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东笑道:“雨丫头,不,二姑娘,我大哥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看白叠的价格可否再让一让?”
袁放一瞪眼说道:“让什么让,我看白叠的价格就甚为公道,就按二姑娘说的办。”
刘雨儿听了觉得有些无趣,悄悄拉了拉母亲就回了后院。
袁东和张仁和对袁放的话实在有些莫名其妙。本来袁放一直嫌白叠的价格高,怎么一见了雨丫头就全变了?再说,袁放还是刘家的恩人,只要他们一提,刘家肯定会让步。
刘来福对袁放也觉得有些奇怪,可是他到底是自家的恩公,自家也不能怠慢。众人说笑了一阵,刘来福命人在客院摆下宴席,请来父亲、庞显等人落座,袁放也终于恢复过来,一顿饭也算宾主尽欢。
宴席过后,袁家兄弟没有久留,扔下张仁和,就匆匆告辞离开了。
马车里,袁东正要发问,袁放却说道:“二弟,我要去北疆见国公爷,家里的事情交给你了。记住,以后和刘家的生意,刘家说了算,他们家人厚道,不会让我们吃亏。还有,以后二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务必要听。”
袁东不解地问:“大哥,这是为什么呀?”
袁放压低了嗓子说:“二姑娘是国公爷的嫡亲女儿,当初是我对不住刘家,换了他们家的孩子。”
袁东大惊,质问道:“大哥,你怎么可以干这样的事情?”
袁放解释:“二弟,当初我带着二姑娘被人追杀,我为了保住二姑娘的性命,就一时糊涂换了他们家的孩子。”
袁东问:“那刘家的那个孩子呢?”
袁放道:“就是现在刘家军的五小将军刘舒扬。”
袁东松了一口气说:“这就好,否则我们真的无法向刘家交代。”
袁放不放心地叮嘱道:“这件事千万不要走漏消息,凡事等我回来再说,这些日子你一定要保护二姑娘周全。”
袁东点头道:“大哥放心,二姑娘是刘家的宝贝疙瘩,刘家现在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家。”
十日后,北疆,护国公府,护国公刘传远正在大书房给儿子们讲解兵书,听得家人来报袁放来了。刘传远连忙传唤。
袁放走进大书房,立即磕头道:“国公爷,属下找到二姑娘了。”
刘传远神情激动地说:“她现在何处?过得如何?”
袁放磕头道:“恭喜国公爷,二姑娘如今不仅相貌出众,而且文武双全,是个奇女子,颇有国公爷之风。二姑娘,现在就在陵州下马县。”
刘大公子好奇地问:“二妹妹长在什么样的人家,竟然文武双全?”
袁放笑道:“大将军误会属下的意思了。二姑娘不会武,只是特别能干,有胆有识,这两年白叠子军服就是二姑娘的功劳。”
刘传远道:“她如今是下马刘家的人?”
袁放说:“是,二姑娘如今是刘家的独养女儿。刘家人尚不知道她的身世,拿她当宝贝疙瘩似的养着。”
这里正说着,刘夫人已经从后院急急忙忙地赶来。她进门就急切地问:“将军,可是有二丫头的消息了?”
刘传远点头道:“有了,袁放说她人就在陵州。袁放,你起来吧!”
袁放这才谢恩起身。
刘夫人擦擦眼泪问道:“袁将军,二丫头现在过得如何?有没有吃过苦头?那家人对她如何?可曾议亲?”
袁放恭敬地说:“夫人放心,二姑娘现在是下马刘家的当家姑娘,在家里几乎是说一不二。哪里会有人给她委屈?现在尚未议亲,可提亲的人已经踏破了门槛,只不过刘家人已经放了话,不到十六不说亲事。”
刘夫人听了越发心急说:“你这次来怎么就没将她带回来?”
袁放红着脸说:“属下没敢和二姑娘说什么。二姑娘厉害得很,对那一家人也十分维护,若是让她知道属下当初换了他们家的孩子,非扒了属下的皮不可!属下只好先回来向国公爷和夫人禀告!”
刘家兄弟几人不禁露出微笑,只有刘舒扬面色仓白。
刘传远问:“若是此时接她回来,会怎么样?”
袁放迟疑地说:“属下不知。二姑娘在江南做了不少大事,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就是正和楼也有二姑娘的份子,二姑娘和养父母兄弟感情甚好,只怕她未必肯回来。”
刘大公子问:“正和楼的份子,这么说袁将军早就有了二妹妹的消息了?”
袁放道:“是,大将军。属下二弟六年前已经和下马刘家有了交集。只是,属下一直没有见过这刘家的人,以至于拖延至今。”
刘传远问:“这刘家是什么样的人家?”
袁放说:“原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家风极好,六年前因开荒发家。他们家的几个孩子十分了得,老二和老五现在是六品县令,都是因为功绩卓越被破格擢升的,这老二不过二十岁,老五只有十六。老三刘青石十八岁就被皇上钦点了探花郎,老四是真正的文武双全,若是刘家肯放出来,过不了几年就是一个小将军。他们家小八被陛下看中,现在已经是皇长孙的伴读了。”
刘二公子不以为然地说:“两个孩子能立下什么大功,只怕是他们入了陛下的眼?”
刘传远严厉地瞪了他的一眼。刘二公子立即缩缩脖子低下了脑袋。
袁放说:“二将军,这刘家二郎劈开南山、修成青城运河,立下的是不世之功。刘家五郎是圻州县令,上任途中就破了圻州私采铜矿案。他们兄弟二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