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瑾瑜冰凉的手握住,我虽然有些不适应,却觉得身体里多了一股力量和底气。---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ji---我的手挣扎了一下,从他手里抽出来,“多谢你,但愿我们赶去的时候,她……她还没有遭到毒手。”
说实话,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还是有些怕那个不阴不阳的老娘们杰森的。只要一想到他眼中那股曾经泛起过的凶光,就能想起老林子里出没的豺狼。
我小时候曾经见过一次被屯子里猎人开枪打回来的老狼,虽然垂垂休矣,年近迟暮之间,又身受重伤。可是被扛回来的时候,那半睁着的眼睛里,依旧有着凶残和狡诈。
那头狼后来被煮了吃了,狼皮让人给剥了。
屯子门口那狼叫声,足足吵嚷了三天三天,弄得屯子上下再也没人敢出去打狼了。
所以说杰森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狼一样有的极强的复仇心,隐忍而又善于蛰伏,我估计要我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过去。铁定是没有这样的底气!
“这有什么好谢的,杰森?我早就看不惯他了,也不知道易凌轩为什么要结交这种不男不女的东西。”瑾瑜好像也有些看不惯杰森的为人处事,脸上的表情冷淡异常。
眸光淡漠的看着前方,仿佛沉入了马路上那一片黑暗之中。
这条路刚好就是杰森工作室附近的小路,洋人的聚集区,路灯不怎么亮。周围是一排的了叶子的枯树,在这一片黑暗中,怪抓八叉的,平添一种幽森恐怖的感觉。
车子在杰森工作室停下来的时候,阁楼上还亮着灯。
窗帘拉了四分之三,可以看到一个女人穿着一身薄薄的那种好似是夏天穿的波西米亚裙子,或者说是简易的婚纱在一架缝纫机前缝纫这一件婚纱。
这个女人脑袋上的头纱对着我们,有点看不清楚脸。
等我换一个角度想看清楚上头工作的到底是谁,那个正在缝纫的女人似乎发现了我,猛然间就转头朝我看过来。那一刻我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全都竖起来了,这个女人眼睛里的俩眼珠子都干的变成俩葡萄干挂在眼眶里。
颧骨极高,眼窝塌陷。
侧脸的脸颊上涂了一层厚粉,却难以掩饰住她的脸上水分大量蒸发之后的干瘪。唇涂得像个芭比娃娃,却一点活气都没有,整个额头都被笼罩着一股古怪的黑气。
阴冷杀戮一样的表情看着我们,那种近在咫尺的阴森恐怖,让人浑身都感觉到像是兜头被泼了一桶凉水一样冰冷彻骨。
是个死尸吗?
为什么半夜三更了,一个死尸还能在阁楼上缝纫,这不会是诈尸了吧?那个杰森做的婚纱,不会是让那些僵尸给做的吧!!一想到我穿过那个老娘们工作室里出的婚纱,我就有种浑身发痒的感觉。
我惊慌之下倒退了一步,屁股刚好就撞到了后面的那堵肉墙。
瑾瑜已经到了我的身后,我回头去看他,他冷漠的淡扫楼上的东西,眼中是一种冷冻透彻的眼神,“顾星,你的小护士朋友看来是凶多吉少。你……还要上去找杰森吗?”
他说话之间,阁楼上就出现了另一个男人,身形很想杰森。
却是一闪即过,他拉动了窗帘遮住了阁楼上的缝纫机,好像故意在遮掩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林宛云被……被做成阁楼上那样的干尸了吗?”我有些蒙圈了,几乎不能想象杰森会对林宛云做的那些事,浑身都跟面条呀一样的打颤。
心里面更在发寒,心想着林宛云告诉我的,那些新娘失踪的案件。
但我能清楚的判断,刚才在用缝纫机的女人并不是林宛云,林宛云的样子我还是分的清楚的。
瑾瑜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盘,眉头蹙了一下,似乎很赶时间的样子,“我不是很确定,我也都是猜的,走吧。既然来了,就看看这个老娘们能整出什么新鲜玩意。”
他到了我的前面,敲了敲杰森工作室的大门。
半晌,那扇大门都没开。
里面是各种东西搬动的声音,就好像是在犯案后,临时销毁证据一样匆忙。
“我和易凌轩不一样,他脾气好。可以等你杰森开门,可我等不了。”瑾瑜等得不耐烦了,抬脚就踹上了工作室的大门。那力度看起来并不重,却硬是把那扇厚重的木门踹的翻到在了地上。
“咚——”一声,扬起了不少的灰尘。
一楼的会客厅里,杰森还在搬人体模特的道具,身上是一身棕色系的带马赛克图案的大浴袍。脑袋上还湿漉漉的一片,大冷的天脚上是一双木屐,双眼迷茫的看着瑾瑜。
珍妮闻声已从楼上跑下来,看着被拆下来的大门,一脸的尴尬,“这怎么回事了?有人……有人入室抢劫了吗?老板,这什么情况……”
瑾瑜根本不跟他客气,冷然就走到了会客厅,双手抱胸的坐在了会客厅的沙发上,“别来无恙啊。”
“没人入室抢劫,是瑾瑜少爷特别的打招呼的方式。”杰森显得特别的镇定,跟珍妮解释的时候还娘娘腔的说了一句俏皮话,然后便不冷不热的说道,“jenny,去倒茶。瑾瑜少爷和易夫人大老远的赶来,一定是渴了。”
门坏了,外头的冷风吹得我浑身发抖。
老子也不是傻子,在瑾瑜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让他给老子先挡着风。
瑾瑜的腿傲慢的交叠着,低头观察着自己的手指甲盖,好像上面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吸引着他,“我不渴,我是来找人的。”
“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