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咖啡厅,夏夏觉得空气清新了不少,待在那样两人面前,心情都变得不好了。
走出很远,夏夏才停下脚步,看着失神的权若梦说道:“你都看到了,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没有再多说其他劝解的话,夜景沉早已不是权若梦喜欢的那个夜景沉了,就算权若梦自己不愿意放手,也该明白什么人是她该执着的,什么人是不值得她等待的。
夏夏只是权若梦的嫂嫂而已,很多事情她能给些意见,但无法去替权若梦做决定,受伤了,心疼了,或许权若梦就会放弃了。
当一段情感,在也没有任何希望的时候,就只能放弃,所以夏夏很能说到这里,点到为止,让权若梦自己去思考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她所追求的又是什么?
夏夏打了电话叫权霂离来接她们,权若梦拒绝了夏夏的邀请,独自离开了。
走在大街上,周围行人很嘈杂,权若梦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心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安全感,也没有着落感,她一直都知道,夜景沉不喜欢她,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喜欢,她还是执着的要跟夜景沉在一起。
曾经的权若梦是个高傲无比的人,对着所有人她都瞧不起,但惟独对夜景沉不一样,那个温柔细心的学长,一见面就吸引了她所有的视线,无论是在学校也好,出了社会也好,权若梦一直都没放弃,哪怕夜景沉和夏夏在交往,她都还执着着在一起的想法。
时间长了,连权若梦自己都觉得她爱夜景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对这份情感松懈。
一直寻找着机会,接近他,靠近他,为了他放低身段的去讨好他的父母,打听他的各种喜好,权若梦喜欢上一个人,就坚持下去,一直坚持了八年。
这份情感到底有多深沉,能坚持到什么地步,权若梦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爱着夜景沉这个男人,不惜一切的想要得到,仅此而已,所以她一味的跟随在他的身后,被嫌弃了也没有放弃,被伤害了也固执的去坚持。
可是,她能这样坚持多久?
停下脚步,权若梦站在人行道上,看着所有人都从她身边走过,没有停留,全部都远离了。
心底的荒凉,涌出寒冷的气息,在体内不断蹿腾着,权若梦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许久,不曾动弹。
春日的阳光,温暖的洒在身上,很是舒服,权若梦却感觉寒冷无比,比冬天还冷,阳光再温暖依旧照不进心里的荒凉,那抹寒冷是从骨头连蔓延出来的,无法在阳光下散去。
蹲下身子,紧紧的抱着自己,别人异样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权若梦也表现出不介意,在她眼中,现在的权若梦就是个跳梁小丑,或者说这些年她一直扮演着这个角色,自我安慰能够与夜景沉在一起,可一切都是她的自我幻想而已,到底是不能实现的虚幻场景。
后面一辆车,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注视着她的行为。
夏夏只能叹息,对于权若梦的选择她都可以接受,只是看着一向高傲的人突然变成这样,心底感受不是很好而已。
“就让她这样自己安静?”夏夏见权霂离没有要下车的行动,也没有要停下的行为,看着车身与权若梦擦身而过,只能从后视镜中看到权若梦蹲在人行道上,心里有些担心。
“这是她必须面对的事情。”权霂离没有看一眼权若梦,更是没有想过要帮助权若梦走出来,在他看来只有让权若梦真正的觉得受伤了,这段感情才能被她放下,才能重新从跌倒的地方站起来,权家的人没有软弱的。
夏夏收回眼睛,不再看权若梦,再看下去,她肯定会受不了的去帮助权若梦。
正如权霂离所说,这是权若梦必须面对的事情,她早已过了孩子时期,需要面对的事情总是需要自己单独面对的。
然而,尽管如此想,当接到权家电话,说权若梦没有回去的事情,夏夏心里还是担心了。
可能,她是担心权若梦会受不了打击,导致想不开吧。
毕竟一个女人,被心爱的男人如此对待,心里的感受是痛苦的无以复加的,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权若梦太高傲了,要她接受自己不如一个酒吧女的事实,可能真的有些为难了,所以夏夏很担心。
为了防止父母担心,权霂离说权若梦心情不好住在他们这里,二老才算是有了些许的宽慰。
华灯初上,权若梦站在大桥上,吹着夜风。
满街的霓虹灯闪烁,整个a市都热闹得紧,她却是孤单的。
第一次举得这么落寞,权若梦苦笑的看着夜色下的城市,眼泪已经流干了,再也流不出来,而心底的痛半分未减,埋在心底深处,刻印在骨子里,即便她想忘却都已经是爱入骨髓,如影随形了。
被拒绝又不是第一次的事情,夜景沉拒绝过她无数次,她都记不清楚到底是多少次了,但却是第一次心痛成这副模样。
心脏的位置,好像有利器划过,没有流血,被人在伤口的位置撒上盐巴,整个伤口生疼生疼的,想将心口那挠人的感觉抓出来扔掉,但却总是抓不住,就只能强忍着难受之意,继续这么下去。
仰头长叹一口气,或许她真的该放下了,而不是一味的去执着。
八年,没有任何回应的爱了夜景沉八年,这段时光里她收获的只有拒绝,如今更是只剩下一身伤痕与疲惫。
尽管权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