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嗯。”

苏雁归睁着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宁简的方向,却觉得怎么都没办法看清楚。

好一会,他才突然往地上一坐,笑着说:“那还是不要出去算了。”他的声音里始终保持着一丝笑意,“如果没有人能找到入口的,我们就一起饿死在这里吧!”

“胡说什么!”

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有听过宁简这么生气的声音,苏雁归心中一痛,嘴里却说得越发起劲了:“我只知道怎么进来,可不知道要怎么出去。既然出不去,你就不用杀我了,一起死在这里好了。”

同样的话其实重复过很多次,只是这个人始终把它当作孩子的胡言乱语。

苏雁归以为下一刻宁简的剑就会重新架上他的脖子,然而宁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过了一会,黑暗中便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苏雁归一下子慌了起来,一蹦而起就往声音的方向扑了过去,毫无章法地抱住那个人的腰:“宁简你要去哪里?没有我你一定找不到宝藏的!”

“但我绝不能死在这里。”宁简一字一句地道。

“为什么你就不能放弃宝藏呢?你就非得对皇帝这么忠心?要不、要不我们找到宝藏之后远走高飞……”嘴里说得激动,手中抱着那个人的感觉却一点点地真实了起来,苏雁归忍不住收紧了手,怀中人的温暖和柔软便让他禁不住心中一荡,后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我三哥还在京城等着我,我说过一定会带他离开京城的,所以绝不能死在这里。”

“三哥是谁?”

宁简沉默了,似乎不明白苏雁归为什么还要问:“三哥就是三哥。”

苏雁归连话都说不出了。

宁简从来没有提过这一个人,现在说出来时却又如此理所当然,连他都可以领略到这个“三哥”对于宁简而言的意义。

过了很久,他终于忍不住问:“你一直要找宝藏和皇室血脉的真相,是为了你的三哥?”

宁简没有回答,苏雁归却知道他承认了。

“很重要的一个人?”话问完了,他却没有等宁简的回答,只是自觉地放开了宁简,极爽快地道,“我陪你去找宝藏。”

“为什么?”宁简的话里多了半分疑惑,却不知道他是问苏雁归为什么陪自己去,还是问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苏雁归笑了:“当然是因为没有我你就找不到呀。”他开始往包袱里翻火折蜡烛,“你要往前走,我怎么能留在这呢,死也要跟你死一块才划算啊。”

“我不会死在这里的。”

“我知道,我知道……”苏雁归笑着应,一边以火折点燃蜡烛。随着火光亮起,四周景色逐渐清晰,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条幽暗的甬道,一路往前,不知去向。

宁简回头看了他一眼,握着剑的手一紧:“走吧。”

苏雁归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越过宁简走在前头,一边举起蜡烛往四周照去。

甬道两边只是凹凸不平的山壁,并没有什么异样,两人走在其中,脚步声从前后往返回响,带着一丝渗人的诡秘。似有风不知从哪里吹来,苏雁归手上蜡烛的那一点灯火摇摆不定,两人的影子照在墙上,扭曲晃动,恍如鬼魅。

不知走了多久,四下顿然开阔,有光从头上照下来,苏雁归吹灭了蜡烛,周围景物反而逐渐清晰了起来。

只见两人所在的是一个极开阔的石室中,石室上方四角各嵌着一颗夜明珠,珠大如拳头,虽然无法将整个石室照亮,却也能让人看清室内轮廓了。

苏雁归抬头看着那夜明珠,忍不住叹:“这四颗珠子拿去卖掉,足够我吃一辈子,我也不要什么宝藏了。”

宁简似乎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别过了头,苏雁归却敏锐地察觉了,笑着蹭了过去:“宁简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宁简没有看他,好半晌才道:“随意摆设之物尚且如此,真正的宝藏还真不知道有多贵重了。要换作旁人,看到这四颗夜明珠,只会对宝藏更加向往,谁会像你这样,不思进取。”

心上又插了一根“不思进取”的箭,苏雁归捂着胸口一脸受伤:“宁简你也贪图那黄白之物吗?”

“只有它们能换我三哥的自由,我自然不会放弃。”

假装听不见,苏雁归一边转头看向石室之中。只见石室四面成方,另外三面各有一道门,似是金石所造,远远望去就已经能感觉到它的沉重,门前有一尺见方石台。

而石室中央却有九根石柱从下面一直立了上来,成三行三列整齐划一,一律半人高,柱顶平整,粗可容一人勉强站在上头。

“这是什么?”苏雁归看着那九根石柱,一边往右手边的门走去。

“小心!”宁简喝了一声伸手钳住了他的肩膀往自己身边拉,“不知道有什么机关。”

苏雁归的目光从宁简的脸转到他钳住自己肩膀的手,最后嘿嘿一笑:“不怕,有危险才更要我去。”说着,他拉开了宁简的手,顺手又捏了一把,才飞快地往那门跑去。

一直到了门边,四周都没有任何动静,苏雁归打量了那门一阵,只见门上一片光滑,别说机关,就是花纹雕饰都没有,他想了一会,伸手推了一下,丝毫不动。

“宁简,你过来推推看。”

宁简也早已走到了他身旁,等他让开,便走上前,微一运气,单掌推门,半晌又将另一只手搭了过去,门却始终没有一丝动静。

如此僵持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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