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兄弟也收到了好消息,皇上亲自恩准林家回复平民身份,子孙后代读书优异者准予科考。林氏兄弟对刘家感激涕零。他们虽然不知详情如何,却知道这必然是刘家出了力,自古以来家奴做事功劳都是主人家的,朝廷又怎么会知道他们是谁?若是刘家只是还了他们卖身契,他们也只是得了自由身,而现在他们的子孙后代也可以参加科考了。
刘来福送走钦差后,在刘雨儿的提醒下,也没有耽搁,立即带着家人浩浩荡荡来到金家堡的农庄,焚香叩恩后将御匾悬挂于大门之上。从此祥和田庄再无人敢公然上门闹事,就连山庄里的佃户也老实了很多,刘家之命再无人敢反对。刘雨儿不得不感叹皇权的力量。随后,刘来福将李大憨请到了祥和田庄主持自耕土地的耕种事宜。祥和田庄一共佃出了六百多亩,还有三百多亩刘来福就请了长工自己耕种。
当天晚上,林氏兄弟领着家人来给刘大田夫妻和刘来福夫妻行礼。刘大田和王氏受了林家的礼。刘来福和张氏坚决不受,并将林家人的卖身契全部发还。
刘来福听到林家人一口一声地叫二爷,摇头道:“二位哥哥,我的孩子天天伯伯长、伯伯短地叫着你们,你们为什么还如此见外?你们若是真拿我们一家当自家人,就该叫我一声兄弟。”
林东方坚决地说道:“使不得,二爷,一日为主、终身为主,我林东方的后人永世奉刘家人为主,谁敢违背就不是我的子孙。”
林东海也郑重地说道:“我林东海的后人也是如此。”
刘来福连忙阻止道:“二位哥哥不可如此,您们只是刘家请来指导种地的先生,刘家也从没敢怠慢二位。”
林东方感激地说:“别说了,有些事没的商量,我家孩子娘也说了,刘家不仅为我林家人赎了身,还购置了房屋田产安置他们,我们身无长物,除了奉刘家为主外,无以为报。”
刘来福心中感叹女儿识人之明,林家人知恩图报,刘家子孙有林家相助,三代不愁了。后来发生的事情比刘来福想像的多的多,六十多年后,刘家人大祸临头,林家子孙不惜舍弃江南所有家业,护着刘家子弟往福州避祸,使刘家躲过了灭门之灾。
从这日起,林家人虽然得了自由之身,却仍以刘家下人自居,林氏兄弟坚决不肯改口,只有其子女在刘来福的坚持下改了口。
林氏兄弟走后,刘大田将刘来福和刘来安叫进屋里询问金沙田一事。刘来福就将事情原原委委说了一遍。刘大田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父子女几个那日奇奇怪怪地在井边打水洗土就是因为金沙田一事,儿子居然一点口风一没透。他心中有点不是滋味,却知道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就沉默不语。
刘来安听完却叫了起来,“二哥,你傻了,居然听雨丫头的话。你就将地买下来,自己悄悄地挖沙谁会知道?我们还要这么辛苦地开荒吗?”
刘来福一听,厉声喝道:“闭嘴,你给爹跪下!”
“二哥!”
“跪下!”
刘来安不敢再说,只得老老实实地跪在刘大田的面前。
刘来福教训道:“你不是想经商吗?我让你背的生意经你背到哪里去了?你给我说说‘守分富,不去为非犯法度’是什么意思!”
刘来安委屈地说:“二哥,我又没说要做为非作歹的事情。”
“你还敢说?私采金矿你都敢想,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刘来福低声严厉地呵斥,“我们是寻常百姓之家,做任何事情都要光明磊落,只要做一件见不得人、有违法度的事,不但会让爹娘为我们提心吊胆,还能让全家万劫不复。”
“爹,二哥,我……”刘来安其实刚才也就是没有经过大脑,才说了那些话,被二哥一顿教训,心里立即明白了过来,自己刚才的话要是让别人听到就有可能给家里招来天大的麻烦。
刘来福见弟弟地了头,又见老爹一直没说话,也不想再多说,就吩咐道:“去,将朱陶公的《生意经》给我抄一百遍,不抄完不许出青山的院子!”
刘来安有些丧气地说:“是!”
刘来安刚想起身,刘大田却发了话:“老幺,再去刑堂领二十板子,就说是你二哥说的。”
“啊!”刘来安被吓得魂不附体,膝盖又跌回到地说,“爹,儿子知道错了,就饶了儿子这一回吧!”
刘大田喝道:“还不快去!”
刘来安哀求道:“爹!”
刘来福抓起弟弟,对老爷子说:“爹,儿子亲自去教训他。”
刘大田喝道:“老二,你放开他!你当我老糊涂了是不是?你就给我待在这,哪都不许去!老幺,自己去刑堂领罚!”
“爹,饶了了四弟这一回吧!”刘来福跪下来苦苦哀求,家里的事情他自然清楚,这老幺要是一个人去刑堂,还说是自己罚的,少说也要十天下不了床。
“哼,老幺,还不快去!”
刘来安不敢再求,只好自己去了刑堂。刘来福跪在地上,刘大田不发话,他也不敢起来。刘大田自己喝了两碗茶,估计这时间差不多了,才让他离开。
刘来福顾不得膝盖疼痛,吩咐刘青山拿伤药送到小院,自己急匆匆地赶到刑房,看到刘来安趴在刑凳上哀嚎,显然他已经挨完板子了。刘来福无奈又心痛地让小三子和小四子将人抬回小院。
小院里,刘来福小心地帮刘来安退下了衣裤,后者哭道:“二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