苦涩的笑。
阮氏公馆里大早就忙碌开了,新年宴的外景基本布置好了,有乐队与表演单位也已经进驻了。
当木清竹带着景成瑞成双入对出现在阮氏公馆里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特别是阮家俊的工作人员更是大大的惊讶了,很快就开始了各种窃窃私语。
“瑞哥,真对不起,让你陷入绯闻中了,这对你的名誉有损。”下了电动车到达翠香园的一个僻静角落里,木清竹心里有愧再度开口道歉。
“你都不在乎这些,我一个男人还怕什么!”景成瑞爽朗的笑。
“我本就是一个绯闻缠身的女人,多一点少一点,这没有什么的。”木清竹笑得特别凄凉,对这些议论也是淡然自若,毫不在乎,“况且,本身我对这些外界的议论也是无所谓的。”
“小竹子,你知道吗?这就是我对你最欣赏的地方,坦坦荡荡的做人,走自己的跟,何须惧他人的眼光。”景成瑞莞尔一笑,心照不宣地说道。
木清竹回眸与他相视一笑,那种只可意味不可言传的感觉尽在其中。
景成瑞的手轻轻缠绕上了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挽着我的手,他来了。”
木清竹会意,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把脸放在了她的胳臂上,小鸟依人般的恩爱。
景成瑞带着她从容朝前面走去。
阮瀚宇刚从翠香园客厅出来,抬头就看到了景成瑞正与木清竹手挽着手朝这边走来,二人相拥着,非常缠绵恩爱。
心底的那股妒嫉之火蓬的暴发了。
昨晚上,他失眠了。
回到翠香园后,直冲上二楼。
二楼的二个保彪已经不见了,一直不愿意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实,直看到易阳与令理华二个保彪不见了,这才觉得事情是真的了。
这肯定是她蓄意安排好的,要么她的心早就不在他身上了,要么就是有其他的目的或隐情,可他的心已经完完全全的给她了。
那天,她劝他娶乔安柔,以为是考验他或者是对他没有信心,这几天为了对付眼前的困难,他去了京城找阮家在军界的一位重量级的人物,看能不能压住乔立远,可乔立远那只老狐狸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有此举动了,还没有等到他从京城回来就开始先下手为强了。
可这些,他都不怕。
自古斜不能胜正,这点他深信。
也相信这一关能挺过去的。
只要木清竹陪着他,给他勇气,他们同心协办,共同面对风险,就算失去了阮氏集团,假以时日一切还是可以重新再来的。
可让他晴天劈雳的是,木清竹竟然变了。
仅仅在一夕间,她就变了,不仅真的勾搭上了景成瑞,还当着娱乐媒体的面大秀恩爱,唯恐天下不知,这等于直接打他的脸,让他的心寒透了。
昨晚上,不知道是怎样度过的,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景成瑞抱着她的画面,心里像刀在剜。
他爱的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甚至当着媒体的面投进了别的男人怀抱里,这叫他男人的自尊与面子何处搁。
昨天他无法探制情绪,失控了。
这是他的人生第一次如此失败的失控,如此的丢脸,这都是他最爱的女人给予的,就像三年前那样,映入他眼帘的都是那些让他耻辱的画面。
他的人生风光无限,顺风顺水。
而所有的丑闻都是这个女人给他的。
昨晚上,他把自己泡进刺骨的冷水中才让头脑清醒过来,睡在他们恩爱过的大床上,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甚至在睡梦中还会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